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曦覺得眼前的一幕,也實在讓人忍俊不禁些了吧?
她現下,不只是一點點的痛斥心扉地幡然明白,謝夙秉為何一直反對自己讓謝長泰學習煉器。
著實她也擔心,一直如此下去,她的寶貝女兒,會成了寶貝‘兒’去了QAQ
她后悔了,還來不來得及?
“母妃!”
香寶瞧見傅令曦的到來,很‘漢子’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白皙的臉蛋瞬間被抹成了鍋底花了。
傅令曦不覺地伸手,摸了摸微涼的脖頸。
她能預感到,謝夙秉瞧見這一幕,會是怎么樣的暴走法QAQ
“屬下見過娘娘。”虎騰雙手抱拳恭敬一禮。
傅令曦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道了聲,“辛苦了。”
香寶一雙如綴滿了星光的眸子,透著雀躍興奮的光芒,邁著短腿兒直直向傅令曦撲了過來,獻寶似的道,“母妃,您瞧瞧!”
攤開小手掌,掌心躺著與之巴掌大小的一塊煉鐵塊。
堪堪看出個短匕的大概形態,是還未經過加熱鍛打、敲打成形的。
“呀。”傅令曦驚詫一聲。
不想,香寶學習的進度如此驚人。
方才那點糾結懊悔,在瞧見她發自內心的純真的開心的時候,慢慢也就淡了不少。
見傅令曦一臉驚訝,香寶不禁得意地笑著道,“母妃可瞧著它歡喜?這是香寶給母妃鑄造的第一件防身器哦”
小人兒講起自己人生第一個作品,一臉很是自豪的。
瞧著虎騰那陽剛直男,都經不住紅了眼眶。
回想起自己未成形的孩子,那狠毒拋棄‘他’的女子,他的心,仿佛被千萬支利箭射得千瘡百孔的,臉色一時難看至極。
傅令曦察覺這一幕,眉心微微蹙攏。
不過是一個呼吸間,見虎騰又恢復過來,她雖疑惑,卻不敢直問他的傷心處,便先將心思轉回在了香寶身上。
接過那粗糙的鐵塊,她微笑著道,“這是給母妃所煉的甚么?“
瞧香寶仰著頭與自己說話,這會傅令曦也顧不得嫌棄這個糟心的女兒,將其小身板抱在懷里,便聽其自豪地抬了抬下頜,道,
“師傅說,這個防身器煉成后,母妃可隨時操控它哦”
“哦?”
這回,傅令曦疑問地看向虎騰。
就見虎騰忙抱拳作揖,笑得一臉老懷欣慰,又自豪地道,“小主子天賦之高,也是屬下所自嘆不如。“
說著,聽其娓娓道來——
“此鐵乃罕見的玄月鐵,原本屬下是打算等小主子,在煉器上略有小成的時候,再把此玄月鐵獻給娘娘的。
怎曉得這玄月鐵還跟小主子有了緣分,無端跑了出來,讓求小主子鍛打,這才有了小主子手中粗糙的鐵塊……“
“你才粗糙!你全家粗糙!“聽見虎騰埋汰自己,玄月鐵當即就不樂了,嗆聲道。
“嘿!”
還長脾氣的‘丑’鐵啊!
傅令曦來到上弈這玄幻的武修世界,從未接觸過未經煉制、注入靈識的兵器,居然還會與人‘交流’?!
一般具有器魂的寶物,不是只與與它契約的主人,且只能二者用靈識才能夠交流的么?
這到底是何神仙之物!
莫說傅令曦心中驚詫不已,就連虎騰初見它與香寶‘交流’的時候,也是差點兒被驚掉了下頜。
而今不過是略為驚嘆一聲,便接著道,“瞧著它應當是與娘娘有緣分。”不然,它咋就在她面前肆無忌憚?
難道,它瞧不出娘娘的修為不成?
就不怕她把它當成了妖器,當即毀了它!
傅令曦瞧著躺在自己掌心,拽得跟個二百五似的的丑‘鐵’,嘴角抽搐了一下。
以為傅令曦這是在嫌棄自己,玄月鐵秒變‘舔狗’,主動認主且諂媚討好,道,
“主子,您可千萬別聽那糟老頭嫌棄窩哦
窩可是一大大寶物的哦
世人都曉得窩玄月鐵,乃是九天之外的至尊神物。玄月一出誰與爭鋒?窩削鐵如泥、斷金切玉、吹毛斷發,礪光裂巖……
一玄月更勝千萬之‘轉魄’、‘懸翦’,以之指月,蟾兔為之倒轉,飛鳥游過,觸刃斬截……“
聽著那‘丑’鐵滔滔不竭地吹捧自己的能耐,傅令曦竟有種江湖騙子的錯覺。
畢了。
還是某鐵察覺自己過分地黃婆賣瓜,主動省略了這千年所遇的苦水,焉噠噠地吶喚了一聲,“主子?”該不會嫌棄自己吧!
雖知,它如此急切地將自己‘推銷’出去,那是因著它,從香寶身上感應到傅令曦獨特又強大的神魂!
如能讓傅令曦認了它。
有了強大的主兒,那它就不會再是一塊無人問津、平平無奇,甚至銹跡斑斑的丑鐵塊了!
再說,香寶的煉器天賦,是它上千年從未遇過,有誰人能比她更出彩之人了。
同時間能遇見其二人,‘丑’鐵終于覺得自己,是明珠蒙塵終出土,千里馬等來了伯樂了。
不,這還不算上與其雙修、紫薇君大造化的愛侶呢!
它這是何等機緣下,何等的造化下,盼了千年才給它盼來的!
傅令曦自然不曉得玄月鐵心中所想。
更不曉得,它居然能夠僅靠人身上的氣息就能得知,與之常接觸之人的修為強弱,簡直是不要太好使的探測器!
見她面上端著一臉肅然,心還在吐槽,這玄月鐵當真的丑!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它確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此時,虎騰心里是震驚,傅令曦遇見這世人都求不得的玄月鐵,居然能夠做到如此的淡定自然。
若是換做旁人,怕早已是欣喜若狂,恨不得將這寶物據為己有。
他猜想,傅令曦之所以能夠如此淡定,怕不是這玄月鐵,在她身上的眾多寶物之中,不過是鳳毛麟角的一件罷了。
如斯一想,其‘高大’的形象,不覺在虎騰心里烙印下來,滿心滿眼都是對其的敬畏。
“娘娘,這確實是一件寶物。”
“嗯嗯!”
得了虎騰的推薦,玄月鐵沒差感動到落淚,如若它有淚的話。
再加之它若長腦殼兒的,眾人定然能瞧見它如小雞啄米的動作。
見傅令曦沉思不語,玄月鐵那是心底焦慮難耐啊。
香寶瞧見,伸手安撫地摸了摸它,安慰道,“放心,香寶把你打成之后,母妃定然會喜歡你。”
玄月鐵,“……”合著它的價值還不如外貌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