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成了病嬌戰神的掌心寵

第五十一章、菊宴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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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姝今日著一襲酡顏配牙白的對襟襖裙,裙擺繡著幾株萱草,濃密的鴉發高綰成了凌虛髻,頗有些凌霄仙子的氣息。眾人只覺比那日御花園中所見更為驚艷。

明泰公主親自迎了靜姝落座,在座的世家女子中不乏聰明人,自從上次太后壽宴后,便有人猜測定遠侯世子多半是要尚主,如今再看明泰公主的態度,自是十之八九了。

靜姝與幾位皇子妃見了禮,方入了座。邊上坐的許國公的兒媳周氏與她點頭示意,靜姝闔首回禮。

不遠處還坐著相府的長媳盧氏,盧氏并未正眼瞧她,思及往事,靜姝唇角勾起,坐直了身板。

再看向眾人,皆是名門世家里年輕婦人和閨閣少女。

這次的菊花宴,明泰公主煞費苦心,所有的菜肴皆用上了菊花,葷腥的肉菜配上多彩的菊花,解膩又爽口,別有一番風味。靜姝最愛那道菊花魚片湯,暗暗記下食材,打算回府后如法炮制。

菊花宴講究的是清新雅致,眾人靜靜用膳,聽著歌姬輕聲吟唱著詠菊的詩歌,品著湯色金黃的菊花茶,靜姝倒也怡然自得。

撤了膳,明泰公主便引著眾人前去花園賞花。瑞王妃見靜姝形單影只,便湊了上來:“幾日未見,表妹越發動人。”

靜姝笑著回道:“馬上要入冬了,可不是越發凍人!”

瑞王妃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表妹真是妙人!過些時日請表妹到我府里喝茶可好?”

靜姝自是笑著應下。

眾人隨著公主來到一株墨菊面前,此菊黑中帶紅,氣韻高潔,迎風綻放,果然是珍品。

明泰公主感慨地說道:“這株菊花費了本宮不少心思,養了數十株,最后開花的唯這一株。”

靜姝不由傾身靠近,細細觀賞。不料身后驀地被人踩了腳跟,靜姝踉蹌,向墨菊壓去。

幸而瑞王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靜姝有些驚魂未定,若不是瑞王妃相助,自己恐怕不光壓壞了菊花,還要跌落花壇,顏面盡失。

回身望去,四五個貴女站在身后,個個神情自若。

眾人穿過長廊前往水榭,沿途滿是色彩斑斕、婀娜多姿的菊花。靜姝有些無心觀賞,暗自思忖。

見她若有所思,瑞王妃在她耳旁輕聲說道:“應是丁尚書的次女文茵,聽聞尚書府有意與相府結親,不知為何,相府遲遲沒有回應。”

靜姝不解,自己已與于淵成和離,如何礙了她的眼。

來到水榭,靜姝故意來到丁文茵身旁。丁文茵見她要挨著自己坐下,很是不滿,喚著盧氏:“表姐,我們同坐。”說罷,不無得意地看著靜姝說道:“請葉姑娘另尋位子!”

國公府的周氏熱情地說道:“我這還有空位。”

靜姝只覺這丁家姑娘幼稚無比,偏不愿遂了她的意,挑挑眉靠著丁文茵坐了下來,又轉頭向周氏致謝。

丁文茵未料她是如此性子,脫口而出:“一個和離的婦人,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打算給誰看!”

她的聲音并不大,只是因明泰公主正親自烹茶,四下安靜,眾人聞言側目而視。

靜姝正欲反譏,明泰公主已經開了口:“這話失之偏頗,按丁姑娘言下之意,本公主豈不該日日素顏,閉門垂淚。”

丁文茵大驚失色,明泰公主孀居,自己犯了忌諱,急忙跪下:“臣女言語不妥,請公主恕罪!”

明泰公主恍若未見,自顧自地烹著茶。丁文茵性子別扭,卻膽小如鼠,顫抖著跪在地面,在蕭瑟的秋風中竟出了一身薄汗。

幾位皇子妃也視若無睹,并不打算摻和進來。

盧氏不忍表妹受辱,站起福禮:“表妹年幼,口不擇言,但心地單純,并無惡意,請公主寬恕!”

明泰公主淡然一笑:“聽說丁姑娘上月已及笄,如此年紀,確實單純了些!丁姑娘起來吧,本宮未曾怪罪于你,又何須請罪!”

丁文茵松了口氣,開口謝恩,誰知緊張太久,甫一張嘴,下巴居然脫臼,痛得直叫,卻無法言語。

靜姝心下好笑,眾人見她托著下頜,不明所以。

明泰公主只覺掃興,派人喚了醫官。醫官是位中年男子,匆匆趕來后,隔空看了許久,才回稟公主:“臣下觀丁姑娘應是下闔脫位,可男女之別,臣下無法醫治。”

靜姝見那丁文茵疼了許久,盧氏在一旁為她擦著口水,模樣很是狼狽。靜姝才緩緩起身:“臣女略通醫術,愿意一試。”

明泰公主憋著笑,淡淡說道:“那靜姝且試一試!”

盧氏本欲拒絕,可公主開了口,只得同意。

靜姝上前,左手捏住丁文茵的兩腮,右手托住下頜骨,用力往上一推,下巴復位。

丁文茵眼中噙淚,卻不得不起身謝過葉靜姝。心中很是委屈,今日丟了尚書府的顏面,若是被祖母知道,回去逃不掉責罰。

明泰公主稱贊道:“靜姝竟通曉岐黃之術,本宮今日開了眼界。”

靜姝福禮:“略懂一二,公主謬贊!”

靜姝退回,坐到周氏身邊,周氏與她耳語:“你倒不計前嫌!”

靜姝暗笑,自己沒那么大度,剛剛復位時,故意錯開了分毫,想這丁文茵這些時日,吃飯說話時都免不了疼痛。

眾人在水榭中賞花飲茶,忽略了剛剛的插曲。靜姝與國公府的周氏倒是志趣相投,相談甚歡。

未申之交時,眾人告辭,畢竟皆是女眷,要在黃昏前趕回府里。

靜姝坐在馬車上,正與玲瓏笑著說起方才之事,馬車突然一歪,靜姝險些撞到腦袋。

玲瓏趕緊下車查看。車夫李大回道:“小姐,車輪斷了,馬車走不動了。”

靜姝說道:“派人回去重新趕輛馬車過來!”

隨行的一名侍衛領命,快步趕往侯府。

京城世家多住城東,定遠侯卻為去西郊大營方便,把侯府建在城西,此刻路上只有他們一輛馬車。

靜姝掀開簾子,見路邊有間茶樓,便打算去茶樓歇息。

正打算帶上帷帽下車,卻見后方趕來一輛馬車。行至靜姝身邊時,馬車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人,竟是于淵成,一襲象牙白綢衣盡顯儒雅貴氣。

于淵成看著玲瓏,問道:“車上可是你們主子?”

玲瓏啞然,不置可否。

葉靜姝放下簾子,嘆了口氣,又遇上了這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