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上待了一個月,半夏很清楚呂顏和云覓之間沒什么,京城中卻突然傳出這樣的流言,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大概率是有人暗中籌劃,但是他們目的是什么呢?”沈棠覺得難以理解。
呂顏只是個護衛,平日里就是保護云覓安全而已,而且這些時日分明是保護她的時間更多,又從來沒有聽說她得罪過什么人。
除非……
沈棠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人來。
難道是云恒所為?
可是云恒為何要這么做?
沈棠百思不得其解,又想到呂顏聽到這樣的流言,恐怕心里會不舒服。
因而便來到呂顏的住處,看看呂顏需不需要安慰。
呂顏的住處就在云覓的隔壁院子,這處院子住著呂頤呂顏和冬生,住在這里也是為了能方便照顧云覓。
沈棠已經搬回到云覓院子,所以走過去并沒有費多少時間。
走到呂顏房門前的時候,沈棠示意半夏在屋外等候。
沈棠走近之時,隱隱聽到屋內傳來女子低低的啜泣聲,不由心頭一緊。
是呂顏的聲音。
呂姑娘平時待她不錯,沈棠調整心情準備安慰。
“咚咚咚……”
房門被叩響,蹲在地上哭得滿臉淚水的呂顏抬眸看向房門,帶著哭腔問:“誰啊?”
“是我。”
呂顏抹了把眼淚,又收了收眼眶中的淚水,而后站起身來,盡可能鎮定自若地走過去開門。
“娘娘怎么過來了?”
沈棠先前從未來過呂顏的住處,是以呂顏覺得驚訝。
呂顏眼眶微紅,一看就是剛哭過,但是臉上的淚水已經被擦干,表現強撐做一副恍若無事的樣子。
“呂姑娘在忙什么?”沈棠假裝沒看出來呂顏哭過。
呂顏眼神閃躲:“隨便收拾東西來著。”
沈棠見呂顏在強撐,于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外面的流言,呂姑娘已經聽聞了吧?”
呂顏心中不適,又害怕沈棠誤會,連忙解釋道:“娘娘,我和殿下真的沒什么。”
沈棠忍不住噗呲一笑,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在擔心這個。
“我當然信你,不過是怕你聽聞這些流言心里不舒服,所以才想著來勸勸你。”
呂顏頗為意外,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棠:“娘娘不在意?”
按照常理來說,旁人家的夫人若是聽到外面有丈夫和其他女人的傳言,哪怕不是真的,也會想要丈夫立刻跟這個女人劃清界限,最好再也不要有任何交集。
他們家娘娘,卻如此不同。
沈棠粲然一笑:“我有眼睛,自己會看。外面的人如何能清楚府上的情況,想來不過是被人拿來當槍使罷了。”
呂顏微怔:“娘娘是覺得,這件事幕后有人指使?”
“不錯。”沈棠輕輕點了點頭。
“娘娘放心,哥哥和殿……”呂顏意識到說錯話,連忙改口,“哥哥會派人將這件事查清楚。”
平時呂顏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疏漏,這次說錯話,也只是因為剛剛哭過,情緒有些失控所致。
“那就好,”沈棠假意沒有發現呂顏的失言,“何時去食肆?”
“娘娘還愿意帶我去?”呂顏暗淡的眼眸瞬間亮起。
她還以為娘娘會讓她避避風頭,暫時不讓她出面呢。
沈棠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經過深思熟慮后,覺得還是讓呂顏去食肆比較好。
“外面的人越是議論,我們就越是要該干嘛干嘛,不然就更容易被人拿捏,他們也會以為咱們心中有鬼。”
其實知道他們在外面開食肆的人并不多,方才是接近七皇子府的時候,才有人圍觀議論。
而且沈棠還考慮到,若是讓呂顏閑著,她的憂慮很可能更重。
忙起來才不會胡思亂想啊。
“娘娘說的對,我明白了。”
被沈棠開導過后,呂顏的心情豁然開朗。
隨后幾日,任憑流言四起,也并沒有影響到沈棠和呂顏出門,以及云深食肆的正常營業。
食肆的生意越來越好,沈棠卻沒有將菜品加量,每日還是限量供應。
食客們雖然叫苦不迭,但慢慢的倒是也適應了這件事,反而覺得搶到就是賺到。
轉眼間三日時間過去。
半夏打著算盤,每日開開心心的收下賺來的銀子。
沈棠則是盯著商城余額不斷增長的積分,心情越來越雀躍。
一個不小心,已經有4502積分,四舍五入已經是半平方房子啦。
沈棠激動地搓手手。
收拾完食肆的東西,沈棠帶上半夏和呂顏一同回府。
呂顏保持著往日的英氣,全然不在意路邊的人如何議論。
散播流言的云恒等了幾日,卻發現七皇子府那邊恍若無事,一切正常,更是憤怒。
“這是怎么回事?”
衛寰道:“屬下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散播流言,但是呂姑娘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件事,七皇子妃也是對此置若罔聞,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生活。甚至食肆的生意還越來越好。”
他的意思是,要不然就不要再做這些事情,你看人家也不在意。
沒想到云恒的思路跟衛寰想的完全不一樣。
“那就再派人去散播,這間食肆是七皇子妃偷偷開的。后面的事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云恒雙目充血,怒火肆意地蹬著衛寰。
“屬下明白。”衛寰打了個激靈,連忙應下。
算了,殿下讓他做什么就是什么吧。
云恒現如今不再負責政事,整日就盯著七皇子府報復,卻還總是傷不到那邊分毫,怒火越來越旺盛,又無處發泄,就只能去后院找那些女人。
吩咐衛寰去散播食肆的事情后,云恒心情煩躁地來到后院,一邊走一邊盤算著今日去誰的院子。
沈幽幽站在院門前眺望,當她看到云恒身影的時候,立刻就飛奔撲了上去。
云恒心中的邪火瞬間上涌,倒是也不打算再去找旁人,直接將沈幽幽抱回房中一陣發泄折磨。
先前沈幽幽對于云恒這樣的疼愛還會覺得享受,現如今身體也會覺得有些不適,但還是忍了下來。
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她的皇后位,她的阿笙,她的殿下,其他的事情并沒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