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刻還未見動靜。
“再這么拖下去,那池公子那邊估計都要選完了。”
小草忍不住急躁的嘟囔著,巧了,剛話完,那齊玉利出門了,臉色發青,心情沉悶的樣子。
小草欣喜若狂,松了簾子道:“快出發,齊大公子出來了。”
等馬車過去,她們的馬車徐徐跟上。
花間佳人衣裳鋪里滿屋子的貴家女子正在挑選布料,或是試著衣裳。
池路直待了好一會兒也未見昨日那位霍姑娘。
只擔心她會不會今日突然有事不來了。
待池路直按捺不住東張西望之時,那霍琦玉下了馬車帶著小丫頭笑盈盈的踱步來了。
水綠披風米色緞裙,妝容清淡,若不是小煦和小草將她另一面跟自己說了,池路直還真不敢相信,這乍看嫻靜的姑娘,實則驕橫市井的很。
“池公子,可是讓你久等了?”
“是我麻煩姑娘,姑娘肯來便是最好的。那就勞煩姑娘快幫我那位妹妹挑上幾件吧!”
這霍琦玉到了那排排衣架旁,細細端詳著道:“這家的衣裳實在jing致,公子家里想必也是富庶人家。不然,這一件衣裳就要幾兩銀子,倒是夠小戶人家用一年的了。”
“家中還算殷實,有幾十間鋪面,不過也是無趣,如今還是單身一人,還未尋到個娘子。”
“公子家中幾十間鋪面,而且還未成親?怎會?公子相貌堂堂,溫文爾雅,你這般的人物多少女子中意的?就說這衣鋪里面,一群姑娘,怕是得有八九個中意你的。想必……只因池公子想要的姑娘是上天的仙女,看不上俗世的姑娘。”
池路直眉間微微蹙動,淡淡問道:“姑娘呢?可有婚配?”
這霍琦玉聽著,頓了片刻,手邊繼續瞧著衣裳,慢聲道:“怎么?難不成我沒有心上人公子便能中意我嗎?”
“這也未可說。”
池路直這句話一出,霍琦玉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微翹著眼角瞧他一眼,柔聲道:“也未可說,是何意?是中意還是不中意?”
池路直淺淺一笑,道:“先挑衣裳。”
這霍琦玉嫵媚笑過,繼續選起了衣裳,池路直裝作閑逛般在鋪子里走來走去。
眼中時不時瞧一眼鋪外,琢磨著他們也該到了。
回頭問店家要了軟尺,踱步到霍琦玉身后道:“霍姑娘。”
說著,池路直就拿著尺子靠前,給她身后比劃著,余光就見霍琦玉和她的小丫頭目色詫異。
“池公子,你這是?”
“早聽聞這家鋪子定做的衣裳比現成的手藝還要極致。可惜我這送妹妹生辰禮不能帶她過來,只能選這現成的。但是……送霍姑娘的自然還是要選這定做的,一會兒姑娘去選選花色。往后與我出門,便就穿上。”
霍琦玉做夢般,竊喜道:“送我衣裳?這男子送姑娘衣裳那可是中意的意思。”
“霍姑娘這般的美人,誰會不中意?除了衣裳,一會兒帶姑娘再去挑件首飾。”
“首飾?”
眼前的池路直簡直就是霍琦玉夢寐以求的良人,心里想著若是跟了他先不說做不做正房,也就是妾室也是知足的,她跟那齊玉利在一起可是從未舍得買過這鋪子里的衣裳,再說那宅子,跟了他八九個月了,他才舍得花了一百多兩置下了那么一個小宅子,而且說來說去那宅子也不是自己的。
“公子竟然如此舍得為我花銀子?”
“自然,不為中意的人花,為誰花?往后等姑娘入了門,那自是喜歡什么買什么。”
池路直邊說著,余光邊瞧著鋪外。
再抻上了半刻,他終于見了一輛馬車停了下來,這男子看來就是。
池路直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軟尺繞著霍琦玉,故意與她靠的很近,親昵道:“一會兒買完首飾,我帶你去酒樓,想吃什么隨便點。”
霍琦玉已經被池路直繞暈了,點頭應著,卻沒注意到鋪外面走進的齊玉利。
倒是一旁的小歡,抬頭間突然瞧見了,結結巴巴道:“少爺。”
霍琦玉這才抬頭一瞧,齊玉利怒目瞪著她。
她慌拉住池路直的軟尺,池路直全當不知情,繼續自言自語道:“別急,馬上就量好了。你再選選披風的料子,給你也做上件。”
“你這是做什么呢?他是誰?”
池路直聽身后齊玉利用了吼聲,這才回頭看他,納悶的瞧瞧霍琦玉道:“霍姑娘,這位是?”
“他是……他……我以前在他家買過布料,做過衣裳,他是那家的掌柜。”
齊玉利聽她如此扯謊,氣的牙都要咬碎了,靠前指著她怒色道:“你,霍琦玉,你竟敢說不認識我?我給你銀子花,買了宅子給你住,你竟然在這里跟個男子不清不楚?”
池路直滿臉懵色的看向霍琦玉道:“霍姑娘,你這是有了心上人?而且還住一起了?”
“沒有沒有池公子,我跟你說,他這個掌柜的中意我很久了,我都跟他說清楚了,可他還是不依不饒的,只要看到我糾纏著我。”
池路直看向齊玉利,挑釁道:“霍姑娘是我的人,你離遠些。”
“什么你的人?她昨夜里還跟我躺在一張床上,如何就成了你的人了?”
“別胡說八道了,人家霍姑娘不中意你,快走吧,快走吧。”池路直散漫說著,轉頭跟霍琦玉道:“去挑挑花樣,交上銀子后我們快離了這兒。”
霍琦玉瑟縮到池路直身后,那齊玉利繞到兩人跟前繼續吼道:“霍琦玉,你這真是不打算跟我了是吧?你要跟著小子?”
鋪子里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
霍琦玉眼下自是中意池路直,如此好的公子她怎能錯過?
索性道:“這位齊掌柜,我自然中意池公子,你與他更是天壤之別。”
馬車里小虎小草小煦,三人趴在車窗上瞧著。
“我家公子不會挨揍吧?我怎么看那齊公子氣勢洶洶的,雖是想要掄拳頭一樣?我們要不要下去勸勸?”
“勸什么?就得如此,這樣才能讓兩人徹底分崩離析。不然扭頭他們又復合了也如何是好?”
小煦盯著池路直,蹙眉跟話道:“我看池公子演的挺像那么回事的,昨日還緊張。”
“小煦你別在意,這池公子可都是為了幫我們,才出面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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