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歌云黯然離開,安顏搖搖頭,戀愛腦害人害己,不值得同情。
正感概著,她的傳呼機上連跳三條消息:魚寶被火燒了,速回!
怎么會?
她火速回電話,黎燕在電話那頭急得不行:“顏顏,快回來,趕緊回來!魚寶它被火燒了。”
“魚寶怎么會被燒?誰放的火?它受傷了嗎,嚴重嗎?”
“你不要問那么多了,快打個車回來。”
打車?她恨不得開飛機好嗎?
著火的是魚寶幾乎不去的花房。
而且它是著火后,從花房里面沖破了一扇窗戶的玻璃才得以逃脫。
可能離火源很近,所以它身上有沾到火苗。
出來后,魚寶機靈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所以沒有燒傷。但玻璃渣卻在它漂亮的臉和身體上留了些許血印。
花房里面被燒了個空,如果它沒有跳出來,基本就燒成灰了。
它被黎燕安置在草地上,身下還鋪了一床床單。
安顏一見就問:“媽,為什么不把魚寶放到家里?”
黎燕為難地說道:“它可能怕把家里弄臟了,怎么都不肯進去。”
魚寶見到女主人回來,前爪趴在地上,兩眼愣愣地看著她,扭扭捏捏的不讓她抱。
安顏仔細檢查了它的身體,火傷確實沒有,但好幾處的血印讓她看得觸目驚心。
她細心的為魚寶清理玻璃渣和血印,它輕輕舔了舔她的手,像是讓她安心。
突然發現它頭頂上有小撮毛燒沒了,現在看起來像個小禿狗。
她忍不住笑,點了點它的鼻子:“小禿狗。”
魚寶委屈得調過頭,正好孫彤云回來,又迅速把頭調回去。
孫彤云兩步并一步,蹲到它面前:“魚寶怎么啦?”
黎燕簡單和她說了過程,她又急乎乎跑去看花房。
“幸虧有魚寶,要不然,火勢要是燒起來了,后果不堪設想。”
“魚寶乖,我們到家里去。”安顏輕聲哄著魚寶,它起身跟在她后面。
下午黎燕和邵阿在外面買菜,杜蔓菲則表示她去上班時沒起火。
但安顏第一個念頭火是杜蔓菲放的。
黎燕卻讓她不要這么想,杜蔓菲雖然有心計,肯定不會這么喪心病狂。
花房基本上不會去人,里面放的也不過是些雜物。
連人都很少過去,它怎么會被鎖在里面?
“肯定是被人帶進去的。”安顏沉沉地說。
“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把魚寶帶到任何一個地方去。”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安顏臉上片刻驚喜,安友博和顏子青同時回來了。
她頓時覺得心安,他回來了,他一定有辦法。
“爸,師哥!你們回來了。”安顏有一種想撲進他懷里的沖動,“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引魚寶進去的?”
郁子青不顧人多擁著她的肩膀:“坐下說。”
魚寶輕輕嗚咽,郁子青把它抱起來,漆黑的眼眸里露出一絲殘酷:“杜蔓菲想燒死魚寶。”
魚寶“嗚嗚”聲加重,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它進花房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它聞到了不對勁的東西。這個東西肯定是杜蔓菲藏的。”
“所以杜蔓菲把它鎖在里面,想燒死它。最好把我們的家也燒了?”安顏接著說道,“放了火后她就直接去上班,沒有在場的證據。只是她沒想到魚寶會沖了出來。”
郁子青撫了撫她的頭發:“我們都不是警察,做不了這樣的推斷。本來我還想再查一段時間,但是她現在連放火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出來。她是真的不能再留在安家了。
安友博氣得把手機往茶幾上一砸:“媽的,老子被騙慘了。”
黎燕今天是被嚇得不輕:“又發生什么事了?被騙錢了?”
安友博為難地看了眼孫彤云,后者懂事地說:“我回房間去。”
安顏拉住她:“沒關系,不用瞞著她。”
郁子青像朋友一樣拍拍安友博的肩膀:“安叔叔,還是我來說吧!”
“顏顏,趙華宇從杜建元那里問出了很重要的信息。”這一回,他和趙華宇配合得不錯。
安顏頓時高度緊張:“杜蔓菲不是我爸的女兒對嗎?”
“可以確定不是安叔叔的女兒。而且,許玉英也沒死。當年,她們母女倆跟著范麗芳到了本市。”郁子青盡量撿重點說完。
忽然黎燕輕嘆一聲暈在沙發上。
黎燕慢悠悠醒轉,看到滿臉著急的安友博,狠狠得往他身上砸拳頭:“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害得我這么多年給別人的女兒當繼母,你怎么對得起我!”
當年以為杜蔓菲是小三的女兒,她沒有哭;今天反倒因為她身份真相大白心酸得不行。
安顏看著她也挺難受,這種感覺她也有。
前世她聽到范深有情人,而且還有個十歲的孩子時,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事到如今,她也沒必要再瞞著父母了。她決定把杜蔓菲干過的所有壞事都說出來。
“給我們下毒?”
“故意勾引范深?”
“自殺也是假的?”
“找人綁架你?”
“讓你同事給你下藥?還想讓杜建元來侮辱你?”
安友博手上的青筋突出得厲害。
斗米養恩,擔米養仇,這些年來他養的哪里是人?這簡直就是一條毒蛇!
安顏從房間里拿出一盤磁帶:“她后面的支持者是范麗芳,我有錄音證明。”
安友博和黎燕無比納悶:“范深的姑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尤其是安友博,他年輕時就和范某某一起出工、闖蕩,關系一直友好,什么時候得罪了他妹妹?
郁子青問道:“安叔叔,這就需要你們來回憶了。畢竟她和你們是同一輩人。”
事情到這里似乎又斷了頭緒,安友博與黎燕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和她有哪門的仇與怨。
后來她寄居在范家,兩家人每次見面,他們自認對她一向很客氣。
正一籌莫展間,黎燕激動起來:“報警,報警,連著范麗芳一起報警!”
安顏的想法卻和郁子青相通:“媽,我要用自己的方法了卻我們之間的緣分。”
這是一份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