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五十分,肖恩聯系了景召。
“把斯坦山脈的開采權文件帶過來,你一個人來,不準帶任何通訊、定位設備,我的人會盯著你。”肖恩要挾,“你要是耍花招,你就別想再見到你太太。”
景召說:“我要先見她一面。”
“她不老實,我給她吃了點東西,已經睡下了。”肖恩把鏡頭轉到旁邊的床上,幾秒后,又轉了回去。
景召只看到了個側臉。
“地址我等下發給你,六點半之前,如果你人沒到,我就送你心愛的太太上路。”
話音落,肖恩掐斷了視頻。
不到十分鐘,肖恩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老板,小九爺已經出發了。”
“一個人?”
“一個人。”
據說小九爺年紀輕輕就接了他父親的位子,平內亂、清外患、與緬西及周邊國簽訂合作協議,手腕絲毫不遜于其父。
他的確夠有魄力。
對上這樣的人,肖恩不敢松懈:“讓人盯緊點,別再出岔子。”
“是,老板。”
原本肖恩是想扣住景召的太太,除了要開采權文件之外,再讓景召幫他押運一批貨。那批貨的量太大,要出緬西很難,西部三洲的洲政廳和goldenworld是合作關系,如果由goldenworld來押運,就不會是難事。
但現在用來要挾的籌碼丟了,肖恩只能改變計劃,把景召拿下。帝國有句話,叫擒賊先擒王。
瑰煌酒店門口。
“不派人跟著嗎?”
說話的是酒店的負責人,阿伯納,他望著景召車開走的方向,表情異常的嚴肅沉重。
旁邊的景一倒是很淡定:“不用。”
阿伯納憂心不已:“真讓小九爺一個人去?萬一肖恩拿到了想要的,再反過來殺人滅口,小九爺不就危險了?”
肖恩是什么人,正正經經的黑手黨,什么殺人越貨的事都干得出來,阿伯納擔心小九爺會有去無回。
“你也太小瞧小九爺了。”
景一的語氣聽上去很勢在必得,阿伯納這才稍微放心。
景一撥了個電話:“崇柏,你那邊有動靜了嗎?”
崇柏說了一下他那邊的情況。
“我過去接應你。”
阿伯納看著景一結實挺直的后背,感慨良多。這半年來,景一成長得很快,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怪不得集團里有傳聞說,景一以后很可能會接小九爺的位子。
盛沖有個無人區,叫宓泊羅,那里是西西戈爾日照時間最長的地方,那里的土地干涸,寸草不生。它有個別名,叫死亡之地。
“老板,人來了。”
遠處,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朝著肖恩一行人的方向開過來。
車停穩后,車上的人開門下來。
肖恩看了一眼腕表,六點二十五分。
景召摘下墨鏡和口罩:“我太太呢?”
在他身后,有大片大片的紅,是夕陽的紅,層層疊疊、深深淺淺,像火、像燒紅的鐵。宓泊羅的地勢高,落日像陷在了這片遼闊無垠的土壤中,干涸發黃的土地和陡峭堅硬的戈壁灘都被鍍成了赤金色,荒涼卻壯麗。
這片無人區里藏著大自然的奇觀。
肖恩抬一抬手:“把人帶過來。”
賽歸去車上,把假冒商領領的女人帶到肖恩身邊。女人身上穿著商領領之前換下來的衣服,頭上罩著黑布,手腕上捆著繩子,身形和商領領一般無二。
賽歸用槍指著女人。
“我要的東西呢?”肖恩身上只穿了件背心,裸露出來的肌肉結實發達。
景召拉開車門,把文件拿出來,扔到肖恩的腳邊。
喬撿起來,翻開查看:“老板,東西沒問題。”
景召手上沒有任何武器,他對面,肖恩訓練有素的手下們、傭兵們各個手不離槍。
景召一個人,站在越野車旁,背靠壯觀廣袤的戈壁灘,披著一身大自然灑下的光,這一刻,奇觀都好像失色了,成了他的陪襯。
他問肖恩,語氣客客氣氣的:“可以放人了嗎?”
“急什么,我可沒說我只有一個條件。”
斯坦山脈的開采權雖然值錢,但遠沒有goldenworld的小九爺值錢。
景召也不生氣:“還想要什么?”
“我有批貨想出緬西。”
“我幫你運。”
肖恩喜歡和爽快人談合作:“萬一你把人帶走后,又反悔了怎么辦?”
肖恩突然改變主意了,只讓goldenworld運個貨,太大材小用。國內外多少政要人員、富豪財閥的保鏢都來自goldenworld,這里面可以做的生意太多太多了。
“那你說怎么辦?”
肖恩眼里貪婪的火焰越燒越旺:“用你換你太太。”
景召目光落在了賽歸挾持的那個女人身上,只遲疑了片刻,答應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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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開始特簽了,先簽地獄第三冊的,還要簽暗黑返場的。
不是在特簽就是在特簽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