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商領領有修復工作,沒有時間回家吃飯。
三點多的時候,陸女士給她打了電話。
“領領,你下午忙不忙?”
“不忙。”
陸女士說:“晚上蘭蘭和老商也會過來,你要是不用忙別的,可以早點回來。”
蘇蘭蘭和商進財是來給商領領過生日的。
商領領應:“好。”
昨天陸女士就詢問過商領領,是要出去慶生,還是在家里。
商領領想在家里。
“你爸準備了很多好吃的。”陸女士是個熱情好客的,“你有什么想請的朋友,可以都叫過來。”
“我帶兩個同事過去。”
陸女士說帶多少都可以,人多也熱鬧。
掛斷之后,陸女士又給景召打了一個,不過沒打通。
“召寶怎么回事,電話也打不通。”
景河東在旁邊摘菜:“可能正在飛機上。”
陸女士嘆氣,有點擔心:“今天領領生日,召寶要是沒趕回來,領領肯定會失落。”
“我覺得召寶肯定會回來。”
晚上,來的人不多。
殯儀館的同事商領領只叫了周姐和左小云。陳野渡還沒有出院,秦響過來了,姚凌鎖和安安也來了,另外鐘云端也在,再加上商進財夫婦,剛好坐滿一桌。
蛋糕是陸女士親手做的,做了兩個很大的,八棟的每家都送了一塊。大家跟商量好了似的,沒有人問為什么景召不在。
商領領也沒有不開心,她收到了很多禮物,連景倩倩都‘送’了,陸女士用它平時掉的貓毛做了一個橡膠套的公仔,一捏就會喵喵叫。
晚上九點三十二分,華城機場。
張佳已經在機場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越等越焦急,頻頻地探頭往大廳里面看。
來了!
張佳趕緊迎上去:“小九爺。”
除了景召,另外還有九個人同行,張佳只認得其中一個,崇柏。這些人里頭有老有少,有東方面孔,也有金發碧眼的白人。
還有一個人應該不是自己人,那人畏畏縮縮的,低著頭,被崇柏攙著,手腳無力的樣子。
張佳說:“匪爺和柴總已經先過去了。”
張佳注意到了,不僅景召,其他人也都穿了黑色西裝,而且胸前都配戴了集團的徽章,還都是擁有最高權限的金色徽章。
張佳明白了,這一行人全是高高層,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陣仗。
world在帝國一向低調,上面的人更是如此,這種陣仗是極少見的,聯想到今天下午王匪接到電話后的神情,想來是有大事,天大的事,不然不會聚齊這幫擁有金色徽章的人。
景召對同行的幾人說:“你們先去。”
紂千問:“你呢?”
“幫我和大家說一聲,不好意思,要讓大家再等我幾個小時。”
“好。”
景召攔了輛車,先走了。
崇柏把手里攙著的男人塞進了張佳提前準備好的面包車里,并拿出膠帶,纏住他手腳、封住他的嘴。
紂千和景一陸續上車。
阿伯納隨后,上車后還是想不通:“有什么事比老九爺的事還重要?”
崇柏說了句:“今天月圓。”
農歷七月十五,是帝國月亮的生日。
后座被封住了嘴的男人嗚嗚地叫,紂千本來就心情極差,摸到打火機砸過去。
“再叫喚,老子現在就剁了你。”
男人立馬閉嘴,噤若寒蟬。
十點左右,客人都回去了,商領領也上樓了。
今晚,她的微信一直響,她坐在沙發上,一條一條地看。
生日快樂,健康幸福
生日快樂
年年歲歲有今朝
表姐,生日快樂
平安喜樂
姐,生日快樂
商領領,生日快樂!
祝你和你家景老師早得貴子!
給她發消息的有殯儀館的同事、配音時認識的朋友,還有方路明他們,甚至連小董都給她發了生日祝福。
她的人緣何時這么好了?
她看完后,一條一條回復,回復完,一個人坐了會兒。感覺太安靜了,她把空調關掉,打開窗戶和陽臺的門,讓晚風吹進來,讓月光照進來。
要不要給景召打個電話呢?
算了。
景召昨天凌點給她打過電話了,說他會趕回來。景召是第一個和她說生日快樂的人,所以她今天真的沒有不開心。
她跑去廚房,把冰箱里留給景召的那塊蛋糕拿出來,剛剛在樓下,她忘了許愿了。
她插上一根蠟燭,點燃蠟燭,把燈關掉。她閉上眼,對著那塊蛋糕,開始許愿,許了三個愿望,但三個愿望都是一模一樣的。
她睜開眼,吹掉蠟燭。
燭光剛滅,燈突然亮了。
“怎么不開燈?”
你有過那種感覺嗎?
得償所愿的感覺,那一瞬間,心會被塞滿,能開心得酸了眼睛。
商領領跑過去,抱住景召:“我在許愿。”
“許了什么愿?”
“已經實現了。”
她許了想見他的愿望。
景召稍微俯身,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他趕了一天的路,聲音沙啞:“領領,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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