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國公死了。”
“誰做的?”
“皇上賜的毒酒。”
“他?呵!”
葉少揚雙手抱在胸前:“你笑什么?說起來你對那小皇帝也太好了,處處鋪路照應,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生的呢。”
想想當初葉綰綰對付他的手段,再看看現在她費勁心機給小皇帝鋪帝王路,差距不是一點半點,他這當哥的看著心里拔涼拔涼的,忍不住抹了把辛酸淚。
葉綰綰一手撐著靠在扶手上,慵懶隨意,聽到葉少揚的話很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什么叫她生的?會不會說話?
“跟你有什么關系?”
葉少揚冷哼,是,跟他沒什么關系,也就把他當牛當馬使喚奴役而已。
“雖然冷家該死,但那小皇帝的手腕也卻是夠絕,明明放了人家,最后又賜死,著實有些陰險;現在冷家走了,最大的就是葉家,你就不怕最后養出一頭白眼狼?”
怕小皇帝向對付冷國公一樣對付葉家?他還想得真長遠。
葉綰綰斂眸:“等下讓嫂子給信陽侯寫封信。”
葉少揚一臉疑惑:“寫信干嘛?”
好好得,怎么扯到寫信上面去了?
“本宮要問問侯爺,他是怎么教導你這么個廢物的。”
葉少揚瞪眼:“好好說話就是,干嘛罵人?”
葉綰綰白他一眼:“但凡有點兒腦子的,都不會明晃晃的去毒死人,皇帝登基下旨大赦天下,轉頭就毒死冷國公,他是生怕別人找不到理由針對他?趙濯可沒你這么傻。”
說完又是一聲嘆:“不過也差不多了,但凡有點兒腦子也不會去送這杯酒。”
明擺著被人利用,看來冷國公還是教導得不夠好,只教了為君之道,卻忘了教導帝王如何防備小人,冷國公死得也不冤,用生命給新帝上一課,一定讓他終生銘記。
葉少揚終于是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這酒里的毒不是小皇帝下的?”
還算沒有蠢到家。
“那是誰?”
葉綰綰神秘一笑:“你猜。”
葉少揚瞬間心里發毛,第一反應就是這事兒是葉綰綰干的,畢竟她的手腕他也是見識了,而且她一直針對冷家,下個毒什么的也輕而易舉,不過念頭剛剛升起就被自己掐滅,他覺得應該不是她,要真是她,剛剛就不會那么說了。
葉少揚終于舍得動一下腦子,想要冷國公死,還有本事在皇上賜的毒酒里下毒,下毒之后還不怕被皇上問罪,這樣的人可不多啊。
突然,葉少揚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人:“爹?”
他不敢相信自己那中庸的父親會突然這么狠絕,但是自從冷家倒臺之后這段時間,他也是看著自己親爹膨脹,權勢越來越大,越發不可收拾,若是現在的葉兆儒,做出這樣的事情倒是不奇怪,畢竟他對冷家的恨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被冷家壓制了一輩子,冷國公不死,恨難消啊。
葉綰綰沒有再開口,表情淡漠,無法從她臉上看出答案,這個問題的真相,留給葉少揚自己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