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病的不輕

好事將至

宋禹閉上眼睛,靠著車座想要休息一陣。

秦封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飛了出去。

紀紹棠食不知味地吃了些東西,坐在桌錢看宋禹的推薦信。

基因學教授極力推薦一個臨床醫學方向的學生,這還真是很少見呢。

也不知道宋禹真正的實力是怎樣的。

賀顏深收拾完殘局,湊過來看了一眼,隨意道:“宋?沒怎么聽過這個姓。”

紀紹棠不以為意:“姓氏是很常見的啊,宋瑤還姓宋呢。”

賀顏深笑了笑,“不一樣。”

也不知道怎么個不一樣法,紀紹棠也沒打算深究。

午休時間結束,徐天懶懶地從桌上爬了起來,疑惑地看著在他旁邊站著的一個年輕人,穿著白大褂,身形挺拔,眉清目秀。

“宋禹?”他驚呼一聲。

宋禹剪了新的發型,額前的厚重劉海被推了上去,露出光潔好看的額頭。

他沒戴自己那大黑框眼鏡,秦封說不知道扔哪兒了,找不到了。

少年俊秀的面孔在這一刻沒有任何遮擋的顯露在眾人面前,紀紹棠從桌上爬起來看到他的時候也是很驚訝的。

小朋友顏值果然被他的發型給封印了。

“紀……老師,我,剪了頭發。”看到紀紹棠在看他,宋禹輕聲道。

紀紹棠點點頭:“我能看得出來。”

現在這副眉清目秀的樣子可太招人喜歡了,年輕人嘛,就得這樣。

紀紹棠夸贊道:“很帥嘛,以后就這樣,干干凈凈的,人看著都jing神了很多。

來,現在我們來探討一下你的問題。”

宋禹疑惑:“我的問題?”

紀紹棠:“你在學校里學了什么?”

這個問題的范圍太大了,宋禹怔了一下,道:“專業知識。我的專業是臨床醫學,有輔修教育學。”

紀紹棠淡淡“哦”了一聲:“你之后是要保研?”

宋禹想要揪一下自己的頭發,或者說是推一下自己的眼鏡,然而這兩者都不在了。

“嗯,大概,是要保研。”

別看他看起來蔫了吧唧的,該有的保研條件一條都不差。再說就是他這個成績,不保研估計導師都不同意。

“本校?”

醫科大排名全國前三,是非常不錯的大學,保研本校,肯定沒有問題,但是他還有別的選擇。

宋禹搖搖頭:“不是,要去北海大。”

北海大和B大齊名,賀顏深高考保送北海大,但是他最后出國了,在那邊只是上了一個月學。

沈教授之前也是北海大的教授,后來不知道怎么就去了醫科大。

紀紹棠站起來,說:“雖然這個實習對你來說沒有多大意義,有或者沒有對你的保送都沒有什么影響。

但是這也是一個你人生必須經歷的一個過程。

你現在是真正要把你的理論運用到實踐中,這對你還是很重要的,是吧。”

宋禹長呼一口氣,說:“是。”

紀紹棠想起曾經的自己,瞇著眼睛笑了一下,說:“我剛參加實習的時候,差點就孤身一人上手術臺了。”

現在想想曾經的那些事,又好笑又有趣。

誰不曾青春年少啊,再說她才27歲,也還不老。

和宋禹說了幾句話,紀紹棠就去忙了,讓宋禹機靈點,多幫幫別的醫生。

小宋乖乖點頭。

賀顏深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個戒指盒,卡著一枚鉆戒,非常好看。

楊修:“賀總,您還滿意不?”

賀顏深伸手托起它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道:“還好。”

還好就是能接受,但是也不是很滿意。

楊修撇撇嘴,反正東西是他自己挑的,喜不喜歡都得送。

賀顏深將戒指揣進兜里,道:“今天似乎宜嫁娶。”

楊修:“這您都知道?”

“不經意間看到了。你求婚的時候是怎么求的?”

楊修眉飛色舞:“這說來可就長了,我愿意把這稱之為一場完美求婚。我一輩子都忘不掉,我老婆也一輩子都忘不掉。賀總我給您長話短說。

我們認識七年,在一塊四年多的時候我給她求了婚。

那天,已經是深冬了,天氣很冷,還下了雪.......

......后來他們家人都同意了,我們就簡單辦了個婚禮,請了一些親朋好友,吃了頓飯,沒有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是有些遺憾,不過最后只要她開心,我就很滿意。”

說是長話短說,楊修講完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

賀顏深聽的很認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聽完之后,久久沒有說話。

每個人的生活都并不完美,但是愿意爭取和拼搏,總歸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楊修可能也深深地迷茫過,不自信過,怕失去過,咬咬牙挺過去了,想想曾經發生的事就覺得很正常,人總歸要往前看。

會過日子的人不會揪著那么些不幸不放,過得好的人不會和煩惱抬杠。

往前看,就算再多艱難險阻,有個人一直愿意陪著你,那些都不算什么。

儀式感,有時候好像也并不是很重要,你要是誠信想娶她,不在意太多虛的,你就算是給她一個假的鉆戒她也開心。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唯有愛不是。

好事發生有時候也是有預兆的。

紀紹棠下午的時候,被病人送了錦旗。

自從上次蛋糕那事過了之后,醫院里就明確規定并不不許給主治醫生送任何形式的禮品,醫生也不能接受。

但是錦旗卻是意義完全不同的。

這表示別人對你的認可,也是肯定。

紀紹棠行醫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收到病人送的錦旗。

辦公室里已經掛了好幾年旗子,都是主任和其他幾個資歷老的醫生的,就是徐天也因為人好面善被送了旗子,就她沒有。

這下好了,終于有了,上邊還寫了“醫術jing湛,仁者丹心”呢。

紀紹棠有一天這種魚被人說是個溫柔善良的人了。

錦旗掛在那,她時不時要抬頭看一眼,心里美滋滋地不行。

本來以為這已經夠高興了,沒想到還有更高興的事情在等著她。

下班的時候,賀顏深打電話說在樓下等她。

紀紹棠收拾了東西就下樓,怕賀顏深等太久。

賀顏深就站在醫院門口那,張開臂膀,似乎在等她。

夕陽的余暉站在他身上,橙黃一片,使賀顏深看起來更加溫柔。

紀紹棠走過去的腳步不自覺加快,奔著賀顏深的懷抱去。

賀顏深將她抱在懷里,嘴角勾起一抹明顯地弧度。

“你怎么沒有接小楠?”紀紹棠問。

平日里,賀顏深是會接了小楠然后等她一起下班。

賀顏深:“楊修帶他去玩了,今天,只等你。”

紀紹棠害羞一笑。

賀顏深牽著她的手,十指相扣,一起朝著外邊走去。

賀顏深右手攥著戒指,手心都開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