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四合院養崽崽

第四百章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啊……

天空很藍,

藍的像海,

只是沒有海的波濤。

我曾向往海浪,

還有耀眼的星光,

在夢幻與現實之間彷徨,

追逐像是閃電,

耀眼而又短暫。

楊秀蓮拿著詩稿,充滿感情地大聲念著。

“噗嗤。”秦淮茹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叫詩?這也叫詩?要是這樣的東西,也算詩歌的話,那她也是一個詩人。

“啊……

我喜歡海洋,熱愛天空,更愛自由!”

楊秀蓮吐出了一口氣,她攥著詩稿,看向了周圍的幾個人。。

“啪啪。”

“啪啪。”

亭子里幾人臉上帶著笑,點了點頭,給她鼓起了掌。

秦淮茹一臉懵逼,這算是鼓勵的掌聲吧?

“秀蓮同學,寫得很不錯,你的水平比之前好了不少,這首詩算得上佳作了。”

楊秀蓮臉上露出了笑容,她很高興,“謝謝張社長,謝謝,謝謝大家。”

說完,她轉過身得意地看了秦淮茹一眼,“淮……”

秦淮茹好笑地看著她,“我姓秦。”

“哦,秦同學,我寫的詩怎么樣?”

秦淮茹搖了搖頭,沒打算給她留面子,“不怎么樣,很不怎么樣。”

“有的人終其一生,也寫不出一首詩,秦同學,你就是那樣的人,我的詩,你不懂,你不懂詩。”

楊秀蓮譏諷地看著她。

“切。”

秦淮茹感覺自己快忍不了了,她確實不會寫詩,可欣賞還是會的。

就楊秀蓮寫的,也能叫詩?

心中有點悲哀,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京大里,會有這種人?

千辛萬苦,從人堆里考進京大,他們應該是天之驕子才對,可這是什么玩意啊?

“我不懂詩,

可我知道什么叫詩,

不是什么東西,

都能算是詩的。”

秦淮茹忍不住了,她打算讓這人知道,什么才叫詩歌。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周游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秦淮茹感覺自己,也被詩里的內容感染了,她大聲喊著,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聽到秦淮茹念的詩,楊秀蓮剛開始還有些不屑,慢慢地她整個人怔住了。

顧芳站在一旁,驚訝地張開了小嘴。

其他幾人,也沒了動作,都靜靜地聽著。

半晌,秦淮茹把整首詩都念完了,她額頭上冒著汗,臉色潮紅。

“這才叫詩!這才是詩!你好好學吧,夠你一輩子學的。”

說完,她拉著還沒回過神來的顧芳,往外走去,這里她可不愿意待了。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張社長喃喃自語,他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太……太好了。”

張社長想了一會,搖了搖頭,他朝旁邊幾人問道:“你們之前聽過這首詩嗎?”

幾人面面相覷,紛紛搖頭。

“嘶,難道是她自己寫的?”張社長有些不敢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她都不懂詩歌,這不可能是她寫的,肯定是書上的。”楊秀蓮不相信這么美的詩,會是出自她手。

旁邊一位男學生,還沉浸在剛才的詩里,聽到楊秀蓮的話,他不假思索地反駁道:“書上沒有,反正我是沒見過。”

其余幾人也都點著頭。

楊秀蓮臉上立馬蒼白了起來,“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被秦淮茹拉出去了許久,顧芳才回過神來,她看著秦淮茹,有些不敢置信。

“姐……姐們兒,剛才你念的詩,是你寫的?”

秦淮茹回頭白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呢?肯定不是啊,這是海子的詩。”

她對現代詩歌無感,可有幾首,還是挺喜歡的,特別是海子的這一首。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想想心情就美麗。

“呼,我說呢。”顧芳松了一口氣。

秦淮茹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你可別跟那一幫人混了,什么詩社啊,切,亂七八糟,就是一幫人自嗨的地方。”

“自嗨?”

