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農女的生活系統

第十四章 受傷的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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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

關鍵時刻,還是陳爹從院子內邁著大步,徑直撲倒在地上,給自家媳婦兒做了個墊背的。

“哎喲!”

“斯~媳婦兒?你沒事兒吧?”

陳爹被壓在牛芳身下,嘴里還不忘問道。

陳月也趕緊的上前去將牛芳給攙扶起來,隨后想去扶起趴在地上的陳爹。

“斯……小月,別,別動,爹自己來。”

陳爹一邊說著,一邊企圖想要撐起手臂坐起來。

手臂從兩側曲起,

使勁。

再使勁。

陳爹的身體依舊趴在地上紋絲不動。

“咳咳,小月啊,扶一下爹。”

陳月這才再一次蹲下身來,將陳爹給攙扶著起身。

“斯,”

陳爹站起身,走了第一步,

“不行不行,媳婦兒啊,我好像扭到腰了……”

這是大夫三天內第二次走進這石榴院了,

且也是第二次給同一個人看病,

就連大夫也忍不住問了,

“我不是讓你在屋里多休息,你怎么又把腰給弄扭到了?你這腳踝也骨折了,這次你不會再走動來走動去了吧?”

說到最后,大夫還頗有幾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爹只能面朝上攤平了躺在床上,聽著大夫說的話,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陳月將大夫送走,又去府上拿了藥膏回來,

牛芳瞧見姜西一直站在屋檐下等著小月,便讓小月做自己的事去,她知道給陳爹上藥。

陳月這才總算有時間帶著姜西回了自己的房間。

“呼,這走來走去,都給走冒汗了。”

陳月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披風給掛了起來,屋內地龍不間斷,前天放在墻角的一盆水,現在已經被蒸發得只剩下一點底了。

陳月將水盆給重新倒入水,

這才示意從方才開始就一直站在桌邊看著自己做這一切的姜西坐下。

“你有什么想說的。”

“你有什么想問的?”

兩人同時開口,

然后互看一眼,

“你先說。”

“你先問。”

“算了算了,我先說吧。”

陳月先是將這次來的路上被劫一事說了,然后將今日府上嬤嬤自殺身亡一事說了,當然了,沒有忘記將自己的懷疑對象,南倩給提一提。

畢竟,陳月就真的覺得,嫌疑人就在眼前了。

“所以,你今日是去找我辦案的?”

姜西得出來結論,

陳月點頭,順便給兩人面前各自倒了一杯茶。

姜西沒有喝,只是看著面前的茶杯。

“知道了,如果魏思遠來查,此案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陳月有些詫異,

畢竟在她看來,喜歡冷著臉的姜西似乎才更像是擅長破案的高手。

“那,如果這個案子破了,你考慮當我的合伙人嗎?”

姜西依舊搖頭。

陳月有些失望,垂下眼睫,沒有再追問為什么。

這樣的陳月,倒是讓姜西有些不好意思,

難得解釋道:

“讓魏思遠與你合伙更合適。”

陳月抬起頭來,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姜西,

“為什么?”

難道你也知道他是個女裝大佬的事情了?

陳月滿肚子疑問,但卻不敢問,

萬一問錯了,魏思遠追究起來,自己肯定承擔不起責任。

姜西沒有發現陳月內心的小九九,

只是認真回答道:

“魏思遠的身份,遠比我高。”

“我知道啊,大理寺少卿嘛,的確是十分厲害了。”

“這只是一方面。”

“魏家?”

姜西看著一臉好奇的陳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到,

“他有一位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你應該聽說過,譚飛彪,譚將軍。”

陳月的嘴巴頓時張得老大,

她仿佛明白姜西想表達的意思了,

“是的,我聽說過。”

“魏思遠的東西,就是譚飛彪的東西,在珵都,除了陛下外,無人敢碰他的東西,若是魏思遠與你合伙,那些沒事做想仿制你分一杯羹的貴夫人們,肯定是不會再做了,就算是她們腦子拎不清,但是她們的夫君也會制止的。”

姜西難得說一句這么長的話,

說完后,便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樣,如此說來,魏大哥倒的確適合做我的合伙人。”

姜西聽見這話,點了點頭,

“既然事情了解了,我先走了。”

姜西站起身來,就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等等。”

姜西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看向陳月,似乎是問,還有什么事?

“我送你出后院門,這前院在白府內,你不好出去。”

姜西聽了這話,了然的點點頭。

陳月站起身來將姜西從后院門送出去,然后認真將門栓給放上去。

“小月啊。”

牛芳的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陳月不由得心中一跳,

轉過身來,瞧見牛芳難得的愁容。

“娘,咋了?”

“哎。”牛芳左右瞧了瞧,

“娘,咱們這院子就咱們家三人,您這瞧啥呢。”

“嗨,你別管,娘這不是看有沒有趴墻頭嘛,娘就是想來問問你,你找著可以租的宅子了沒?我覺得吧,這石榴院有點克你爹,咱們還是早些搬走的好。”

陳月聽見這話,忍不住笑著揉了揉太陽穴。

“娘你怎么想起說這些了?我記得娘你可是最不信這些的。”

畢竟牛芳一向都秉持著努力拚搏改變命運的想法去的,

“那不是,你爹這都多少年沒得過病了,而且,你說,腰扭著了,那是娘的過,可這腳踝骨折也骨折了,這怎么說得過去?”

這……

倒也的確是有些勉強就是了,

“大概位置看好了,咱們在東外城租個三進的院子就成,我算了算,租一年就行了,明年的這個時候,小弟怎么著也應該謀得官職外放了才是。”

牛芳一聽這話,臉上的愁容也淡了,伸手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銀票,

“這里是一千兩,哪天你要是有看中的,就直接租下來就行,不用跟娘商量,娘打聽過了,這珵都的院子可搶手了,稍微好一些的,放出來不到一天就租出去了。”

陳月本不想接過牛芳遞來的銀票,但是她現在也的確沒什么借口解釋身上多出來的銀票,最后只得收下那一疊銀票,當然了,這肯定不止一千兩。

見到女兒收下,牛芳這才繼續道:

“你幫娘看著你爹一下,我去給他煎藥,哎,他那風寒藥都還剩下大半,現在又要貼膏藥。”

說完,牛芳惆悵的嘆了一口氣,

瞧著娘走去偏屋煎藥,陳月也走進了爹娘屋里,

陳爹依舊呈大字型平躺在床上,雙眼呆呆的看著床頂的木紋。

方才娘兩在外面的談話他都聽見了,

“你娘她就是有些嚇到了,這幾天外面不太平,小月你也別急著找院子,你一個半大姑娘,人家也不把你真的當雇主看。”

陳爹說這話時,還試圖側翻過身來,只是翻到一半,

又斯啊斯的躺回去了,

陳月見此,無聲的偷笑后才道:

“本也打算要租的,位置看好了,就等著過幾天問問看,總不能讓小弟和王百年家也住在這石榴院吧。”

躺著的陳爹點點頭,

隨后又想到女兒說不定看不見自己點頭,

又說:

“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