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路明秒慫:“哥,你可是我親哥。”
方路深從桌上撿起酒起子,卡好瓶蓋,單手開了瓶,呲的一聲,啤酒灑出來。
打親情牌沒用。
“你不會也要內褲吧?”方路明爽快地掀起上衣,“我脫就是了。”
“誰要你內褲了?”方路深摸出個打火機,擱桌上,“要你的頭發。”
方路明表情裂開。
原本興致缺缺的楊清池來興致了:“頭發也行?”
“點數小的人從身上取下來一樣東西,沒說頭發不可以,我又不是要他的胳膊。”
得,這是親哥。
“頭發是老子的命。”方路明是染發狂熱愛好者,“不行。”
不意外,他方路明就是這樣的人,內褲可以不要,頭發絕對不能亂剃。
他又不是方路深,剃個光頭也能去拍警隊的宣傳海報。
“那就出去大喊三聲,方路明是傻逼。”
方路明不樂意,他要臉,拿出一臉的純真無辜來:“哥,我是你弟。”
“所以呢?”
“傻逼的哥哥是什么?”
方路深不吃這套:“是個人。”他一腳踹過去,“麻利點,出去喊,聲兒小了不算。”
方路明出去了。
楊清池也出去了,他出去干嘛?
當然是拍視頻,發朋友圈了。
下一局,換了人開局,由楊清池來轉瓶子,幾圈之后,瓶口指向景召。
“我先開。”
楊清池先開骰盅,八點。
“到你了。”
景召從容得像個局外人,骰子搖得輕,不疾不徐。
他掀開骰盅:十二點。
楊清池輸了。
方路明看熱鬧不嫌事大:“景老師,來個狠的。”
最好是能讓他也拍上視頻的那種。
景召往楊清池身上掃了一眼:“手表吧。”
當小費的話,總得給樣正經的東西,楊清池的手表挺貴的。
“這也太仁慈了。”方路明不爽,他就想玩大的。
楊清池抓了個枕頭砸過去:“你以為都是你啊。”
他把手表摘下來,放進托盤里,然后開酒,整瓶喝掉。
下一局,景召開局,瓶子轉到了陳野渡。
陳野渡十四點。
景召十點。
陳野渡看似很善良:“手表。”
當然不善良了。
景召那塊手表是他的寶貝。
果然,景召拒絕:“不行。”
陳野渡換個坐姿,臉上難得有了點笑意:“我的那部電影可以等,你得幫我,必須拿獎。”
景召這個人,不輕易許諾:“幫你拍可以,拿獎不保證,別太信我。”
陳野渡跟他碰了個杯:“沒事,我賭得起。”
景召嗯了聲,算答應了。
下一局,陳野渡轉酒瓶,轉到了方路明。
方路明搖出了三個一,手氣背到了家。
“脫吧,從里面開始。”
后面他們幾個跟約好了似的,一件一件地扒方路明。半個小時過去,他身上就只剩了一條毯子。
最后一局,他要是再輸,頭發就保不住了。
他一點一點地開骰盅,趴桌子上,恨不得頭鉆進去看。
三個六。
“靠,老子也有今天。”
十八點。
方路明頓時神清氣爽,下巴一抬:“開吧,景老師。”
這一局,他的對家是景召。
除非景召也開出十八點。
沒有除非,景召手拿開,一個三兩個四:十一點。
這是景召今晚第二次輸:“要什么?”
一晚上,方路明就在等這一把。
他記得陳野渡要過景召的手表,這個游戲就是這么玩的,什么不給就要什么。
“要你的手表。”
“手表不行。”景召只能退步,“想讓我幫你做什么?”
景召被陳野渡邀請來包房之前,見過明悅兮,方路明出去解手,正好看到了。
“最近有沒有跟女孩子親近過?”
景召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有。”
方路明就想看看明悅兮有沒有動他小祖宗的人:“給她打個電話,開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