“四級戰衣,因為是用幻彩蠶絲織成的,你煉化之后,還可以根據你自己的需要,幻化成不同的顏色。
披風和勁裝上面,我還織了防御性的符文,就是遇到妖魔,也可以抵擋一陣。”
封九娘對于這套衣服,很是滿意。
這也算是她目前能織出的品級最高的戰衣了。
就是她身上這條裙子,也僅僅是三級,比云仙身上的披風和勁裝,還低了一個等級。
云仙有些感動:“師姐,又讓你費心了。”
“對了,師姐,你的玉手液還有嗎?我一會再為師姐配一些。”
封天九針對于手的要求很高,云仙常年練武,手上自然帶了一層繭。
這玉手液是云仙的三師父,特意為她研究出來的藥劑。
浸泡了玉手液之后,不僅可以讓手上的繭褪去,還能讓手更加的白嫩靈活。
練習封天九針,也可以事半功倍。
唯一的缺點就是配制玉手液所需的靈草有些多,配一瓶玉手液,都可以配五六瓶煉體液了。
一般人還真用不起。
好在,這一點對于生活在九淵嶺的云仙來說,根本就不算問題。
九淵嶺當中的靈氣,比外界濃郁了很多倍。
雖然不敢說是遍地靈草,像配制玉手液這種低級靈草,還是很容易找到的。
云仙平時就經常配玉手液泡手,封九娘也沾了不少的光。
沒有玉手液的幫助,她的手指也不會這么靈活,想要小成,也沒有這么容易。
封九娘也沒有客氣:“沒有多少了,你可以多配一些。”
云仙從來不問衣服到底花費了多少材料,就如封九娘也從來不會問,配制玉手液需要多少靈草是一樣的。
兩人都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有時候親人之間太過客氣,太過計較,反而會顯得生分。
封九娘想到一早上都沒有看到的人影,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元青呢?他又出去和兇獸拼命去了?天天往外面跑,也不怕被兇獸吃了。”
云仙腹誹,二師兄還說你天天窩在云谷長草了。
六師姐和二師兄好像有仇,不過好像不太嚴重。
至少在云仙看來,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至于什么仇?
云仙以前也問過,不過兩人都不告訴她。
云仙也很聰明,在兩人說對方壞話的時候,她就選擇性的當沒有聽見。
免得本來就只有三個人的云谷,再被打死了一個。
到時就只剩下兩個人,多無聊啊。
再說了,不管是二師兄,還是六師姐都對她很好。
云仙還是不希望兩人打架的。
“二師兄的刀法快要大成了。”
云仙將披風解下,將身上的勁裝也換下來。
她還沒有晉級到凝神境界,弄臟了不好打理,還是等將來走出九淵嶺之后再穿吧。
封九娘撇嘴,有些酸溜溜的說道:“運氣真好,這么快就大成了。”
云仙不接話,選擇性的當沒有聽見,專心的疊著披風。
封九娘突然想到什么,開口道:“披風上我織了一些云紋,是仿照你的那件披風織出來的。
云紋太過復雜,里面所含的符文太多,我領悟不了,就只織了一朵,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她沒有見過云仙的披風,不過,她從她師父那里看到過那些云紋圖。
聽說,很多人族強者都在參悟,不過收獲好像都不大。
云仙正在疊衣服的手頓住,有些出神。
她的云紋披風啊,她也有七年沒有看到了。
云仙的目光不由的轉向了披風,她剛才居然沒有注意到那朵云紋。
仿照她的披風織出來的嗎?
“小七,萬一披風上的云紋有用,你記得將效果記下,我看能不能運用到其他戰衣上。”
“小七?你怎么了?”封九娘見云仙站著不動,抬手輕推了一下。
云仙的目光恢復清明,點頭道:“好,我會多留意的。”
她將披風和剛才換下的衣服抱起,笑道:“師姐,我就不打攪你了,先回我的小木屋了。”
封九娘見她真沒事,就不在意的揮手:“去吧。”
木屋當中,云仙看著疊放在腿上的披風,右手食指在那朵云紋上慢慢劃動著。
這上面的云紋,看著還真的和她披風上的云紋差不多。
可云仙知道,還是不一樣的。
她披風上的那些云紋,是由無數的符文組成。
這件披風上的云紋,也僅僅是形似。
她的那件披風,不僅可以飛,還可以保護她的安全。
她還記得,她一歲多的時候,跟著狼王阿爹出去狩獵。
被一只受傷的兇獸偷襲,披風上的云紋亮起,自動將攻擊化解。
那頭攻擊她的兇獸,還不等狼王阿爹出手,就被披風上的云紋所發出的光芒給震死了。
云仙還幾個月的時候,就開始記事了。
那會負責照顧她的人,估計是覺得她還小,也沒有避諱她。
她聽到那些人說,她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云紋披風是她的父母留給她的唯一東西,也是她能找到父母的唯一線索。
父母是什么?可以吃嗎?
才學會說話的云仙,曾經懵懵懂懂的問過天狼王。
天狼王說,他和她的狼王阿娘,就是小一的父母。
她的父母,就是生下她的人。
云仙小的時候,一直以為,自己是狼王阿爹和狼王阿娘的孩子,聽到這話,還傷心了好久。
平時看到小一和狼王阿娘撒嬌,云仙站在一旁,也會偷偷的羨慕。
云紋披風,可以隨她的心意變化大小。
一歲到三歲,從未離開過她,一直被她披在身上。
云仙在知道,這是自己父母留給自己的東西之后,也很珍惜。
可惜,她無比珍惜的東西,卻在她三歲那年,被她的大師父給借走了。
小的時候,她很信任教導她的這些師父。
那會她也真的以為,她的大師父只是好奇,想要借過去看一下就會還給她。
可后來她才知道,有些東西,借出去容易,想要再收回來的時候,卻千難萬難。
那時候她還小,問過幾次之后,大師父都沒有還給她,她就去找狼王阿爹告狀。
狼王阿爹當時就說,她的披風要不回來了。
可她不信,她覺得大師父是好人。
他教她讀書寫字,教了她很多做人的道理。
他曾經說過,做人要講誠信,做事要不愧于心。
他怎么會騙她呢?
于是,她每天都會問一次大師父,什么時候還她披風?
她從三歲一直問到四歲,執著的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