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成了病嬌戰神的掌心寵

第五十二章、三人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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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淵成本是從郊外回府,未想看見侯府的馬車停在路旁,只覺熱血沸騰,下了馬車見到玲瓏的那一剎那,他覺得這是上天垂憐,賞賜給他的機會。

秋日的余暉并無暖意,于淵成的眸中卻泛著金光,望眼欲穿地看著馬車:“車內可是靜姝?天色漸晚,我送你回府可好?”

馬車內的靜姝有些無奈:“于大人,侯府的馬車很快會來,不敢勞煩大人。況且你我二人已經和離,同乘馬車不合規矩。”

于淵成堅持說道:“旁邊有間茶樓,我陪你一道去里面等車可好?”

靜姝有心直言拒絕,卻念在原主所托,尋思如何委婉道出。

正在糾結之時,身后傳來了馬蹄聲。聲音漸近,于淵成抬眼,看見鎮南侯兄弟二人打西邊而來。

衛景辰遠遠看見定遠侯府的侍衛,快馬加鞭,靠近時,卻見于淵成與玲瓏站立車前,似在僵持,頓時沉了臉,駿馬尚未停穩便翻身而下。

于淵成拱手作揖:“衛侯爺!”

衛景辰忍下怒意:“于大人為何在此處停留?”

于淵成并不知曉他與靜姝之事,便如實說道:“偶遇定遠侯府馬車斷了車牙,便下來看看是否可以幫忙!”

于淵成原以為這個冷面侯爺聞言后,會轉身離開,卻不料衛景辰又問道:“車內何人?”

靜姝覺得自己近日運道差得很,先是私會情郎被兄長發覺,接著外出赴宴遭遇波瀾,眼下與前夫不期而遇,卻又被情郎撞了個正著,著實尷尬,懶得搭腔。

玲瓏知趣地回道:“衛侯爺,車內是我侯府嫡長女,不巧馬車壞了,主子已派了侍衛回府駕車。”

衛景辰環視周遭,說道:“正巧我與你家世子約了在旁邊的茶樓喝茶,不如請你家小姐到茶樓中稍事休息。”

玲瓏不敢自作主張,等著主子發話,只見馬車的簾子掀起,帶著帷帽的主子伸出了手:“既是如此,我們便在此飲了茶再走!”

玲瓏扶著小姐下了馬車,進了茶樓,侯府的侍衛緊隨其后。

衛景辰見狀,便轉身說道:“于大人可安心回府,晚些元明便會前來。”

于淵成見他搬出葉靜川,雖心有不甘,也只得告辭。

衛景辰兄弟二人進了茶樓,來到二樓包廂,瞄了一眼對面的包廂,外面守著三名侯府侍衛。

衛景辰進了包廂,待小二上了茶水,便借口更衣,撇下衛景良出了門。

衛景良望著二哥略帶急切的步伐,陷入了沉思。

方才在茶樓外,衛景辰已觀察過,有間房間外側的觀景廊與靜姝所在的包廂相通。

靜姝端坐飲茶,頗感郁悶,思忖著明日是否要尋個算命先生卜上一卦,就見那人從觀景廊推門悄然而入。

玲瓏見了他,又很沒出息地一哆嗦,徑直走到觀景廊上等候,還順手關緊了門。

衛景辰兩三步走到靜姝面前,靜姝抬頭剛想詢問比武之事,就被他堵住了嘴。

今日的他頗為霸道,靜姝有些吃痛,感受到了他的急切和強勢,知他吃味,索性伸出玉臂環繞他的脖頸,后發制人,引導他放慢唇齒間的節奏。

突如其來的熱情讓衛景辰肌肉一緊,輕輕推開了靜姝。戛然而止的深吻讓靜姝意猶未盡,抬起水霧繚繞的雙眼,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衛景辰無奈地附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你不怕我在這里要了你?”

不知是因為吹入耳中的熱氣還是耳邊的情話,靜姝后知后覺地紅了臉,卻又不甘示弱地彎了唇角:“我賭你不會!”

衛景辰看著她的嬌俏模樣,憐愛地親了親她的嘴角,這才留意到她的雙唇已微微腫起,懊惱地說道:“方才我失了理智,見他靠近你,我憤懣不已。靜姝莫要惱了我……”

看著他有些慌亂的神情,許是又聯想到了父母之事,靜姝寬慰道:“你可知,尋常男子若是見了剛才的一幕,也會吃味。你在意我,自會介懷。我不會因此惱你,你也莫要自責。”

衛景辰沉吟片刻,似有所悟,輕輕地擁她入懷:“成婚前怕是難再相見。你兄長已知曉你我之事,他愿意嘗試促成親事,我也許諾不再踏入閨閣。”

靜姝一時語塞,竟不知他二人已經私下達成了協議。

衛景辰耳力極佳,隱約聽到馬蹄聲靠近,淺啄一口佳人后便從觀景廊回了自己的包廂。

殊不知,路對面的巷角中站著一人,衛景辰在觀景廊上的來去和玲瓏的回避全都落在他的眼中。恨恨地一拳捶上墻壁,咬牙切齒地走回了停在遠處的馬車。

另一側的包廂里,衛景良望著二哥那異常紅潤的嘴唇,也猜到了大概。心中隱隱滴血,恐怕自己徹底沒了機會,面上卻依舊掛著笑意。

馬蹄聲漸止,葉靜川一躍而下,直奔二樓包廂,見妹妹頭帶帷帽,四平八穩地坐著,手中把玩著茶具,這才放下心來。

靜姝怯怯地喚了聲:“哥哥!”

葉靜川淡淡地說了句:“回吧!”

重新坐上馬車,靜姝心中忐忑,兄長似乎生氣了。

回到府中,靜姝又軟糯地喚了聲:“哥哥!”有心與兄長長談。

葉靜川走在前,頭也未回地說道:“妹妹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

靜姝無力地看著他的背影,呆立良久。

相府內,聽聞父親回了府,于淵成簡單地用布條綁了綁還在滲血的右手,去了主院。

于相正與夫人閑話長孫讀書啟蒙的趣事,卻見幺子大步走了進來,一掀衣擺,跪了下來:“父親、母親,我想再次迎娶靜姝,兒子非她不娶,求父母成全!”

前段時日,于淵成就婉轉地表達了重娶靜姝的想法,被母親梁氏一口回絕。

如今見幺子又要作妖,梁氏砸了茶盞,大聲呵斥:“你這逆子,你這是打算讓全京城都來看我們相府的笑話。”

于淵成重重地叩首:“求父親母親成全!”

梁氏瞥見他滿是鮮血的右手,大呼:“你這是做甚?你是打算作賤自己來脅迫我們嗎?”

于相看著地上的兒子,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也曾有那么一個放在心底的女子,可他卻沒有勇氣違逆父母,眼睜睜地看著她另嫁他人。

于相長嘆一口氣:“我會尋個機會去定遠侯府!”說罷,甩袖進了里屋。

梁氏抹淚,一邊罵著豎子,一邊取來藥膏,仔細地給兒子涂上。

于淵成有些錯愕,未想到父親居然答應下來,心里漸漸泛開一絲絲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