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白天冷冰冰,晚上翻墻嚶嚶嚶

第一百一十一章:又入懷抱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降臨,似有一道風將她舉起,取而代之是一個不算溫暖的懷抱。容卿睜眼探查自己的處境,果不其然,她又再一次被趙梟抱了個滿懷,接踵而至是更加沉重的禁錮。

趙梟重新鉗住少女的下顎,令之偏頭看過來。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起,嘴角的邪笑有些發冷,磁性十足的嗓音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嘲弄道:“你若不想要這張面容,便讓爺剝下來做張人面鼓,巴巴的摔壞了去,當真可惜了。”

趙梟說完冷笑一聲,卻到底還是沒再折磨少女微微發紅的下顎,而是懶洋洋的將手放在少女肩頭,執起一抹青絲玩弄開來。

不去理會趙梟近乎變態的言論。容卿后背貼著趙梟胸口,坐在他的懷中,霸道的鉗制雖離開了下顎,但她不美好的心情卻并沒因此明朗。側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登徒浪子,盛夏炎熱季節,此刻禁錮在他懷中,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燥熱,不是有情人間的情誼寄托與訴說帶來的愉悅涼意,而是覺得面前的男人實在高深莫測的可怕,可怕到令她這個兩世為人的人都無計可施,可怕到令她害怕。

前世今生,她見慣了太多習武之人,無論是阿兄,還是燕墨珩,亦或是謝卻。普天之下,習武之人比比皆是。今次感受趙梟的功力,她才知道,什么叫天壤之別,判若天淵!真正的武藝,原來靠的不是拳打腳踢,不是身體上的肉搏,而是能殺人于無形的氣,是能將她輕而易舉控制,輕而易舉移動的氣!

趙梟的呼吸溫暖,夾雜著獨屬于他的若有似無的梅花香。性感的薄唇勾著笑,狹長的鳳眼表面上看去也有笑意,看到深處卻寒意蝕骨。

盯著那雙危險的鳳眸,容卿暗暗調整了一番心中的驚懼后,這才微啟朱唇淡淡道:“趙莊主非要與容卿這般姿態談論嗎?用這般登徒浪子的可惡行徑!”

男人的嘴角邪氣的一扯,眸光微動,慵懶道:“有何不可?”

容卿一怔,這人委實猖狂囂張慣了,全然不懂她人之苦,行事作風都是我行我素唯我獨尊姿態。后腰的疼痛愈發清晰,不用看她都知曉那兒的一片青黑傷痕必定又嚴重了幾分。然腰間的大手卻不見絲毫放松,這般困境她又當如何解開?容卿微微垂眸思索著答案。

趙梟持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懷中似有些發愣的小家伙,白皙的手指挑起一縷容卿的青絲,嗅了嗅,嘴角的笑意放肆,眉眼間似乎也愉悅了幾分,道:“你道爺有所求,便將你的猜測言給爺聽聽,言得好了,說不得爺便放過你了。”

那雙魅惑眾生的鳳眼瞧著她,深邃無比,她轉頭看向前方,避開男子危險的目光,桃花眸子中清冷得眸光微微閃爍,盯著對面茶幾上那盤此刻表皮冒著水漬看起來不再那么的葡萄,思慮了片刻,冷冷淡淡道:“翰林書院固然是燕國的第一書院,地位尊貴崇高,在燕國沒有其它書院能比擬。然即便它地位不凡,于第一莊莊主的你而言,它卻不值一提。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會屈尊就卑來翰林書院做一個夫子?”說道此處,容卿并沒有急著再開口,而是再一次偏頭看向身后的男人。

趙梟見之淡淡一笑,瞧著容卿鄭重的小臉兒,分外可人。他放棄青絲,轉戰嫩得出水的小臉兒,輕輕捏了捏,美好的觸感令他十分滿足,磁性的嗓音難得染上愉悅,他道:“說得不錯,繼續。”

容卿皺眉感受著臉頰上的不適應,抬手抓住趙梟作亂的手,將之扔開,繼而端坐身子,全然不知自己方才的一番舉動在身后男子得眼中,是何等曖昧。

莞自繼續道:“既然你打破常規,來了翰林書院。容卿猜測有兩點緣由,一則你確實無事可做,尊為第一莊莊主,莊內的大小事宜理應都有專門的人解決處理,以至于你這個莊主本身太過閑散,故你便來翰林書院,玩笑一般變成了趙夫子。”

頓了頓,沉了沉嗓音,容卿繼續道:“二則你此番作為并不簡單,其目的乃是有所圖。諸國只知有天下第一莊,鮮有人知天下第一莊山莊建在何處,許些知情人因為貪圖第一莊的財富,皆已帶著秘密葬送黃泉。如若第一莊不在燕國,身為莊主的你卻置身燕國翰林書院,授教一群不知所謂的年少兒女,怎能令人不生疑。你在燕國逗留多日,仍不見離開,當是謀的東西還未到手。你武功高強,若謀人命很簡單,何況這幾日金陵城的皇族世家中,不曾有哪家走過白。如此種種,容卿猜測你謀的當是一物,你或許已經找到了它的所在,卻因對方也有武功高強的人看護,所以在等待一個契機。亦或者你還沒有找到它的所在,所以遲遲不曾有所作為。比之猜測你閑散無事,容卿更愿意相信你的出現是因為后者。”

隨著容卿最后一字落下,整個雅間霎時變得安靜,仿佛在那一瞬間連呼吸都靜止了,茶幾上,冰鎮的葡萄放久了,凝結在表皮上的水珠悄無聲息的滑落,砸在另一顆葡萄的表皮上,匯成一顆更大的水珠,搖搖欲墜。

容卿挺直脊背坐在趙梟懷中,腰肢被大手死死圈住,剛勁有力的臂膀似乎要將她的腰肢碾碎,舊傷未愈的后腰因為他的發力傳來鉆心的疼。極度的不適促使她推了推那只臂膀,紋絲未動。她仰頭回首看著他,霎時撞進那雙殺機四伏的深邃鳳眸,容卿心中徒然一冷,這人對她起了殺意!四目相對,再沒有多余的動作。

“知曉你聰慧過人,不曾想,竟是這般敏銳。”男子笑得邪魅,瞧著容卿,猶如有情人間的凝望,顯出纏綿的姿態,兩唇距離之短,仿佛他微微向前傾,便能吻到一起一般。

目光似有癡纏,容卿卻清醒的明白眼前人真正的心思,肩膀處被大力握住傳來的刺痛,可不是憐香惜玉之人能做得出的。這是一個比虎豹還要危險的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絕對王者的氣息。與生俱來的容貌和氣度,是吸引獵物的本錢。愈是外表美貌的東西,愈是能使人致命。容卿兩世為人的本能叫囂著讓她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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