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什么敲?”
陳玉郎罵罵咧咧一開門,見是阿香在門口,頓時傻了眼,急道:“你不是回娘家了嗎?怎么會在客棧里?”說著竟然慌的還想閉門,別阿香又一腳踹開后,大步進了屋。
那床上聞聲穿好衣裳的柳如絮怯怯的不敢抬頭。
阿香步到桌前瞧著那桌上自家盤子盛放的雞爪,二話沒說,拿起就摔在了地上。
扭頭瞧著陳玉郎氣怒道:“陳玉郎,我真是瞎了眼呀,十一年了,我就沒看明白你竟然是這種人。我以前一直覺得我阿香此生做的最對的事兒就是跟了你,我逢人就夸你詩情畫意。沒想到,你竟背著我行這茍且之事。”
這陳玉郎一想反正自己也有了退路,便沒了慌色,只道:“別說的那么難聽,我倆是真感情,我跟她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舒坦多了。你瞧瞧你,一開始長得也還湊合,這些年呢?直接成了邋里邋遢的黃臉婆,我出門跟你走在一起都覺得丟人。”
彎彎一旁忍不了了,上前道:“阿香你別聽他胡說,他跟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一起,過不上好日子的。”
陳玉郎一聽彎彎的話不樂意,上前指著她道:“你這個小丫頭你……”
話剛說一半,他那指著彎彎的手指就被南無歌一把給他掰了,疼的直喊:“饒命饒命……”
南無歌自然不松,勾唇冷語道:“阿香說什么你便聽著,敢頂嘴,我今兒便打殘了你。”
這陳玉郎雖是個男兒郎,可清瘦書生,身上沒多少力氣,自然比不了這身高體健,閑來無事就打上一架的南無歌。
更是生怕他真的再用一力將他這畫畫的手指給他掰折了,便快些答應下:“好好好,公子先放手……”
待南無歌一松手,就聽阿香余有幾分怒火道:“和離,你凈身出戶,現在就快些滾出我這客棧。”
聽到和離兩字,那柳如絮快上前拽著陳玉郎道:“早晚也是要和離的,如此更痛快了。”
“好,和離便和離,但凈身出戶不成,你如何也得給我五兩銀子才行,你給了,我便痛快的跟你和離。”
聽這話阿香嗤聲一笑,臉上三分悲涼道:“使了使勁兒才敢要五兩,你可是真有出息。成,明日我給你備好銀子,你備好和離書,我們官家走一趟。”
話完,那陳玉郎拽過衣裳白了三人一眼,便跟柳如絮走了。
阿香待他們走遠,本來硬撐著的身子突的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彎彎輕快靠前蹲下身子,寬慰道:“別太難過了,你定能再尋到個疼你護你的人。”
兩人送阿香出了院門,看她提著花夜燈走遠了,才踱步回了客棧。
回屋合了門,彎彎也跟著失了魂般,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南無歌跟著床邊坐下,哄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種男子即便我們今日不說,他也已經要準備棄了他的糟糠之妻了。”
“嗯,但是看阿香那么傷心,我心里難受,不知道她今夜該如何熬。”
“人生在世,總有那么一段日子,需要我們自己熬,熬過去就好了。就像你當時知道我要成親,不也是自己熬的嗎?而且,聽說你一滴眼淚未落。想來我也是不解,你這么愛哭的人,怎么就沒為了我掉滴淚呢?”
彎彎白他一眼,“我為何要為了棄我之人落淚?”
話完解下披風搭到了衣架上,南無歌也跟著解下大氅,道:“我都因為這事喝的不省人事了,你反倒跟沒事兒人一樣,我都覺不到你在乎我。”
彎彎不理他,褪下外衣就鉆到了被子里。
南無歌拿過她的衣裳搭到衣架上,再問道:“那宅子,你想選哪里?可是有中意的地方?”
“你先跟我爹娘說好了再言其他的。”
南無歌一聽,她沒有再說氣話,也沒有變卦,她是真的應了,手下快些脫了外衫,滅了燭燈被里找了她。
“是應了跟我對吧?”高興地問著,將她身子轉到了自己面前。
彎彎認真地點點頭,語氣毫無波瀾道:“嗯,應了。”
南無歌快握住彎彎的手摸在自己臉上道:“你掐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彎彎只好抬手輕掐了一下,就聽南無歌“啊…”一聲后,語氣歡氣道:“倒不是夢……那我何時迎你入門?我得提前準備好多事兒。”
“我爹娘同意,南府的親事拆完便可。”
“爹爹再過幾日就該回來了,滿打滿算頂多二十日。那……下月你就是我的娘子了。那娘子…阿香的事情也辦成了,我們的事也定了。這么好的日子,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你也主動親我一回。”
彎彎想起香囊節那晚自己…轉著眼珠輕聲道:“上次香囊節那晚不就是我主動親的嗎?”
“嗯?香囊節的事情你記得?我還以為那東西喝了人會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呢,所以當時沒敢告訴你實話。其實……那晚屋里你喝的水中被采花賊放了東西,引了情欲。”
“引……我就說我怎會突然……你倒不如告訴我,害得我以為自己當時可能是瘋了。”
南無歌微勾唇,抬手輕刮過她的鼻尖,道:“不過,我要的是現在清醒的你,親我一回。”
“啊…”彎彎緊張的瞧著他,半晌才道:“那……那你能把眼睛閉上行嗎?你這樣我……緊張。”
“好。”南無歌答應著忍笑閉目。
彎彎緩了片刻,手抓著他的白衫小心湊前,一點一點…那額間都跟著冒了一層細汗。南無歌悄咪咪的睜眼偷瞧,見她唇遞到了跟前,但就是遲遲不敢再往前。
好一會兒,只覺彎彎抓著自己衣裳的手下突然一緊,碰到了,她軟糯的唇。
“好,親了。”
本想只碰一下就好的彎彎,倒是忘了這血氣方剛的男兒郎一點便著,怎會輕饒了她。尤其是想到下月她就是自己房里的人了,南無歌自然再不用考慮什么,再親上去就解了自己的衣裳,赤著上身將彎彎的衣裳也解了,可那身下的彎彎當然不能依,緊抓著身前的肚兜不敢松手。
“不行不行,你別解別解。”
“我真的等不了了。”
“南無歌松手,不然我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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