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后也露出喜色,“既如此,便煩勞大師給賢妃和昭儀分明觀命吧。哀家也想知道,賢妃是否有為皇家延綿子嗣之福分。”
明昭臉色一黑:這個不用看,辛氏絕對沒有這個福氣!
明昭正色道:“母后,慧觀大師的撫頂觀命,非比尋常,豈能如此浪費?!”——什么所謂的三次,雖然只是對外宣稱,但慧觀的確不能無限制地觀人命數。
慧觀亦合手道:“太后,貧僧的慧眼有限,無法在一日之內同時為兩人觀命。”
太后露出了遺憾之色,“那就為昭儀觀命吧。”
文曉荼:我覺得還是看辛若芝的命數比較簡單……給她鑒別胎兒性別,有點為難人。
“母后!”明昭有些生氣,那還不如給辛氏觀命呢!
太后立刻橫了兒子一眼:“皇帝,你也不老大不小了,不要任性。”
明昭鼻子都氣歪了,這到底是誰任性啊!
文曉荼見狀只得小心翼翼道:“皇上和太后不要置氣,看與不看其實都只是小事……”所以你們娘倆隨便誰讓一步成不?!
慧觀大師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位昭儀娘娘是皇上心愛寵妃,慧觀便道:“貧僧的撫頂觀命之術,可以不必摸額頭,觸摸頭發也可。”
明昭略松了一口氣:慧觀,算你識趣。
太后見皇帝沒有繼續堅持,終于露出了欣慰之色,“那就開始吧。”
辛若芝一臉艷羨。
文曉荼:話說為毛從頭到尾都沒人問問我的意見?!
瞅瞅那位向她徐步走來的絕美高僧,文曉荼表示:不就摸一下頭發絲么,摸吧!盡情地摸吧!
顏狗就是這么沒有底線!
慧觀合手一禮,“貧僧冒犯了。”說罷,慧觀伸出右手,輕輕落在了文曉荼那滿是寶石珠花的云鬢上。
這位大師身形頎長,目測至少比文曉荼高了三十厘米,所以這摸頭動作十分方便,就像是……摸半大孩子的腦袋。
文曉荼:o(╯□╰)o
越是站得近了,越是能夠感受到這巨大的身高差距!摔,你這是做和尚,不是打籃球啊!
不過嘛,近距離欣賞這我絕世美男,還是很養眼的!瞧瞧那雪白的脖頸,宛若天鵝頸,修長而優雅,連喉結都生得那般瑩潤清雅,還有那輪廓分明的下巴——可惜看不到臉!
文曉荼:o(╥﹏╥)o
這就是矮子的憂傷吧!
忽然,她看到慧觀大師身子顫抖了一下,她惶惑之下高揚起腦袋,以她的角度看到慧觀大師的臉,這簡直就是死亡角度,饒是如此,那張臉依然完美無瑕。
只不過,此時此刻,那雙號稱“慧眼”的星眸卻是緊閉的,那墨染的雙眉緊緊蹙著,他的表情好像很難受。
文曉荼狐疑:這是適當的表演,還是哪里不舒服?
下一秒,那檀唇發出一聲悶哼,慧觀踉蹌著后退了兩步,在場眾人這才發現,慧觀大師竟已是面無半分血色!
明明剛才還好端端的,一會功夫,竟像是身染重病之人!
太后露出關切之色,但他還沒來得及詢問,就看到慧觀大師口中竟涌出了鮮血!
文曉荼瞬間臥了個槽!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慧觀捂著胸口,鮮血順著下巴灑滿袈裟,他仿佛是被什么東西重擊了胸口一般,踉蹌著像后倒去!
好在侍立后頭的朱四常連忙上前扶住了他,“大師,您這是怎么了?!”
慧觀咳嗽了兩聲,咳了得鮮血飛濺,他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jing氣神一般,萎然無力地喃喃自語:“昭儀……究竟是何人……”
然后,慧觀大師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文曉荼:到底發生了什么?這應該不關我的事兒吧?!
容太后這才送驚愕中回過神來,“傳太醫!”
皇帝明昭此刻面色肅穆,撫頂觀命之前,他就曾猜想,慧觀只怕很難看到阿荼的命數,卻萬沒料到竟會如此!也不曉得慧觀到底有沒有看到什么!
明昭正色:“母后這里不方便,先將慧觀大師送去朕的偏殿,再傳太醫。”
說著明昭又看向有些舉足無措的阿荼:“昭儀不宜見血,且先回去吧。”
文曉荼倒是沒有被嚇著,就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辛若芝臉色也有些不好,她忙屈膝道:“臣妾親自送昭儀回去。”
文曉荼就這樣茫然地被辛若芝拉出了頤年殿,二人心思各異,但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直到回到昌儀殿,關上殿門,屏退除心腹以外的所有宮人,辛若芝這才開口。
“這太不尋常了些!當年,大師為太后觀命,也不曾如此啊!”辛若芝只覺得心中惶恐,“莫非你的命數有什么不對勁?”
文曉荼腹誹,我的命數能有啥不對勁?啊不,她還真跟這個世界的人不一樣,她是來自異世界的靈魂。
但是吧,她并不覺得慧觀大師是因為這個才吐血的,可是……想到那位絕色高僧面白如紙的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種情況,若換了是個丑和尚,文曉荼立刻就會認定是在演戲、肯定是嘴里藏了血包啥的。
但這位慧觀大師,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好了,不但俊美無鑄,聲音還那么溫柔!簡直叫人耳朵懷孕!
文曉荼嘴上只得道:“我就是一個尋常嬪妃,許是慧觀大師有什么病癥突然發作了吧。”
辛若芝嗔道:“哪里會那么巧?肯定是你有問題。”
文曉荼黑線,“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害得慧觀大師吐血的?!”——麻蛋,她什么都沒做就被扣了一頂黑鍋!
辛若芝訕訕:“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許是你的命數異于常人……”說著,辛若芝忽的臉色一緊,“慧觀大師看不到皇上的命數,是因為皇上是真龍天子,看了你的命數便吐血,難不成……”
辛若芝露出訝異的神色,難不成溫昭儀是天生的皇后鳳命?!若是這么想,也不是沒可能!如今中宮空懸,溫昭儀有孕,日后若是誕下皇子,入主中宮也未嘗沒有可能!
“原來是這樣嗎?”辛若芝喃喃自語。
文曉荼黑線:“到底是哪樣兒?”大姐你剛才腦補了些啥?!
辛若芝掩了掩唇,這些話她可不敢宣之于口,便道:“沒什么,我先告辭了!”
然后,文曉荼眼睜睜看著辛若芝溜掉了。
摔!賣了一通關子,吊起了老娘胃口,最后啥也不說就走了!!
辛若芝,你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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