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四合院養崽崽

第四百零一章 詩人秦淮茹

詩稿登在校刊上的影響,有些出乎秦淮茹的預料。

下午上課的時候,她就感覺班里,好多同學在偷偷地看她。。。

有些尷尬,不光同學,她感覺上課的老師,都比之前關注她。

“秦淮茹,你還會寫詩啊,真厲害。”

“淮茹,你在校刊上寫的那首詩,真好,你還有別的作品嗎?”

“對對,給我們看看吧。”

看著圍著自己的同學,秦淮茹整個人都有點懵了。

“那個……那個,我……我還有事……”

拿起書包,她趕緊溜了,不行了,她都快尷尬死了。

晚上的自習課,她也不想上了,推著自行車,她一溜煙地跑回了大院。

院子里,韓春明正拆著西邊的土墻,看到媳婦的樣子,還有些奇怪。

“淮茹姐,你怎么了?”

秦淮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都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

“唉。”

走到韓春明身邊,她伸手把大錘拿了過來。

深吸了一口氣,她朝著半截土墻便掄了過去。

“嘭。”

土墻上掉下來點土渣,整體沒有什么大事。

韓春明搖了搖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淮茹看著更氣了,她往手里吐了點唾沫,然后又掄了過去。

“嘭。”

“嘭。”

半晌,土墻被她一點一點的敲下來了,此時她也累得不行。

把鐵錘還給韓春明,她找了一個馬扎,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這是又怎么了?”

韓春明看她發泄完了,忍不住又問道。

“唉,一點煩心事,搞得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秦淮茹嘆了一口,未名詩社的張社長,把她捧了起來。

現在是風光,可自家知道自家事,她就記得這么一首詩,往后可怎么辦?

“喵嗚,喵嗚。”

黑炭盯著豬食槽子里游動的小魚,貓臉上都是好奇。

秦淮茹站起身,一把抱了過來,擼了兩把黑炭,她心里才平靜了一些。

韓春明拿著鐵錘,有些蒙,“什么煩心事?你告訴我啊,我給你出出主意。”

秦淮茹看了韓春明一眼,忍不住把這件荒唐事,說了一遍。

半晌,韓春明撓了撓腦袋道:“你念了一首詩別人的詩……然后以你的作者名,登上了校刊,這首詩不是你做的……”

好亂,韓春明捋了一會,接著忍不住問道:“不是你做的,那原作者是誰?”

“原作者……”秦淮茹卡了殼。

“不跟你說了。”她抱著黑炭,站起來朝西屋走去。

韓春明看著媳婦的身影,還有些搞不明白。

接下來幾天,她寫的這首詩,以驚人的速度,在京大里轉播著。

不光是京大,連隔壁的青華,都有人知道這首詩,知道她秦淮茹。

轉播速度連秦淮茹都有些懵了,她低估了這個年代,詩歌的威力。

這天下午,秦淮茹拿著書包,剛出教室的門,便碰到了一個年輕的男人。

“你是秦淮茹,秦同學嗎?”

秦淮茹一愣,然后連忙點了點頭,“同學,你有事嗎?買元器件的?”

“元器件?”

男子被秦淮茹說蒙了,“什么元器件?”

“噢噢,沒什么,沒什么。”

不是買元器件,哪又是為了什么?

秦淮茹搞不明白,看著男人,她狐疑地問道:“同學,那你找我是?”

“噢,我是隔壁人大的,我看了你的那首詩,很是喜歡,我……我們能交流一下嗎?“

說著,男子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本子。

“這是我寫的詩集,你能幫我看了一下嗎?”

男子拿著詩稿,看著秦淮茹,他心情很是忐忑。

秦淮茹:“…………”

秦淮茹一臉黑線,看著眼前的男子,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好。

“同學,你找錯人了,我不會寫詩。”

說完,秦淮茹便趕緊溜了。

“哎?哎?同學,你不是秦淮茹嗎?”男子在后邊喊著,整個人有點蒙。

秦淮茹全當沒聽到,她低著頭,朝宿舍跑了回去。

“這都什么事呀……”宿舍里,她坐在床上,整個人都有些凌亂。

心情不怎么好,她也不想回大院了。

顧芳一回寢室,看到他還有些好奇,“姐們兒,今怎么沒回去?”

