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那白傾城冥頑不靈……”
“白傾城做了那么多事情,并不是那種不講道理、冥頑不靈的人,我相信他是識時務的。”南宮云信心滿滿,他是宣文當朝太子,并不認為白傾城會拒絕他。
白家。
風靈君正在忙著教課,突然有下人來報:“家主,陸太守來了!”
“什么?誰來啦?”風靈君詫異的問。
“陸太守。”
“哪個陸太守?”
“寧安城陸太守!”下人解釋道。
風靈君并沒有好臉色,一直以來,江湖幾大家與官府并無任何瓜葛,這次突然來訪,定是知道了他白家壯大,來巴結來了,肯定沒有什么好事。
“走,去看看!”她拿起一旁的長鞭。
陸太守的轎子停在大門口,風靈君走了過去,冷著臉說道:“不知是什么風把陸太守吹過來了。”
“久仰風女俠大名。”陸太守笑著從轎子里走出來,一張胖臉上堆滿了笑容,“今日特意來拜訪一番。”
風靈君面無表情,不為所動:“到底有什么事?”
陸太守有些尷尬,他胖胖的臉上有點不自在,稍微回頭看了看后邊,努力忍住心里的不快,“沒什么大事,就是想來看看白家有什么需要的地方。”
“不需要!”風靈君說完轉身走了,并不給陸太守面子。
陸太守的臉色白了又青:“風女俠請留步!”
風靈君停下了腳步:“我白家并無任何殺人放火,欺人越貨的事,太守若是來找茬,我們當然不怕!”
“不敢不敢。”陸太守賠著笑臉。“我就是想問問,白傾城在家嗎?”
“問白傾城?”風靈君終于疑惑地回頭。“她惹到你啦?”
“沒有,沒有!”陸太守說道,心里卻憤怒至極,他暗中瞟了后面一眼,要不是有后面這尊神仙,他怎么會來受這種窩囊氣?
“既然沒惹到你,那你來找她干啥?”風靈君說著,突然恍然大悟,聽說這太守雖然年過五十,卻色心不改,家里已經娶了十幾房妾室。
她憤怒地一揚手中的鞭子:“我警告你個老不死的,你要是敢打我女兒的主意,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說完,她氣呼呼地走走進門里,對著門口的人吩咐:“關門!誰要是敢把他們放進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陸太守看著緊閉的白府大門,無奈地擦了一把汗,他走到身后的轎子旁邊,恭恭敬敬地行禮:
“殿下,這些江湖草莽都是一些不講道理之輩,污了殿下的眼睛,實在抱歉。”
“回去!”轎子里傳來南宮云簡單的聲音。
“是!”太守擦了一把額上的汗,聽起來殿下好像是生氣了。
轎子里,南宮云著實氣得不輕,他原本想著,只要是太守出面,這些人再怎么樣,也會看看一點太守的面子。
哪知,風靈君竟然油鹽不進。從來沒有人這么駁過他的面子,要不是他大軍已經回了宣京,他就立即派人來,踏平這白家。
陸太守恭恭敬敬地跟在轎子后面,跟著走回寧安,不敢發一言。
“殿下,李英伯又來了!”南宮云才回到客棧就有人來報。
“不見!”南宮云哼了一聲。
“殿下,殿下!”南宮云才走了兩步,李英伯追了上來,他在這里等了好久。
南宮云停下腳步。
“殿下!”李英伯急急的道。“殿下,屬下是來告訴您一個好消息!”
“說!”南宮云明顯不耐煩。
“兩月后的比武大會,江湖上所有的家族都會參加,殿下若是想了解一下江湖上的情況,那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李英伯急切的解釋。
他想要太子去參加武林大會,讓太子看到李家的實力,從而覺得跟他合作的除了李家沒有第二家人選。
武林大會是他重新獲得太子信任的關鍵。
“你這是什么意思?”南宮云反問。“我的大軍已經回了宣京,難道你還要讓我把他們召回來不成?”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殿下。”李英伯解釋。“并不是要直接攻打他們,咱們可以先摸清楚各家底細再逐一擊破。”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南宮云顯然已經不再相信李英伯,之前相信李英伯的話,從來沒好事。
可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所有人?”南宮云轉頭問。“白家也會去嗎?”
“會去!”李英伯以為南宮云聽進了他的話,興奮的道,“每年的比武大會,所有的家族都會去的,他們都以能參加武林大會為榮。”
“好。”南宮云點頭,“到時候我就去看看。”
他要看看白傾城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李英伯歡天喜地的走了。
此時在江南繡坊,白傾城正在跟蘇蘭舟下棋。
“你跟了南宮瑾多久了?”白傾城問。
蘇蘭舟抬頭看了白傾城一眼,沉默了一會:“十歲,我比他大五歲。我原本是屬蜀地吳氏的人,從小在家族中長大,也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哪知卻被族中奸細所害。我爹娘均死于非命,最后是他救了我,給我換了一個蘇姓,取名蘭舟。”
“蜀地吳氏?”白傾城有些驚訝,她想到的那個之前一直聽說的傳聞。“聽說璇璣公子將蜀地滿門滅了。”
“是我去殺的。”蘇蘭舟笑道,臉上一片淡然。“他們殺了我全家,憑什么活得好好的?公子教我功夫,十多年,我終于親手取了仇人的腦袋。”
原來事實竟是這樣。
白傾城驚訝,原本只是閑聊兩句,沒想到揭了蘇蘭舟的傷疤。
蘇蘭舟低著頭,公子吩咐,對白姑娘要知無不盡:“不止是我,公子身邊的人,除了初一是從小跟在他身邊的,初二初四,初五他們都身負血海深仇。”
“原來是這樣。”白傾城被深深地觸動了。
一直以來,璇璣山莊都是很神秘的存在,璇璣公子也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眾人都以為是璇璣公子神神秘秘,像一個大魔頭。
其實,事實并不這樣。
白傾城笑了笑,不想再說蘇蘭舟傷心的往事,決定轉移一個搞笑一點的話題,讓蘇蘭舟高興高興。
她想了想,終于找到一個調侃南宮瑾的話:“你說你們公子給人取名字,怎么這么隨便?初一到初五的。初一我見過了,初四初五我也見過了。
初二,聽說在宣京的朝堂。只有初三我沒見過。你說,這初三是不是一個摳腳彪形大漢,或者是一個四肢不全,丑陋無比的人,見不得人那種,哈哈哈……”
白傾城以為蘇蘭州會跟著笑,哪知蘇蘭舟沉著臉,斜斜看了她一眼。“我就是初三。”
白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