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成了病嬌戰神的掌心寵

第六十章、再見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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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冬日的第一場雪在立冬后如約而至,紛紛揚揚的雪花如輕盈的柳絮在風中旋舞,靜姝走到屋檐下,伸手接住一片六出花,靜靜地看它融化。

去歲的冬天,憂心父兄安危的自己尚無心情欣賞北國的雪景。如今,她終于可以懷抱暖爐,享受難得的寂靜和純潔。

玲瓏不解:“冰天雪地的,小姐莫要受了寒。”

靜姝笑笑,玲瓏自是無法理解自己這個江南人對雪的憧憬。

玲瓏見狀,只得為她取來一件狐裘內里的斗篷,靜姝披上后暖和了許多,問道:“那喬姑娘可來了?”

玲瓏回道:“今早到的,奴婢讓她收拾妥當后再來見小姐。”

靜姝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輕聲說道:“她初來乍到,勞你留心照顧。”

玲瓏心知這是衛侯爺的人,哪敢怠慢,趕緊應下:“奴婢省得的。”

主仆說話間,喬南玉已走到了她們身后,恭敬地行了禮:“見過小姐。”

靜姝回過身,仔細打量,這喬姑娘一身素凈的衣著,今日雖換了女裝,眉宇間依舊帶著英氣。靜姝微笑:“我以后喚你南玉可好?”

喬南玉點頭:“奴婢往后跟著小姐,一切皆由小姐定奪。”

靜姝有些驚訝,心直口快地說道:“我初次見你時,南玉宛如江湖兒女,今日再見,只覺溫婉了許多,好似換了一人。”

南玉睜圓了眼睛:“小姐往日見過我?”

靜姝想到那時自己還在懷疑衛景辰移情別戀,略略尷尬,說道:“在胭脂鋪門前見過一面。”

南玉細細回想,回道:“原是如此,那時南玉尚未遇見心儀之人,整日想著仗劍走江湖。現在我已定下婚約,想來是多了些女兒家的心思。”

靜姝忍俊不禁,怕也只有這位姑娘能毫不扭捏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不由問道:“南玉的未婚夫是何人?”

南玉爽朗地笑了:“衛侯爺麾下的賀將軍,小姐以后自會見著。”

靜姝在記憶中搜索,并無這位賀將軍的印象,只好點點頭,有些期待這位能將女俠拿下的人物。

靜姝安排南玉做些簡單的差事,又說道:“你平日無需跟著我,盡管做自己的事情,有需要時,我自會喚你。”

南玉自知也做不來伺候主子的事情,開心應下。

屋外站了一會,靜姝覺得面上有些冷,便吩咐廚房備下一鍋胡椒豬肚雞。

傍晚時,聽聞父兄回了府,靜姝擔心父親傷口受寒不適,帶著豬肚雞湯去了書房。

聽見她在門外與侍衛交談,兄長忙推開房門,迎了出來:“外面天寒地凍的,妹妹何必出來受罪。”

靜姝笑彎了嘴角:“我可是上過戰場的人,哪有哥哥說的這么嬌氣。今日特意準備了些暖腹的湯水,順便給父親請平安脈。”

定遠侯見她進了屋,臉上露出一絲溫情:“方才我們正說到靜瑜的親事,眼下有兩個人選,一位是幫你混入輜重營的趙子騫,另一位是謝副將的嫡子謝士誠。靜姝以為如何?”

靜姝陷入了回憶,這趙子騫相貌堂堂,孔武有力;至于謝副將的兒子她倒是沒見過,不過謝副將倒是五大三粗,活脫脫張飛再世。

靜姝嘆了口氣:“父親這是難為我了,我只見過趙子騫,外貌人品算是出眾,可那謝士誠是何等模樣,我只能從謝副將身上猜的一二。”

葉靜川捧腹大笑:“謝士誠生得比他父親好得太多。”

定遠侯凝神片刻:“這趙子騫年紀輕輕,為人沉穩踏實,唯獨出身一般,父親只是個七品的校尉。謝士誠雖出身武將世家,可武功和才智皆不及其父。靜川,你明日去尋那趙子騫,讓他上門來提親。”

靜姝有些不可置信,轉瞬間便定下了葉靜瑜的終生大事。直到夜晚躺在榻上,靜姝還在思考古代女子的凄涼。

國公府內,小廝回稟世子:“定遠侯府對親事諱莫如深,小的四下打聽了幾日,未聽聞這侯府的嫡長女已經定親。據說侯府已經拒了不下五家世家的提親,約摸是因為侯府世子不愿胞妹做人繼室。”

聽了前半句,許世子還暗自慶幸,待聽完后半句,心又提了上去。

不過,眼下先得征得父母的同意。畢竟作為國公府的世子,自己沒有任性的權力。

想到這,許世子撐傘去了主院。

國公夫婦已準備就寢,聽了長子的來意,險些驚掉下巴。

趙氏不由問道:“我兒可知那葉家長女是和離之身?”

許晏清頷首:“自是知道!”

許國公冷哼:“那你可知她是于家送回侯府的婦人?”

許晏清淡淡回道:“那于淵成目大不睹。”

許國公怒罵:“你這是打算讓滿朝百官嘲笑我許家不成!于家看不上的人,我國公府巴巴地上門求娶,你真是昏了頭了!你的妻子是未來的國公夫人,一個和離的婦人豈能坐上這個位置。”

許晏清回想,當初二弟執意迎娶周氏,在父母院中足足跪了三個時辰,難不成自己要效仿弟弟?罷了,自己一向穩重,若也做出這等行徑,只怕要把父母氣死。不如以退為進,與父親博上一博。

許晏清恭敬地說道:“今夜風雪交加,父母大人既是不允,那兒子便告退了,父親、母親早些歇息。”說完,不待雙親開口,便面色如常地出了主院。

國公夫婦徹底傻了眼,本以為要像當初對待二子許晏明時那般驚天動地,未想長子這么快就放棄了。

夜晚,許國公在床榻上輾轉不寐,長子晏清早慧,自幼循規蹈矩,鮮有違逆。

張氏逝后,長子無意再娶,至今房中未添一人,在國公爺看來甚不合理。自從隱隱聽聞崔翰林暗養男子之事,自己心中便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長子自讀書啟蒙后,從未主動向自己開口求過一事。眼下,他明知葉家姑娘身份尷尬,偏來求娶,究竟是情竇始開,還是虛晃一槍,以此為借口不再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