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一起穿進虐文后

第026章 他是那么普通,卻那么自信

何家也在這些人之中。

何琪現今于順天府當值,官至武英殿大學士。

其子何遇定居于蘇州,在懷書書院研習功課,準備考取功名。

何遇在讀書之余,同時經營著何家在蘇州城的產業。

明面上,何家主營肉類生意。

背地里,他們每日往城外運送牛肉,以此來謀利。

牛肉在當時是被朝廷明令禁止販賣的,但蘇州城離順天府甚遠,一直以來都沒人管過賣牛肉這種事,再加上這門生意利潤極多,何遇又是個膽大的,也就沒顧及那么多,日復一日往城外客棧運送牛肉。

這生意他做了兩三年了,都沒出過什么岔子。

誰料林復忽然鬧了這樣一出。

那一日要運出城的所有牛肉,全都被扣了下來。

運送之人不僅挨了板子,還被罰了銀錢。

連著幾日的牛肉都沒能運出城,何遇氣得連書院都不想去了。

今日已經是他不去書院的第三日了,祝淮書命人給他傳了話,說他要是再不過來,以后就都別來了。

何遇怕他以后真不讓自己在書院讀書,便連忙收拾東西,準備回書院。

可就在他回書院的路上,瞧見了這樣一幕。

陸廷,左之權,林超與三人正圍成一圈,欺負著一個綠衣姑娘。

左之權似是受了點傷,一直弓著腰捂著自己要害之處,盡管如此,還是不忘指著這綠衣姑娘痛罵。

“你這個賤人!小爺我好心請你喝茶,你竟敢踢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隔著老遠何遇都能感覺得到他的火氣,但因為距離的原因,他聽不清這三人都在說些什么,故而無法辨別如今情況。

雖是耳朵不好使,但他眼神還行。

他瞧見林超與時不時對那綠衣女子動手動腳,一會兒扯她的衣領,一會兒拉她的腰帶。

幾番拉扯過后,綠衣女子身上已是凌.亂不堪。

何遇擰起眉頭,想也沒想便往林超與的方向走去。

不管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沖突,不管此事誰錯在先。

他都得過去制止林超與這種行為。

林超與當街這般羞辱一個女子,損害一個女子的名譽,對她以后的日子必然會造成很大影響。

何遇一是實在是看不下去這種行為,二是因為這幾日生意上的事,他本就對林家極其反感,對林復之子,這個紈绔公子林超與亦然厭惡至極。

如今碰上這樣的事,他必然要出來管是一管。

城里百姓怕這三個紈绔,他何遇可不怕。

誰還沒個當官的爹?

就在林超與想要將魔爪再次伸向蓁蓁時,何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不遠處的蘇庭見忽然出現了一個少年,似有救下蓁蓁的意圖,便停下了腳步,沒再往這邊走過來,準備站在原地繼續觀察情況。

林超與沒達到目的,瞬間火冒三丈。

“誰啊?!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轉過頭,見來人長得有些熟悉,似乎見過,但卻想不起來具體是誰。

不能確定來人身份,林超與一旁的陸璟也就謹慎了些。

他攔在林超與身前,望著何遇問道:“你誰啊?過來干嘛?”

何遇沒理會他,松開林超與的手之后,便脫下身上外衫,就要往蓁蓁身上披去。

那兩個小廝怎會讓他如愿,就在何遇拿著外衫往蓁蓁走去的那一刻,兩個小廝一人掐住了蓁蓁的脖子,一人一手抓著她的肩膀,一手拽著她的頭發。

蓁蓁被這倆人折磨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她痛得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想要說些什么卻沒有半點力氣說出口。

何遇見她被弄成了這樣,眉心緊鎖。

他倒不是有多心疼這么陌生女子,只是厭惡林超與三人這種行為。

“當街對一個女孩做出這樣的事,你們還是人嗎?”他說這話時的語氣極其憤恨。

林超與也不敢示弱,語調提升到最高,朝他吼了一句:“關你屁事?!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管你爺爺們的事!”

“你又算是什么東西?”何遇反問他,“仗著自己家中權勢為所欲為,當街欺辱一個女子,像你這種品行不端,作惡頗多的人,該不會覺得自己很高尚很尊貴吧?”

他說對了。

林超與就是這樣覺得。

他爹是蘇州知府,管理一個城的大小事宜。

他便覺得,整個蘇州城屬他爹官最大,富家子弟中屬自己權勢最大。

故而自信得不得了。

“你爺爺我是知府之子,怎么樣,怕了吧?!怕了就趕緊給我滾,別耽誤你爺爺我的事!”

何遇默默翻了個白眼。

他實在是無語。

一個知府之子,至于這么囂張?

他爹還在朝廷當值呢,他說過什么了嗎?

何遇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指了一下蓁蓁,沉聲道:“我可以走。前提是,把她放了。”

一旁的左之權聞言大怒:“做夢呢?!這女人把我傷成這樣,還想走?老子勸你別多管閑事,不然等會兒老子連你一塊打!”

管這男人是誰,敢管他的事,那就該受打。

“你敢嗎?”說著,何遇從腰間掏出了一塊令牌,在林超與面前晃了兩下。

“認識這個吧?”

這可是武英殿的人才會有的令牌,足以代表朝廷官員身份。

這塊令牌是他從父親何琪那里得來的,一直沒拿出來用過,沒想到今天會用在這種事情上。

何遇本以為,林超與看了令牌,會對他的身份有所忌憚,便會聽話放人。

誰料他竟然不學無術到這種境地,壓根就認不出來這塊令牌為何物。

“什么破東西,也敢在小爺面前晃悠?!小爺我可是知府之子,你以為我會怕你這種東西?”

在他眼里,整個蘇州城就沒有比他爹官大的人。

他在這蘇州城為所欲為慣了,十幾年以來就沒有怕過的人。

故而不管這男人是誰,他也不必害怕。

反正不管出了啥事,他爹都能給他擺平。

何遇萬萬沒想到這令牌對他沒用,他實在是想不通,林超與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么自以為是的。

林超與不認得這塊令牌,不遠處的蘇庭卻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