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種處置方式,自然是有人不滿意的,那個文官氣的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力氣不夠,怕是能將我的辦公桌給掀了。
“你們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東西,怪不得教出個不知禮義廉恥的玩意,別以為背后有人我就怕你,老夫雖不才,好歹也算個朝廷命官,懶得和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同流合污,簡直臟了我的眼睛!”
就這些文人墨客的,我真的很想問一句,他們讀書學的都是些啥?
不是四書五經嘛?
為啥罵人這么溜?
都不帶喘氣的?
怪不得武官之女想動手,好家伙,現在我手也有點癢怎么辦?
我可是一校之長呀,不行不行要控制住自己。
穩住,別浪!
文官攜女趾高氣揚的走了,我透過窗戶,能看到他罵罵咧咧的樣子,在離開校園之前,還轉身朝我這方向吐了口痰。
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不用想,明天報紙的頭條,又該是我的版面了。
標題我都起好了。
震驚!女子學院竟然干出這種事!!
唉…不能多想,頭發要掉光了!
不過,那家伙說我背后有人是什么意思?
我撓了撓腦袋,下意識向身后看去。
除了白茫茫的墻壁外,空無一物。
應該不是這意思,那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所以,我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第二天,那個罵人賊溜的文官之女真的沒有來上學,但奇怪的是,坊間并沒有關于學院的壞消息流出。
又等了幾天,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結果那個文官又帶著她的女兒來到了學院。
我以為是來吵架的,還特意召集了幾個罵人都不帶臟字,還能把人氣到血液倒流的高材生等候。
結果對方一上來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
還壓著他那寶貝閨女磕了幾個響頭。
這次這位富家名媛跟上回也是大相徑庭,哭得眼淚鼻涕混作一團。
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
我和幾位高材生面面相覷,彩排過無數種吵架的方案,沒想到卻是這樣。
哪還吵嗎?
高材生A同學沖我擠眉弄眼,高材生B同學,清了清嗓子,蓄勢待發。
“你們先退下吧!”
我嘆了口氣,這還吵個毛線,人家都下跪道歉了,我還能怎么辦?
我的視線轉向舉著長槍佇立在一旁的武將之女身上。
“你是受害者,你來說!”
肌肉發達的女孩子往往都是那么地心地善良,周許晴就是個典型代表。
這個文官之女在當面或者背后數落她的話,我也曾耳聞。
想要解氣,如果是我,最少得上去乎兩巴掌。
但是周許晴心軟了,她有些躊躇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角,受傷的長槍都在微微顫抖。
“院…院長,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我爹說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我…”
行行行,原告都不追究了,這種民事糾紛,最多也就到這了。
我將時間再次轉移到文官之女的身上。
那跪在中央的文官之女,頭靠在地面,身體微微的顫抖,看著也怪可憐的,都是孩子,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我正反思著呢,視線一不小心就落到了她的身側,那緊緊捏住的拳頭上。
原本保養得潔白如玉的手指,此時已經捏的通紅,隱約能看到青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