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和攝政王HE了

第28章 雷雨

火勢不大,可動靜大,護衛們大聲的呼喊并拿著手里的長槍朝著兩旁刺去,而大門也同時被打開,跑出來十幾個護衛。

沈棲不再耽擱,幾個閃身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

國舅府占地面積極大,夏云桐在后面自然聽不到前面的動靜。

她沒有路線圖,不知道國舅府構造如何,不過藍府并不是一團漆黑,四周的景物和建筑是能看得出大概輪廓來的。

站在一處偏僻的角落里,夏云桐才知道府里晚上還有巡夜的。

六個人為一組,帶著長刀穿著護衛服,步伐整齊巡視著國舅府的各處。

夏云桐知道自己力氣大,又有藥粉傍身,可她畢竟不是肉身成圣,一刀下去,她也會受傷會沒命的。

那時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就在這個時候,黑漆漆的天空劃過一道閃電,夏云桐臉色一變朝著角落又縮了縮身子。

隨即,一道驚雷驀然響起,沉悶且又帶著來自于深空的力量在夜色中炸開。

震耳欲聾,讓人的心咚咚的狂跳起來。

緊接著有風平地而起,空氣瞬間變得潮濕,雨點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來。

夏云桐心中一喜,這樣的天氣很糟糕,可也對她有利。

自古以來國人對住的地方都很講究。

比如大到皇后住的地方,就在皇宮的中軸線上,小到老百姓家的茅草屋,那朝陽的正房都是長輩或者長房居住。

國舅府肯定不會例外。

主子們住的地方絕對不是偏僻的犄角旮旯。

她只要朝著朝陽的中心點走即可。

沿著廊坊很快的到了一處住宅前,夏云桐試著推門,卻發現落了鎖。

不過院墻并不高,夏云桐雙手把住矮墻一用力,借著夜色借著高大的樹冠翻上了墻頭。

而她也瞬間就被雨水給打濕了。

處境雖然不好,可是相對來講要安全一些。

夏云桐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將蒙臉的布巾又重新圍好,沿著墻根就朝著正房的方向走去。

夜半時分,除了風聲雨聲,再就是閃電和驚雷聲。

站在窗戶底下的夏云桐還是聽到了男子和女子吵架的聲音。

“……那個賤人明明懷孕卻隱瞞,如今落了胎,跟我有什么關系,憑什么怪我,老爺是看我王家好欺負嗎?”

“你是正室,沒有安撫好懷孕的妾室,就是你無能,還有,這與你王家有何關系!”

“你一定要怪罪到我頭上,那我就要去找姑母討個公道。”

“你敢?”

男子似乎忌憚女子嘴里的姑母,聲音也帶著不耐煩。

隨后,就是女子嗚嗚咽咽的哭聲。

幾息之后,虛掩著的門突然推開了,一個逆著光線的男子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夏云桐迅速的隱藏到黑暗里。

就聽有人謙卑的說道:“老爺,外面正下著大雨。”

夏云桐愣住了。

在國舅府能被稱為老爺的,也就只有藍鈺誠了。

而那女子明顯是藍鈺誠的正室夫人。

此時藍鈺誠臉上帶著怒氣,心情極度不好,厲聲的呵斥:“再廢話,就拔了你的舌頭!”

聽到這話,親隨明顯的畏縮了一下,麻溜的出了屋子,四個人撐著傘,前呼后擁的下了臺階。

鎖了的門也被打開,而此時屋子里似乎安靜下來。

夏云桐想了想,還是悄然的跟了出去。

國舅府外面戒備森嚴,但中心地帶的護衛卻沒那么多。

當然了,如果不是風雨夜,夏云桐也不敢這么大膽的跟在他們身后。

可就在這個時候,男子身旁的一個護衛忽然頓住了腳步,他簡單的幾個指令,那幾個護衛就將藍鈺誠圍在中間,而護衛犀利的目光則是朝著夏云桐躲避的這個方向而來。

沒想到這樣的環境之下,這人還能發現她的存在。

夏云桐手攥成拳,全神貫注的戒備著。

而這個護衛忽然間抬手,風雨之中只感覺到一道殺意朝著她襲來,夏云桐幾乎貼在墻壁上也幾乎摒住了呼吸。

隨后下一刻,一聲凄厲的貓叫在夜色中響起,一道黑影在她不遠的角落里竄了出去……

竟然是一只貓!

那幾個護衛緊繃著的神色緩和下來。

此時,前方不遠匆匆的跑過來一個人,到了藍鈺誠跟前跪下,急聲稟報道:“老爺,有三個護衛被不明黑衣人給打昏,那人武功高強,身手利落,不知道扔了個什么東西,好似火藥一般,但此時已經被雨水澆滅,黑衣人不見蹤影,屬下正在徹查。”

護衛打著燈籠,能看到藍鈺誠大約三十歲左右,著錦繡長袍,身形修長,眉目間帶著暴戾之氣。

他一腳將跪在地上的護衛踢翻,嘴里罵道:“養你們這些無用的東西。人家跑到門口來示威都抓不住人,要你們何用?”

護衛不躲不避,被踢個正著,他不停的磕頭:“老爺,屬下無能,請責罰。”

藍鈺誠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護衛,手指動了動,陰鷙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竟然還有人敢來國舅府示威?

是他的仇人還是他的政敵?

藍鈺誠緩緩的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渾身泥水的護衛從地上爬起來,迅速的跟上。

夏云桐暗自思量,剛才她灑藥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好像有什么東西擊打在那個護衛的頭上。

黑衣人是誰?

她眉頭緊皺轉身就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七拐八拐的竟然來到了一個庭院中,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在夜色中恍如一個個吃人的怪獸。

廊下透出燈光,她聽到了一個婆子狠厲的呵斥聲。

夏云桐貼著墻根進了院子。

這里并沒有護衛,門口也沒有把門的小廝或者婆子。

但是院子里亮著燈光。

燈籠掛在廊柱下,映照著青石板鋪就的地面有些慘白。

在這風雨交加的夜晚,院子正中間竟然跪著十幾個年齡不等的姑娘,大的十二三歲,小的七八歲。

而在對面的廊檐下站著幾個人。

一個婆子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鞭子正在訓話:“你們這些小賤蹄子,不要以為自己長得好就能入了主子的眼,學不好規矩就伺候不了主子,那要你們還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