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成了病嬌戰神的掌心寵

第五十三章、登門議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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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休沐,靜姝起床后,就跑到兄長院中,坐在石凳上專注地看著兄長舞劍。兄長已經幾日沒有搭理她,靜姝很是神傷。

葉靜川原打算冷她幾日,讓她好好反省。可眼下已過了霜降,靜姝還傻傻地坐在冰冷的石凳上。葉靜川收起了手中的劍,走向玲瓏:“取個軟和的墊子來,給你主子墊著!”

靜姝暗暗開心,知道兄長的態度已經松動了,急忙獻上煮好的牛肉香菜粥:“哥哥喝些熱粥再練功!”

葉靜川不忍見她失望,長嘆一聲:“天冷了,我們進屋用膳。”

靜姝跟隨兄長進了屋,內心的石頭也落了地。

看著她抑制不住的笑意,葉靜川摸了摸她的頭,問道:“傻妹妹,衛景辰有意求娶,你可愿意?”

靜姝面上發熱,點了點頭。

葉靜川無奈地說道:“靜姝可知我侯府表面風光,實則腹背受敵。朝廷眼下利用葉家與衛家抗衡,又用王家來蠶食葉家在軍中的勢力。至于尚主之事,可謂一石二鳥,天家借此收了兵權,只怕彼時我侯府的風光也就到了頭。”

早在邊關時,靜姝看到那五百衛家軍之日,心下已經有了思量。古代帝王的涼薄和御下之術她也知曉一二。如今兄長一語道破,再將之前種種聯系起來,便知葉衛二家的局面不容樂觀。

古往今來,帝王往往在建功立業后和年老體衰時對功臣下手,為的便是祖宗基業的千秋萬代。葉家在軍中一家獨大的局面恰恰犯了忌諱。

如若此時,葉衛兩家聯姻,只怕圣上會加快動作。這京城里頭,侯府有十數家,可大多已經破落,除了明面上祖宗留下的頭銜,內里卻困頓不堪。葉家若不能邁過這道坎,想來也難逃破敗的命運。

靜姝陷入了沉思,許久才鎮定地說道:“眼下侯府事大,婚姻事小,兄長莫要為我壞了大事。親事,可徐徐圖之。”

葉靜川見她神色肅然,并無尋常女兒家的怯懦和悲戚,如自己所料,妹妹不再是那溫室的嬌花,心智和勇氣大可與自己比肩。可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你與他并非無望,只待時機。”

靜姝點點頭,想到那日衛景辰與她所說,提親前還須做些準備,想必他已有籌謀,自己又何須白費心思,靜觀其變就好。

喝完粥,葉靜川突然想到一事:“昨日于相派人遞了拜帖,不知所為何事。午間,你隨我一道去父親那里用膳,順便為父親請平安脈。”

靜姝并未多想,取了一本山川游記,懶散地坐在椅子上,翻看起來。

葉靜川見她依舊從容,心中也再無牽掛,用心研究起軍中名冊,王家既是插了手,葉家也不能坐以待斃。

敞廳內,定遠侯與于相落了座。一臉嚴肅的定遠侯正準備吩咐下人上茶,于相滿臉堆笑地說道:“侯爺,你我可否移步書房細談?”

定遠侯心中冷笑,這文人的毛病真多,登門拜訪,說個話還要避開左右。

一路行來,于相對侯府的花園不吝贊嘆,心下感慨這武夫也有如此雅興。

入了書房,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于相開始了場面話:“侯爺這書房很是雅致,這幾幅字畫皆是前朝陶道人的真跡,平日里見著一幅已是不易,如今居然在侯爺這里見到四幅,不虛此行!”

定遠侯看向墻上的字畫,內心倒是柔軟了幾分,曹氏挑選的字畫,自是珍品。

于相見他面色和緩了許多,知道自己這番溜須拍馬,算是拍對了地方,對定遠侯的文學修養也有了一番新的認知。

于相趁熱打鐵:“侯爺,我那豎子,一時頭腦發昏與令媛和離后,日夜思念,方知自己心系何人。眼見我那豎子日漸憔悴,心中實在不忍。今日也不怕侯爺笑話,登門造訪,想來問問侯爺的意思,你我兩家能否再結秦晉之好?”

于相的話倒是真真出乎意料,定遠侯沉吟不語,心道:“你還真不怕我笑話,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眼見定遠侯變了臉色,于相又說道:“這世間終歸對女子更為苛責,靜姝若是嫁回相府,于名聲無損,丟臉的左右是我相府。這次提親,我相府定給足侯府顏面,侯爺但凡開口,無不應的道理。”

定遠侯并不在意侯府的顏面,侯府的風光全靠男兒用命掙得,如今他只在意長女的下半生過得是否順遂。可這老滑頭說得也不無道理,靜姝若是再嫁他人,夫家多少會有心結,自己護得了女兒一時,卻護不得一世。

這于相乃文人之標桿,向來愛惜羽毛,若不是于淵成確有悔改之心,老滑頭絕不會屈尊降貴再來求娶,白白落得外人恥笑。

于相見定遠侯思索良久,知道事情成了一半,又說道:“婚姻大事,侯爺不急決斷,我改日再上門叨擾,今日先告辭了。”

定遠侯點頭:“我送相爺出府!”

書房外陽光和煦,一如于相此刻的心情。

九曲回廊中,靜姝兄妹二人恰好與賓客不期而遇。于相只聽夫人說及靜姝如今容貌妖冶,今日見了面,不落痕跡地一番打量,便知幺子為何陷入執念。

夭桃秾李,色如春華,身段玲瓏,腰若扶柳,當得起一句絕代佳人。夫人之言有失偏頗,此女明艷端凝,并無妖冶之氣。

如此看來,侯府這嫡女何愁再嫁,于相方才的篤定頃刻間消退無幾。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幺兒荒唐,寶珠蒙塵。

送走于相,定遠侯攜一雙子女回了書房。定遠侯坐定,望向了長女:“于淵成那小子有心與你再續前緣,靜姝意下如何?”

靜姝一驚,身居相府四載,她自知于家極重顏面,竟會再次上門提親,平白落得笑柄。

略加思索后,靜姝答道:“緣分已盡,既是出了相府的門,女兒絕不愿回頭。”

定遠侯未料長女如此決絕,自己一個男子也不好與她細說這其中的道理,定遠侯挑眉,一時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