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最后一天,季攀夕搬出了陸家,和林濃住進了方山別墅。
季攀夕做起了無業游民,每天做做飯、釣釣魚、接送接送林濃、往許愿池里扔扔硬幣,其他的什么動作也沒有。
季寥寥的庭審時間已經定了,還有一個多月。
梵帝斯暫時由幾位老董事坐鎮,陸常悠沒法主持大局,她病得很嚴重,失眠、幻聽、渾渾噩噩,心理醫生建議她多和家人溝通。
她給華城的妹妹陸女士發了一條消息。
我們見一面
她被拉黑了,消息沒發出去。
眾叛親離,這都是她的報應。
九月的頭幾天,華城的氣溫降了,陸女士近來很忙。
商領領的婚紗快定做好了,敬酒服也快好了,陸女士得開始挑選良辰吉日,還有聘禮禮單、窗花剪紙、被褥窗簾、家具電器、紅棗桂圓……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很多。
陸女士一一列出來,寫在一張紅紙上。
景鐵柱看見紅紙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跳來跳去,偶爾踩陸女士的手臂一腳。
“景鐵柱!”
“嗷嗚!”
“你給我下去!”
它不,它繼續麻利地竄來竄起。
它最近交了個新朋友,是二十二樓住戶家的狗子,叫肉包,是只二哈。自從交了肉包這個朋友,景鐵柱都敢上桌了。
“嗷嗚!”
紅紙又被他叼破了一張。
陸女士忍無可忍,去陽臺把景倩倩拎過來,放在桌子上。
景鐵柱瞬間變慫狗,耷拉著耳朵下了桌。
陸女士繼續列要準備的物品。
家具電器
紅棗桂圓
情趣籠子
商領領晚上直播了半個小時,她下播了景召還在書房,亮著臺燈,他伏案寫字。
商領領過去:“在寫什么?”
“請柬。”
結婚請柬的樣式是商領領自己設計的,折起來后上寬下尖,像鉆石的形狀。
“現在就開始寫嗎?”
“嗯。”
商領領拉過來一把椅子,坐著看景召寫。他練過書法,寫的一手好字,字如其人,很有風骨。
“給我一支筆。”
景召給了她一只鋼筆。
她拿了一本景召寫好的請柬,照著上面的內容寫,還沒寫兩個字,額頭被景召用手指點了點。
“靠太近了,對眼睛不好。”
“哦。”
她抬頭挺胸,端正坐好。
景召停下來,撐著脖子,看她寫。她的字體圓圓胖胖的,很可愛。她寫得非常認真,沒有連筆,一筆一劃地寫,眼皮垂著,偶爾扇動睫毛。
寫字的樣子好乖。
“寶貝。”
景召突然叫她。
“嗯。”
筆尖摩擦紙面,發出刷刷的聲響,她低著頭,露出白皙的一截后頸。
沒聽到景召的下文,她抬起頭:“叫我干嘛?”
景召把請柬收好,放進抽屜。
商領領以為他是要催她早睡:“我才寫了三張。”
景召抱起她,讓她坐到桌子上。
“不寫了。”
他壓低身體吻她,她后背沒有支撐,下意識地往后仰,腳上的拖鞋掉了,腳趾蜷了蜷。見她坐不住,他單手固定住她的腰,用另一只手脫掉上衣。
鋼筆滾下桌面,掉在地毯上,一滴墨水暈開。
他們很久才回臥室。
“景召哥哥。”
小姑娘眼睛濕乎乎的,情動地看著景召:“不戴了好不好?”
景召摸到床頭抽屜里的盒子:“等婚禮后,嗯?”
她哼哼唧唧了兩聲,被他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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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不剩很多了,最想看誰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