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俊將店鋪們打開,時卿落走進去見里面擺放著不少的桌椅,還有一個掌柜收錢的柜臺。
面積確實大,一樓看去就有兩三百平方的樣子。
她道:“你們家這個酒鋪還挺大的。”
方志俊笑著回道:“這是我們家最大的酒鋪。”
“當初北城還沒有變成錦王的領地,雖然是是一座府城,但卻并不怎么熱鬧,所以地家也不貴。”
“我太爺爺就在北城的這里買地修了這個鋪子,后來這里漸漸地變成了一條北城的主街。”
“錦王來到北城后,北城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變得越來越繁華和熱鬧。”
“我家這個鋪子,也是這條主街上最大的商鋪了。”
所以現在的價值,是曾經修建時的不知道多少倍了。
北城的地價和商鋪價格更是每年都在上漲。
要是屠家只想打壓他們家的酒坊,那他們就算不再繼續釀酒賣,也能靠著出租十幾個酒鋪維持生活。
可屠家還將主意打到了他們家的酒鋪上,想要以十年前的價格來買,這就讓他們家很難接受。
對于對他們家趕盡殺絕的敵人,他們也是不想將酒坊和鋪子賣給屠家的,哪怕就這么關著門空著。
原本他們也想過沒人接手的話,就租出去。
感興趣的人倒是不少,可每次都是剛和他們家一接觸,就被屠家盯上了。
然后再也沒有下文,都被屠家威逼利誘或者恐嚇了。
也因為他們不愿意將酒鋪賣給屠家,所以他的幾個叔叔才會外出被打斷手和腿。
所以他沒辦法,厚著臉皮去找上蕭寒崢。
時卿落買方家的酒坊和酒鋪,方家都按低于市場一成價格賣的。
哪怕她說就按照市場價,可方家不同意,說要不是她接手,他們這酒坊和鋪子不知道會被壓成什么低價。
方志俊心里清楚,要是最后求救無門,沒有時卿落接手,為了給家人看病,還有籌備回老家的路費等,他們沒辦法也只能將酒坊和酒鋪賣給屠家。
這也是屠家早就算準的事,所以才會那么有恃無恐。
“挺不錯的,我很滿意。”時卿落對這個酒鋪的面積很滿意,桌椅也是現成的。
只用重新布置一番,就能用來布置自助餐了。
接著幾人又去樓上看了看。
樓上的面積和下面一樣,只是以前并不是用來招待客人,而是用來擺放酒壇的。
現在還擺放著不少的酒壇。
她問:“這些酒,你們怎么沒賣出去?”
“要是降低價格,應該還是會有人買的吧。”
北疆這邊民風彪悍,喜歡飲酒的人不少,還時常有草原那邊的部族過來買酒。
降低幾成的價格,總會有人買的,總比壓著庫存好。
她知道屠家挖走了方家好幾個釀酒師傅。
這些師傅還將方家的釀酒技術帶走了。
然后屠家又找了幾個人假裝喝了方家的酒出事,更甚至還故意鬧出了人命。
這才使得方家酒坊的名聲一下爛了,方志俊的父親還被帶去了大牢關了一段時間。
要不是換了她小相公來做知府,將人放了出去。
方父也不知道會關到什么時候,可回去之后還是氣得一病不起。
方志俊苦笑道:“我之前也想低價將剩下的酒都賣了。”
“擺出去倒是有不少人都想買,可屠家卻收買了地痞流氓來鬧事。”
“誰要是敢買我們家的酒,就會被這些人打。”
“我跑去報官,前任知府根本就不敢管,裝聾作啞。”
他又道:“屠家除了想要斬斷我們的后路外,也想要將這些剩下的酒低價一起買去,到時候一轉賣就能賺不少。”
低于成本價買去,用原價賣出去,屠家不費勁就能賺一大筆,所以這才破壞他們家賣酒。
聽到這話,時卿落眉頭蹙了蹙,“這屠家做事也太過于霸道過分了。”
這簡直不給方家活路,將方家的路都堵死了。
只有將所有賣給屠家一條路可以選,卻也得賠上這么多年來一個家族經營累計的成果。
關鍵是手段太低劣了。
要是屠家用釀酒方面打敗方家,光明正大的碾壓,這也只能說方家技不如人。
可屠家的酒并沒有比方家的酒好上多少,只是靠世家的背景霸占北疆這邊最大的市場,還利用這些卑鄙的手段打壓別人,真是可恥。
方志俊贊同的點頭,“可不是,我聽說以前屠家之所以會釀酒,方子就是從前朝一個釀酒世家搶強霸占來的。”
不然屠家的酒,追溯家族歷,還沒他們方家時間長。
時卿落對屠家的印象再次更差,“沒事,這次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方志俊點頭,“我鼎力支持你。”
看完了這個店鋪,時卿落讓方志俊順便帶著她去看了看酒坊和另外的酒鋪。
看完之后,時卿落也明白為什么屠家不但要將方家整走,還要壓低錢買人家的酒坊和酒鋪了。
方家的酒坊面積也很大,在北城的位置還很好,釀酒的工具還很齊全。
每個酒鋪的位置也都是熱鬧的街道,曾經還有固定的客流量。
接手過來就能賺錢。
看完酒坊和酒鋪,時卿落還是比較滿意的。
然后讓人去家里取了銀票,就和方志俊一起去衙門辦理買賣過戶的手續。
等從衙門出來,方家的酒坊和酒鋪,也都歸了時卿落。
現在酒坊是時卿落的,自然也不可能再掛著方家的牌匾。
于是時卿落又讓人去重新做了牌匾,準備過幾天就掛上。
也懶得去費心的想名字,于是直接取了“南溪酒坊”。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地方就是南溪縣,在哪里結識了小相公一家,也從而有了家,她覺得挺有紀念意義的。
所以大家讓她改名,她第一個就想到這個。
時卿落做這樣的事并沒有遮遮掩掩,因此他們一從衙門出來,錦王府和屠府就知道了這件事。
原本還等著收割勝利果實的屠立歡,聽到盯著方家的人來稟報了這件事,臉色一下就黑了。
他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道:“方志俊、時卿落,你們給我等著。”
他布置了兩年多的局,可不只是想將方家踩下去,還想要霸占方家的酒坊和酒鋪。
誰曾想只差一腳就能成功了,卻被那個時卿落給破壞,這怎么能讓他不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