秦淮茹躺在床上,沒有什么jing神,“不想回去唄。”

翻了一個身,她又嘆了一口氣。

“姐們兒,心情不好?你現在都是學校里的名人了,還有什么煩心事?”

顧芳心里很是羨慕,她的話可不是夸張。

最近一段日子,找她打聽秦淮茹的人,可不少。

“我就煩心這個,我可不想當名人……”秦淮茹撓了一下腦袋,她很是頭痛。

顧芳:“……”

我想,我想啊,顧芳在心里瘋狂喊著。

“姐們兒,你這樣說話,招人恨,知道嗎?”

“我說的是真的。”

秦淮茹不想搭理顧芳了,蒙上腦袋,她閉上了眼睛。

周六上午,秦淮茹正上著自習呢,就被輔導員叫了出去。

教室門口,趙文博盯著她,看了好一會。

“沒想到你還能寫詩,你怎么不考文科?”

秦淮茹:“……”

看她沒有說話,趙文博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

“你搞文學創作,我也不能阻攔你,自習課我也不逼著你上了,但你要保證在班級里的成績,不能下滑……”

秦淮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就因為一首詩,她竟然有了些許特權。

回到教室,她一上午都是懵懵的。

中午,秦淮茹在大飯廳吃著飯呢,就看見張社長一臉喜意地走了過來。

“秦同學,好消息,好消息呀。”

秦淮茹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忍不住問道:“又怎么了?”

張社長把手里的書,朝她展示了一番。

“詩刊?”

“對對,詩刊,秦同學,你的作品登上詩刊了,登上詩刊了!!!”

張社長很是激動,能登上詩刊,可是莫大的榮幸,以后,就可以自稱是詩人了。

秦淮茹都快哭了,“我……我沒有投過詩刊呀?”

看著眼前的張社長,秦淮茹真想捶死他,“是不是你搞的鬼?”

張社長有些遺憾道:“是校刊推薦上去的,我可沒有這么大的能量。”

拿著《詩刊》,他翻了幾頁,接著把書遞了過去。

“秦同學,你的作品在新人集里,我相信你以后,能夠創作出更好的作品的,我們詩社,以你為榮。”

秦淮茹神情復雜,她伸手接了過來。

看了一眼,緊接著,她連忙把書合上了,她不敢細看。

“登上《詩刊》,有稿酬嗎?”

張社長一愣,他盯著秦淮茹,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應該……應該有吧。”

他有些不確定,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作品能登上《詩刊》,別人歡喜都來不及呢,誰還關心稿費呀?

“那我的稿酬呢?”

“秦同學,這是《詩刊》,你的作品能登上《詩刊》,這是多大的榮譽呀……”

“噢,那我的稿酬呢?”

張社長很是無語,看她執拗的樣子,只好道:“你去學校問問吧。”

說完,他轉頭就走,可是沒法待了,再待下去,他感覺自己會罵出聲。

“哎,你的書?”秦淮茹舉著書,喊了他一聲。

“送給你了。”張社長擺了擺手,沒有回頭。

“姐們兒!姐們兒!”顧芳抱著她的胳膊,整個人都快興奮過去了。

“你干嘛呀?”秦淮茹有些無奈。

“《詩刊》啊!姐們兒,這是《詩刊》呀!”

“你太厲害了,你以后就是我的親姐了。”顧芳激動的有些胡言亂語。

“不是我寫的……”秦淮茹有些無力。

“姐們……呸,姐,親姐,你就別謙虛了,不是你還能是誰?”

顧芳把她手里的書,奪了過來,接著一臉笑容地看了起來。

秦淮茹:“……”

下午,秦淮茹剛上完一節課,就有人通知她去一趟學生會。

秦淮茹有些疑惑,她和學生會也沒交集呀,學生會的人找她能有什么事?

帶著滿心的疑惑,她便去了學生會。

“秦淮茹同學?”

