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朋其實也覺得這樣不好。
可是他真的沒辦法了。
老爺子不幫他,他自己又分身乏術,除去青檸,他再想不到能夠幫忙的人了。
或許是青檸之前好說話,也許是青檸這么些年一直都很能干,也很包容周朋,讓周朋覺得青檸脾氣好,熱心腸,只要他說出來,青檸應該是會幫忙的。
“小樺,爸爸也是沒辦法了。”周朋看著周樺,拼命的給自己找借口:“我和你媽媽其實也沒仇沒恨的,我們就是性格不合,感情破裂,大家好聚好散,離婚的時候,我把房子也留給你和你媽了,我沒有對不住……”
周樺越聽心里越是難受。
一個名叫爸爸的形象,以前那么高大威嚴的形象,在他心里轟然倒塌。
“小樺。”周朋還在說:“你回去好好和你媽說,你開口你媽應該不會拒絕,如果這件事情成了,爸爸就給你買變形金鋼怎么樣?”
周樺把手里的玩具扔給周朋:“不用了,這個你也拿回去,我要不起。”
周朋皺眉:“你就是這么跟我說話的?你看你這是什么態度?”
“我什么態度?”周樺心里也窩著火呢:“我只是無功不受碌,你托付給我的事情我完不成,沒臉要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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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周朋心里一驚,他才驚覺到孩子懂事了,很多事情上都明白,不是他能糊弄就糊弄過的。
他才要再說點什么緩和一下,就聽到周樺說:“你不管找誰做說客,我媽都是不會幫你的,倒也不是記恨你,而是我媽也要結婚了,她這段時間也在忙婚禮的事情。”
“什么?”
周朋震驚極了,他心情激動之下一把抓住周樺。
他用的力氣很大,把周樺抓疼了都不自知:“你說什么?你媽要結婚了?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以……”
周樺就不明白了:“爸,您剛才不是說您和我媽是和平分手的嗎,還說你們感情破裂,性格不和,好聚好散,既然這樣,我媽為什么不能再嫁人啊?再說,您不是也要結婚嗎?”
周朋還真的沒話說了。
道理他都懂。
周樺說的也句句在理,他挑不出一點錯來。
但是,對于他自己的事情,他就說的很寬容,好像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卻對于青檸百般的不能容忍。
離婚之后,他可以很快結婚,但是青檸就不行。
在周朋心里,青檸永遠都是他的人,離婚之后,青檸就該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含辛茹苦的給他養大孩子,一直守著那個家,不管到了什么時候,只要他回頭,青檸永遠都在。
他受不了青檸要結婚這件事情。
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即難過又憋悶,還有著強烈的不舍。
他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離婚就是離婚,兩個人不再那么親密無間,而是變成了熟悉的陌生人,離婚便是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各自有各自的人生要過,有自己的路要走,就像是兩條平行線,自此之后再不可能交匯。
這種失去青檸,再也不可能抓到她的感覺真的太不好受了。
周朋緊緊抓著衣領,他呼吸爭促,心里的某個地方如刀割一樣的疼,讓他很快額上冒出汗來。
他現在就像是溺水的人,本來有一塊浮木,可是,他卻把浮木給弄丟了,沒了浮木,他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周朋不愿意承認。
可是在他的潛意識里,青檸卻是最為重要的人,比周琳重要多了。
但現在,周朋卻硬是把這種想法壓了下去。
他不能后悔,他也后悔不起。
不管怎樣,他都得悶著頭一往無前的走下去。
周樺看著周朋那樣子,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幾分快意:“爸,回頭我和我媽說一聲,讓她給你送請帖……對了,你們結婚要不要花童,我可以勝任,哎呀,我怎么忘了,應該是不可以的吧,我媽說讓我當花童的,如果給我媽當了,是不是就不能給你當了?”
周朋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小樺,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前腳才走沒多久,后腳青檸就來接周樺了。
青檸走過去給周樺拿書包:“兒子,對不起啊,今天來晚了……我明天有點事,要很早就走,你今天晚上先去大姨家住行嗎?”
周樺笑著說:“好的,媽你有事就去忙,我住爺爺家或者大姨家都行。”
母子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走到車旁。
何宏生早就站在車旁等著了,看到周樺就笑著過去:“今天咱們出去吃怎么樣?我請客?”
周樺點點頭:“好,謝謝何叔叔。”
何宏生摸了摸周樺的頭:“乖啊。”
青思去省城參加計算機證書考試去了。
這個時候計算機還是很少一部分人才會去學習的東西。
懂計算機的,大多數都是社會的jing英人士。
如果有證書的話,工作也特別好找,而且工資還巨多。
青思倒不在意那點工資,她只是單純的想要證書。
先是參加筆試,之后是上機。
現在和后世不一樣,計算機那是多金貴的東西啊,機房里都打掃的特別特別干凈,幾乎都快要比得上無菌房了,要進機房,還得穿鞋套什么的。
青思在進機房之前領了鞋套,然后背著包進去。
進去之后就把包放在一旁,按著領到的號碼找到自己對應的電腦。
考試開始之后,她打開計算機,然后去一道一道的做上面的題。
她考的是二級,二級是編程,這對于青思來說是小菜一碟。
沒用多長時間,青思就把題給做完了。
現在還不到交卷的時間,青思又檢查了一遍,然后提交。
提交完了,又等了一會兒時間才到,青思起身拿起書包就往外走。
才從考場出來,就有人把她給攔住了。
“你就是要和昱哥哥結婚的那個老女人?”
攔著青思是一個長的青春嬌俏的小姑娘,看模樣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條碎花長裙,長長的頭發又黑又亮又直,很順滑的披散在身后,看著當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