顧芳一怔,想了一會,她翻了一個白眼,她姐們兒就是會整新詞。

重新回到湖邊,秦淮茹看樹枝還在,便過去把繩子拿了起來。

往水里看了一眼,她迅速扯著繩子,把罐頭瓶子,從水里扯了上來。

“嚯,魚還不少。”

有些驚訝,秦淮茹數了一下,罐頭瓶子里,起碼有七八條小魚。

心情不錯,她往外倒了一點水,接著拿著罐頭瓶子,走到了顧芳身邊。

“去我家?”

顧芳搖了搖頭,“又讓我干活?我可不去。”

秦淮茹白了顧芳一眼,“那我走了。”

“哎,姐們兒,你催一下你愛人,我房子的事,多給我問問。”

“知道了。”秦淮茹擺了擺手。

回到宿舍樓下,她把罐頭瓶子放進車籃子里,接著騎著自行車,回了大院。

井邊的豬食槽子,她之前就倒了一桶水進去,已經曬了好幾天了。

拿著罐頭瓶子,她把里邊的小魚,倒了進去。

到了陌生的環境,小魚在豬食槽子里,紛紛亂游著。

“喵嗚,喵嗚。”

黑炭前爪搭在豬食槽子上,一臉好奇地看著里邊游動的小魚。

伸出貓爪子,它試探地伸了進去。

秦淮茹站在一旁,連忙把它抱了起來。

“黑炭,這些小魚,可是我好不容易抓的,你可別給我禍禍了。”

黑炭瞪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它“喵喵”地叫了兩聲。

“哼,別裝可愛。”

話雖是這么說,秦淮茹還是忍不住,摸了一下它的大腦袋。

晚上,秦淮茹和韓春明吃著飯。

秦淮茹把中午顧芳說的話,跟他提了一下。

韓春明點了點頭道:“行,正好我也要找人修房子,到時候一塊問問。”

聽他提起房子的事,秦淮茹還有些不放心。

“咱家的錢夠了吧?水泥可不好買,你找著門路了嗎?”

韓春明撓了撓腦袋,“錢倒是夠了,一間澡堂也用不了多少錢,水泥……我到時候再想想辦法吧。”

秦淮茹想了想,她認識的人里,也沒有能搞到水泥的。

“嗨,真是奇葩,有錢還買不到東西。”

搖了搖頭,她也沒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她只建一間房子,用的水泥也不多。

吃了飯,秦淮茹去西屋,又修起了收音機。

今天韓春明帶回來的收音機不多,就三臺,她忙活了一個小時,便弄好了。

打了個哈欠,她抱著黑炭,回了東屋。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騎著自行車,去了教室。

放下書包,她剛坐下,旁邊坐著的顧芳,伸手把她拉了過去。

顧芳瞪著大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秦淮茹。

“你干嘛呢?”

秦淮茹有些莫名其妙的,“我臉上有東西?”

顧芳搖了搖頭,“姐們兒,你能告訴我海子是誰嗎?”

秦淮茹一愣,“海子就是海子啊,怎么了?”

“昨天我找了一摞的書,問了好多人,詩人里,就沒有叫海子的。”

“姐們兒,你實話告訴我,海子……是不是你的筆名?”

顧芳直愣愣地盯著秦淮茹,她心里有些復雜。

室友是商業大佬,突然又變成了詩人,這是什么體驗?她心中有點慌。

“噗嗤,哈哈,你可別搞笑了,我怎么會是海子……”說著,秦淮茹臉上慢慢凝重了起來。

她忍不住問道:“沒有海子這個人?”

顧芳點了點頭,“姐們兒,咱處了這么多的日子,關系鐵的很,你可別騙我,海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筆名?”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壞了。”

沒有海子,怎么可能沒有海子?除非……

“姐們兒,你說話呀?”顧芳聽不到她的答案,心里就刺撓得慌。

“不是,真不是。”秦淮茹苦笑了一下。

顧芳還是有些不信,她狐疑地盯著,“那海子是誰?那首詩是誰做的?”

