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期的興奮之后,情緒收歸于平淡。
而經過一番子彈消耗,兵器匣子里剩下的‘液體’也不太多了,需要進行補充。
當然,曹柘也可以將子彈回收。
但那樣太麻煩了,不值得專門去費力氣。
收起兵器匣子,曹柘開始總結得失。
“本來以為只是征服一個惑心世界,同時解析惑心訊息,誰能想到還能順手捕獲一個怪械族。”
“這算不算是本來只想談個戀愛,誰知道順便就財務自由了?”曹柘心中這樣古怪的比喻著想。。
隨后露出了一個并不夸張的笑容。
“煉制怪械族骨架時,我對他同樣進行了解析。”
“怪械族與我之前所解析的那些異族都不同。”
“吞噬、重組、強化、聚能···這些都是屬于人類很容易就能理解的‘通俗’道理,無論是誰,都當知道聚攏了這幾個‘優勢’,會變得極為強大。”
“怪械族就是在這樣不斷的堆砌這種簡單認知里的強大。”
“沒有那么多的花哨。”
“而這···恰恰是最難針對的!”曹柘想到這里,稍稍又皺起了眉頭。
如惡源生命、詭靈生命這樣的異族,強也確實強,不理解他們的存在形式時,他們接近于無解。
但一旦理解了他們的奧秘,破譯了他們強大的緣由,他們又會快速的從強大,轉變為脆弱。
怪械族不是這樣的!
他們屬于,你明知道他們為什么那么強,但如果你沒有壓過他們的硬實力,那么他們的手段,你還是擋不住。
這其中的區別。
就好比江湖比斗中,如果遇到那種有偏門絕招的對手,只要知曉了其招式中的破綻,就能輕易取勝。
但如果遇到的是內力、外功全都絕頂,所用招式也都是大開大合的對手,則無法取巧,只能硬碰硬。
“我無法將怪械族的種族天賦分離、割裂出來。”
“更不可能,讓人族完全的去學習與效仿他們。”
“因為,那等同于將人們,從他們擅長的領域,拉到了一個不擅長的領域。如果有一天大規模的與怪械族照面,這樣的不擅長,就等同于給怪械族送上一頓美味的快餐。”曹柘此刻憂慮之處就在這里。
就眼前、自我來看。
他必須找到真正對付怪械族的手段。
他戰勝了之前那個怪械族,只能說明在硬實力上,勝過了這個怪械族。
通過暴力對沖的方式,將這個怪械族降服。
但如果曹柘面對的是怪械族的那個種族第一,萬族第一。
或許這種強壓式的征服方式,就不再可靠。
就長遠來看,人族如果想要在萬界競賽中,奪得最后的勝利,與怪械族之間的沖突必不可能避開。
所以如何幫助更多的人,掌握針對怪械族的手段,就是此時的曹柘應該做的。
“繼續發展武道,當然是基礎。”
“沒有這個基礎,其它都是空談。”
“但除此之外,在面對怪械族時···我們也必須有自己的優勢。”
“比拼正面對沖,甚至是利用‘器物’,人族都是很難占到優勢的。”
“在萬千的道理中,怪械族幾乎就等于是先天占據了一個‘簡’字,天然的站在了大道至簡的終點。”
“他們不需要領悟復雜的道理,學習繁瑣的法術,jing通各種各樣的手段,只要不斷的去吞噬、融合、壓縮、強化···。”越是往深處想,曹柘的眉頭皺的便越緊。
搖了搖頭,曹柘從混沌之中返回,先行回歸了高等神話的世界。
此時,那一場大戰的余波,還未從世界中某些人的意念里,完全的消散。
對于更低層次一些的競賽者而言,他們反而是‘幸福’的,因為他們無法感知到那一戰的兇猛、可怕,所以他們沒有遭到心靈的沖擊,只為當下、眼前而活。
為了抓捕惑心寶寶,人們都是手段頻出。
甚至抓捕惑心寶寶的手法與風向,已經從競賽者向整個世界的原住民擴散。
一些強大的古神、古仙也都參與進來,同樣都想著獲得一只惑心寶寶,以此來在這場內心大泄露的內卷中,保留一絲絲的尊嚴,頑強的‘活下去’。
曹柘沒有隱瞞心中的憂慮,將一群核心的成員召集起來,向他們征求意見。
在場的眾人,都有了各自的惑心寶寶。
且同時都開啟了心靈屏障。
沒有得到心儀惑心寶寶的人,都暫時找借口,推了曹柘的‘邀請’。
畢竟,沒有人愿意當眾社死。
至于曹柘,他雖然沒有惑心寶寶。
但他的元神本就是混元一塊,無法被解讀。
不僅如此,他還曾親身化身惑心,以惑心的方式看待一切。
惑心所擁有的能力,他都有···甚至要比九成九···好吧!就是比所有的惑心都用的好!
“您既然說怪械族的力量方式是極簡,基本不存在任何復雜的訊息,只有力的堆砌。那是不是說明,我們也可以發揮我們人類,作為智慧優等的特長,用極繁去對抗?”羅峰撫摸著肩頭化作靈龜的惑心寶寶,這樣對曹柘問道。
隨后不等曹柘回答,狗子便嘲笑道:“哈哈!你不會以為,用復雜來對抗簡單,我們就可以做到吧!我告訴你,乘法到了三位數,我就不會做,兩位數的時候,大多時候也只能靠蒙,你跟我講復雜?”
雖然不知道,狗子為什么說這樣的話,還能說的理直氣壯。
但他說的很有道理!
人族確實是在諸天萬族中,可以算是心思活絡的那一類。
卻也并不能稱之為‘種族優勢’。
至少不該用作依仗。
曹柘也相信,在人族中,有那么一小撮jing英,可以在特別的培訓后,運用出極為繁瑣的手段,對怪械族的簡單直接,形成限制。
但那太小眾了!
人與人的智商差距,有時候是可以超過人與狗的智商差距的。
“如果我們將極繁的手段,限制、收束在某個特定的器物中呢?”
“比如制造一個特殊的‘迷宮’,然后將怪械族限定、包裹其中。”龔若琳提議說道。
王德發道:“這···可行嗎?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復雜,以怪械族的暴力,可以橫推闖出吧!”
“那就想方設法,讓這個‘迷宮’的核心點,變成他們自己,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龔若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