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招呼后,荊岑在廚房忙活,范遇行和范媽媽給她打下手。
荊爸爸說有事要處理,就去了書房。
吃飯的時候,荊廷宇再次說起補課的事,范媽媽突然發聲,三個人都是一愣,“謝謝荊先生,以后范遇行就跟著阿荊一起補課吧。
聽見“阿荊”兩個字,荊廷宇端著碗筷的手頓了半響,抬眼掃了一下,眼中露出回憶的樣子,隨即和善笑道,“那太好了,荊岑你是姐姐,要多照顧小范。
范媽媽聽到這句話竟然笑了,“范遇行是男孩子,應該多照顧阿荊才是。”荊爸爸:“互相幫忙,我們都忙,你們兩個一起學習一起玩,不要吵架。”
荊岑笑:“芋頭你不要跟我吵架,你吵不贏我。”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喊芋頭,荊廷宇故意拉下臉,“不準起混號。”荊岑朝范遇行吐吐舌頭,范遇行卻又紅了臉。
第二天,荊廷宇請的老師就來和他們見面了,竟然還是兩個移民的教授。一個擅長國學和文科,教授他們文史,另一個擅長數理,教他們數理化生。
周一到周五,他們放學很早,到家后岔著天學文史和數理,周六會花更多時間。
兩個老師用中英文夾雜教授,上課非常有趣,融會古今中西,還有各種創意教學。
兩個學生都是冰雪聰明的人,學得很快,但也有一些小差別,比如范遇行就是那個特別專注和勤奮的人,不僅上課從來不出小差,老師布置的作業和任務也總是一絲不茍的完成。可他性格也比較悶,不太喜歡跟老師互動,這讓兩個性格都比較外向的老師總有點懷玉不能琢的遺憾。
荊岑恰恰相反,她還帶著一些豆蔻少女的天真散漫,雖然執行力和理解力都很強,但有時候沒人壓著,容易三分鐘熱度,上課的時候,也總是小動作不斷,一會兒要喝飲料,一會兒提個新奇的想法問能不能實現,搞得兩個老師應對起她心力交瘁。
于是乎,兩個老師一合計,干脆給他們布置作業的時候就耍了點心機,基本上都布置需要合作才能完成的作業,比如數理方面做個什么建模、文史方面畫個什么圖創作個作品生化方面做個什么觀察等等。
這就更是給了荊岑偷懶的機會,因為她總是能在出了主意后找N個理由讓范遇行幫他。
一開始范遇行都會默默的接過去,然后做完后讓她署名,她則會做些好吃的犒勞他。
直到一次小測試,結果出來后荊岑分數比他低了很多,老師感覺很疑惑,因為是針對他們兩的命題,題目都是平時做作業的時候就能學懂的,荊岑這樣肯定是偷懶了。
老師向荊廷宇告狀了。
荊爸爸回來問了緣由,差點沒當著范遇行的面拿衣架抽她。
范遇行年少不懂事,還要在一旁掩飾,說是自己主動多做的,這樣一說簡直是烈火澆油,荊爸爸覺得荊岑不僅自己偷懶,還要欺壓同學,欺壓還不算完,竟然還逼著人家說是自愿的,簡直惡劣得不行。
荊岑忙給范遇行使眼神,他看了看荊爸爸越發鐵青的臉,這才意識到自己越描越黑,忙不迭的跑回家了。
他回家上了二樓,爬在窗戶邊,聽著隔壁荊岑殺豬一樣的叫聲,一邊覺得有點好笑一邊又忍不住有點心疼,荊大小姐細皮嫩肉的,這種叫聲,該不會是她爸打得太狠了吧。
哎,看來以后還是不能太慣著她,其他的是小事,學習畢竟是大事。從這次之后,荊岑老實了很多,但范遇行心里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以前每次幫荊岑做作業,他就能在荊岑家多呆一會兒,多少個夕陽黃昏,窗戶邊的書桌上,他們抵肩而學,碰頭嬉笑,荊岑小花樣比較多,總會變著戲法逗他笑,還時不時的做一些小吃給他試吃,每次作業做完回家的時候,他都在心里嘀咕老師怎么不多布置一些。
但這次事件讓他知道了輕重,他換了一個方式,每天督促荊岑做完作業,兩個人還能去附近一起騎車溜冰,周末天氣好的話,還可以一起去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