“海子就是……就是……”秦淮茹突然卡了殼,她哪知道海子的真名啊。

“砰、砰。”

輔導員黑著臉,在她桌子上敲了兩下,“你倆跟我出來。”

秦淮茹摸了摸鼻子,看了對面顧芳一眼。

顧芳苦著臉,整個人都蔫了。

教室后門,趙文博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沒辦法,秦淮茹只好站了起來,她和顧芳一起走了出去。

教室外,趙文博沒有說話,他一臉嚴肅地盯著兩人。

半晌,顧芳受不了了,“趙……趙老師,我們錯了。”

趙文博靜靜地看著她們,過了一會,他才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兩人要端正學習的態度,不要虛度光陰。”

顧芳訕訕道:“趙老師,我們沒有下次了。”

趙文博看向了一旁的秦淮茹。

秦淮茹還想著剛才的事呢,她心亂如麻,也沒有注意輔導員。

顧芳站在旁邊輕輕碰了她一下,“趙老師,我們一定端正學習的態度。”

“啊……咳咳,對對。”秦淮茹連忙點著頭。

趙文博有些失望,“秦淮茹同學,全班就你不上晚自習課,你的天分很好,可再這樣下去,你會把自己毀了的。”

秦淮茹有些尷尬,她有個屁天分。

“今天晚自習,我會過來,我希望能在班里看到你。”

聽到輔導員這么說,秦淮茹只好紅著臉點了點頭。

兩人從后門進教室的時候,教室里好多人回頭看她們。

秦淮茹臊得厲害,一坐下,她便埋怨道:“都怪你。”

顧芳耷拉著臉,沒什么jing神,“姐們兒,你早告訴我不就得了。”

“我說了,我不是海子。”秦淮茹心里煩得很,這又是一樁麻煩事。

晚上吃了飯,秦淮茹也沒回家,她乖乖地坐在教室里上著自習課。

講臺上,趙文博滿意地點了點頭。

到了九點半,秦淮茹嘆了一口氣,她蹬著自行車,往家里騎了過去。

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快十點了。

她也顧不得做別的,連忙把韓春明帶回來的收音機,修了一下。

她睡覺的時候,都快十二點了,第二天,她差點沒起來。

這可不行,太熬人了,又上了一天自習,接下來幾天,她便沒有再去。

周五。

這天中午,秦淮茹和顧芳,正在大飯廳吃著飯,就看見張社長,滿面紅光地走了過來。

“秦同學,可算是讓我碰到你了。”

秦淮茹有些疑惑,“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張社長把手里的報紙遞了過去,“你看一下。”

秦淮茹狐疑地接了過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未名詩社,秦淮茹……”

臉上有些難看,她看向了對面,等著張社長的解釋。

張社長微微有些得意,“秦同學,不用謝我,能登上校刊,也是你寫得好。”

秦淮茹心中凌亂得很,“不是,張同學,誰跟你說這首詩是我寫的?你干嘛要署我的名字?”

張社長擺了擺手道:“秦同學,你別謙虛,不是你寫的,還能是誰?”

“我……”

秦淮茹無力得很,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校刊的編輯是干嘛的?都不問她,就把詩登上去了?

京大的報刊,還是有點影響力的,她有種社死的感覺。

“那……那未名詩社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時候,成了你們詩社的人了?”

張社長指了一下旁邊的顧芳,“你是顧芳同學介紹進來的啊。”

秦淮茹又看向了一旁的顧芳。

顧芳一臉無辜,“我?我什么時候介紹的?我怎么不知道?”

“咳咳,那天你把秦同學喊過來,不就是想讓她,加入咱們詩社嗎?”

張社長不管兩人,他繼續說道:“我跟詩社里的幾個成員,討論了一下,他們都同意你加入詩社。”

“不是,我沒同意呢?”秦淮茹指著自己。

“咳咳,秦同學,那什么,沒事我就先走了,以后社團有什么活動,我會通知你的,你別忘了參加。”

說完,張社長轉頭就溜了。

“不是,這人有毛病吧?太無賴了,京大里為什么有這種人?”秦淮茹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顧芳。

顧芳此刻正拿著校刊看著呢,她眼里都是小星星,“姐們兒,你要火啊。”

“哎呦,我要發火還差不多,這詩又不是我寫的。”

“焯。”

秦淮茹一把從顧芳手里,把報紙奪了過來。

顧芳也反應了過來,“姐們兒,這詩真不是你寫的?”

秦淮茹看著報紙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