看著眼前的人,秦淮茹愣住了,“您……您……”

有點震撼,她結巴了起來,這位以后可是大佬,揉了揉眼睛,她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怎么了?”李會長有些疑惑,他低頭看了看自己。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連忙說道:“沒,沒什么,咳咳,學長,您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噢。”李會長隨手從抽屜里,把錢拿了出來。

“你的稿酬,《詩刊》寄到學校里來了,你看一下。”

秦淮茹隨意看了一眼,接著便裝進了兜里。

“你的那首詩,很不錯,期待秦同學以后的作品。”李會長笑著說道。

“咳咳……謝謝學長。”秦淮茹有些尷尬,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小偷一樣。

“你有興趣來咱們學生會嗎?”

“啊……”

秦淮茹一愣,然后連忙擺著手,“學長,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這樣啊。”李會長有些遺憾。

等走出學生會的時候,秦淮茹感覺自己的后背都濕了。

驚喜、驚訝、震驚……

她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樣的感受,回頭看了一眼,她感慨道:“京大,真是藏龍臥虎啊……”

回教室的路上,秦淮茹突然又有些后悔。

能夠進學生會,這得認識多少人呀?以后可都是人脈。

“狗肉上不了正席,唉,算了,不是一路人……”

搖了搖頭,她也不去再想了,她以后又不打算混官場,也進不了人家的圈子。

從兜里拿出信封,她撕開看了一眼,“呦,十四塊六,還真是大方。”

那首詩總共也就一百多字,十四塊六,百字十塊錢,這可不少了。

隨手揣進兜里,她從后門進了教室。

下午,她上完最后一節課,便騎著自行車,回了大院。

院子里西南方向,圍墻破了一個大口子,周邊挖了一個長方形的溝。

她家最近在建新房子,秦淮茹停下自行車,過去瞅了一眼。

“春明,水泥有門路了嗎?”

韓春明正坐在院子里休息,聞言回道:“只能高價買了,沒辦法,這東西太難弄了。”

手里拿著煙,他抽了一口。

“咳咳……”

秦淮茹走過來,白了他一眼,“怎么還學會抽煙了?”

韓春明搖了搖頭,隨手扔到了地上,“別人給的。”

“餓了嗎?”

韓春明摸了摸肚子,點了點頭,“有點。”

秦淮茹擼了擼袖子,朝屋里走了過去。

晚上,韓春明脫了衣服,剛躺下沒一會,便打起了呼嚕。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有些心疼。

建一間新房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最近又是農忙的時候,也找不到人幫忙,只能靠韓春明自己干,他也是累了。

第二天,秦淮茹一大早便醒了,今天是周末,她也不用去上課。

坐起身,輕輕拿過一邊的衣服,她穿了起來。

跨過韓春明,她坐在炕沿,把鞋穿上了。

走到院子里,她洗漱一番,又忙活起了早飯。

淘洗了一點大米,她放在院子里的爐子上煮著。

趁這點工夫,她拿著鐵鏟,去了院子西南邊,挖起了地基。

干了一會,她身上便熱了起來,脫掉外邊的褂子,她繼續用力挖著土。

過了一會,韓春明從屋里走了出來。

“起來了。”

韓春明揉了一下眼睛,點了點頭,“淮茹姐,你放那我干就行。”

秦淮茹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嗨,沒事,趁著今天休息,我陪你干一天,再說了,這房子也是為了我建的。”

往遠處的爐子上看了一眼,她拍了拍手,把鐵鏟放到了一邊。

“行了,先吃飯,咱得會再干。”

吃了飯,兩人便忙活了起來。

剛挖好地基,送磚的人也來了,兩人又忙著卸起了磚頭。

忙活一通,夫妻倆累得不行。

韓春明拿著木桶,從水井里提了一桶涼水,接著拿起水瓢喝了起來。

大中午的,秦淮茹也出了不少汗,等韓春明喝完,她接過水瓢,也喝了起來。

“啊……真是舒服。”

一屁股坐到馬扎上,秦淮茹看著眼前的一堆紅磚,有些心疼。

“這些磚花了多少錢?”

“一塊磚五分錢,你自己算吧。”

韓春明也累慘了,他坐著馬扎,靠著媳婦,整個人都有些沒jing神。

“一塊磚五分,十塊五毛,一百塊五塊,一千塊五十……”

“嘶,還挺貴啊。”

秦淮茹有些遺憾,“唉,還是之前好,直接扒城墻磚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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