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娘子你為何這般看著我,和我沒關系啊。”
蘇木慌了,迫不及待的舉起自己的手發誓,“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沒有,清清白白,我的一根手指頭都沒讓她碰過,就算是在村里遇見了,我都是掉頭就走,和她說的話都沒有超過十句。”
她江璃懷孕和他有什么關系?
等等,蘇木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李紅玉。
“娘子,她該不會和你說,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吧?”蘇木黝黑的俊臉氣得通紅。
不等李紅玉張口回應他的問題,蘇木一掌狠狠的拍在桌面上,怒不可遏的踹翻了腳邊的椅子。
“豈有此理,這個女人怎如此的不知羞恥,之前三番五次找麻煩也就算了,現如今做出此等下作之事,竟還要栽贓在我的頭上。”
“相公你別生氣,為了她生氣不值得。”李紅玉早知道他反應這么大,就應該說得委婉一點。
“娘子,你信我,我與她真的半點關系都沒有,不管她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總之絕對不可能是我的。”
蘇木這一生從來不做違背良心和原則的事情。
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別人都知道他脾氣好,人也厚道老實,從前有不少的臟水往他身上潑他都可以不去理會和計較,因為爹在世的時候教過他。
水至清則無魚。
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大丈夫無愧于天,就無需在乎別人的看法。
可現在不一樣了,蘇木可以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待他,但李紅玉是他最愛的女人,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妻子,他不希望夫妻之間有一丁點的隔閡。
蘇木也害怕李紅玉誤會他,生氣,傷心,甚至離開自己。
他絕對接受不了最愛的女人離開自己。
久久等不到李紅玉的回應,蘇木一雙黝黑明亮的雙眼剎那間變成通紅一片。
“娘子,你……你信了她的話,想要離開我,是不是?”高大威猛的男人此時此刻竟委屈得如同一個孩子一般,說話聲哽咽,連眼眸都濕潤了,仿佛下一秒便要哭出來。
李紅玉急壞了,撲到蘇木的懷里,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拼了命的搖頭否認。
“不,相公你這樣,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從始至終我都是相信你的,也不會離開你,死都不會離開。”
她又不傻,怎么會舍得放開如此深愛她的男人。
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其他的女人嗎?
蘇木喜極而泣,緊緊的回摟抱住李紅玉,大的力道恨不得將其搜到自己的身體里。
李紅玉盡管疼得渾身發疼,但她沒有推開蘇木,她知道此刻的蘇木缺乏安全感,絕對不能再刺激到他了。
“相公,你放心,我永遠都會信你,愛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我們還要過一輩子呢,千萬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兒而影響了感情,好不好?”李紅玉疼得皺著眉,一邊輕哄著,一面不斷的拍著他的后背安慰。
待冷靜了兩分鐘,蘇木這才恢復了狀態,松開李紅玉,心疼的捧著她的面頰小心翼翼的親吻著。
“對不起,紅玉,讓你為了這樣的事情煩心,是我這個做相公的做得不夠好。”
“不,是那個江璃陰魂不散,不關你的事。”
蘇木嘆了口氣,寵溺而心疼的揉揉她的頭,“怎么不關我的事,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用受這樣的委屈。”
經過這么一鬧,蘇木哪里還有洞房的心思,如今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解決江璃這個大麻煩。
李紅玉剛想著與蘇木合計合計怎么解決江璃,門外傳來了花月娘緊張擔心的說話聲。
“蘇木,紅玉,你們……你們睡了嗎?”
“娘在外面,應該是為了江璃的事兒。”李紅玉趕忙披了一件衣服,推了推蘇木,示意他去開門。
蘇木深呼一口氣,開了門,正打算開口,花月娘黑著臉擰住了他一只耳朵。
“你個臭小子,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江璃和她肚子里的野種是怎么一回事,你別告訴我那野種是你的。”
若不是今晚她去后院喂雞,發現了江璃堂而皇之的躺在他們家的雜貨間床上。
她都不知道這不要臉的小狐貍jing竟然敢在今天登堂入室。
還口口聲聲的說肚子里的孩子是蘇木的。
花月娘那叫一個氣啊,好不容易按耐住火爆的脾氣沒把江璃拖出來打一頓,她可不得親自過來找蘇木問清楚。
要真是蘇木做了如此下作之事,花月娘不僅要為李紅玉做主,更不可能讓江璃那個小賤人進他們家的門。
開玩笑,她還沒死呢,這個家還是她做主。
“娘,你說什么呢,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我和她清清白白,絕無半點私情,如若不然天打五雷轟。”蘇木當著老天爺也是這么發誓。
得到蘇木親口否認,花月娘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不少,不過眼神依舊十分冰冷。
“看樣子,一定是江璃與人珠胎暗結,又見不得你們好,這才想要甩鍋到你的頭上,這都是什么事兒啊。”花月娘一個頭兩個大,本想著蘇木成了家就能徹底斷了江璃的念想。
可沒想到江璃不顧自己的名節做出如此的腌臜事,自己犯賤也就算了,還得跑出來惡心其他人。
“娘,這事兒我相信相公,江璃的孩子絕對和他沒有關系,您別生他的氣。”李紅玉站到蘇木的身邊,二人十指緊扣,大有一副共同面對的架勢。
花月娘嘆了口氣,他們感情好,互相信任是好事,但眼下解決江璃才是重中之重。
“行了,你們倆早點睡吧,這事兒明天再說。”
趁著今晚她也得好好想想對策,最好是能夠讓江璃不打自招,不然江璃丟臉是小,他們家也不能被拖下水。
蘇家每個人都各懷心事,注定晚上是睡不著了。
另一方面,蘇小軟和宋祁兩個人同樣睡不著,不過他們可沒有等著天上掉餡兒餅砸中自己。
想要事情圓滿的解決,首要的還是找到江璃肚子里孩子的父親。
鑒于蘇小軟沒有十足的把握找到人,故而沒有通知家里人,而是叫上了宋祁。
二人趁著夜色正濃,偷偷摸摸的潛入了東城的一個廢棄的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