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路行安撫完易媽媽出來,荊岑挑眉問起他對易媽媽說的話。
唐路行淺淺一笑,勾了勾食指,示意她附耳過去。
忽而看見他這樣神秘的笑,荊岑心跳重重漏跳了兩拍。
等唐路行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拂過,驚天消息才壓住她差點翻涌上來的回憶。
“真的?”她忍不住驚訝確認。
“嗯,此事保密,其他人都不知道,但你可以開展更多的調查了,庭審的把握更大了。”
“你一直注意著?”荊岑心里有些感動,即便知道唐路行參與調查此事有很多復雜的原因,但他總還是惦記著自己的庭審。
“嗯,其實我最關注的就是這個事。畢竟有什么比一條命更重要?”唐路行臉色鄭重的說道。
荊岑看著這個已經從記憶中的青蔥少年成長為成熟青年的男孩,眼里是藏不住的欣慰和歡喜。
還有什么,比她的男孩初心不忘更讓人覺得人間值得呢?多少年過去了,不管是身處泥潭還是迷霧中,他始終有一雙清明澄澈的眼睛,一顆三觀超正的心。
“易媽媽那里我也說通了,你抓緊時間去詢問。我得到消息,庭審就在在十天后。”唐路行蹙眉。
荊岑點了點頭,在她的預料之中,既然提起公訴這么快,庭審肯定也會往前排。
之后的一周多時間,荊岑帶著蔣含四處奔忙,終于在庭審前兩天把一些證據給法庭出示了一遍。
之所以說是一些,是她感覺一場審不完,有些證據留著后面慢慢放出來效果更好。
庭審當天早上,荊岑帶著已經掛名在律所的蔣含早早的到了庭。
因為涉及到男女隱私,所以案子并沒有公開審理。
但還是有部分相關人員申請到了旁聽。
唐路行正跟她討論細節,轉眼就看見幾個人進了法庭。
他嘴角含著一絲嘲諷,用眼神示意荊岑,“唐路征、第二個陳奐、后面幾個是沈律師和她的團隊。哦,沈律師你認識的。”
荊岑覺得沈律師和師兄一家一定是欠了唐路行八百萬,不然怎么一說到他家人就語氣怪異。
“跟我所料不錯,他們會來旁聽的。”荊岑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
唐路行解釋:“我都能到,何況被告和受害者可都是他們的藝人,妥妥的單位大家長,沈律師也是正經的法律顧問,要申請到不是很簡單。”
兩人正說著話,走在前面的唐路征看見她們幾人后,嘴角噙著幾絲欠扁的壞笑朝被告席走來。
那滑稽樣子怎么形容呢,荊岑想起安徒生童話里皇帝的新衣。
她忍不住輕輕撲哧一笑。
荊岑本來就生得好,明眸皓齒,氣質靈秀,這開懷一笑,簡直是顧盼生輝,神采飛揚。
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別說哈喇子都快流出來的唐路征了,就是第一次見著她的陳奐,也被這一笑晃了會兒神。
她心想,這樣的女孩兒少見。
以她在經紀圈娛樂圈閱人無數的眼光看來,這模樣嘛南北美人都不少,可配上眼里的光彩和周身的氣派,八分的姿色竟然有了十二分的攝魂功力。
陳奐再看看旁邊眼睛都看呆了的唐路征和瞳孔中隱藏著惱怒的唐路行,吸了一口氣,再一次忍住了想把唐路征那雙昭子挖出來的沖動。
她在后面輕輕的掐了一把唐路征。
唐路征終于回神,可他說的第一句話卻讓陳奐忍不住堵住他的嘴。
“喲,美女,你是蘇岱林的律師?我是他領導,有什么事盡管問我啊。”說完伸出兩個爪子,就要去握荊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