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青天白日,皇帝明昭還是忍住了,主要是阿荼已經答允,今晚就可以成就好事,便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了。
只不過,上下其手揩油什么的,還是免不了的。
文曉荼是真的很佩服狗皇帝,天都亮了,她的坑坑洼洼的月球臉清晰地展露在皇帝陛下面前,狗皇帝居然還能對她動手動腳!
這難道就是真愛?
換了是她就絕對不可能對一個丑男有真愛。
在海晏殿陪皇帝用過了早膳,文曉荼便表示:“臣妾想去浴德殿。”
正打算批折子明昭瞬間就jing神四射,“朕陪你一起去,龍泉湯寬敞得很,白天沐浴,能賞花賞景,夜間沐浴,能賞星賞月。”
文曉荼:狗皇帝是有點癡漢在身上的。
文曉荼正色道:“皇上,這不合規矩!”
明昭心里嘆氣,又來了,嘴上卻道:“這是在行宮,母后又不在,不必理會那些俗禮。”
文曉荼無語凝噎,合著你也知道不能被太后知道啊!
“皇上,人多口雜,一旦傳揚到太后耳中,臣妾怕是要無地自容了。”文曉荼繼續端正儀態,做出賢良端方的樣子。
明昭思忖片刻,便道:“那好吧,朕就不勉強阿荼去龍泉沐浴了。”
文曉荼松了一口氣,然而她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明昭笑著說:“朕陪你一起去金翟湯。”
文曉荼:摔!你以為真的是湯泉的問題嗎?跟你一塊沐浴也是大大的不合規矩啊!傳出去,我這個貴妃還怎么做人啊!
“皇上!”文曉荼忍不住露出嗔怨之色,從前那個刻板端方、宛若正人君子的皇帝哪兒去了?!
怎么現在居然要跟著她一起去嬪妃的金翟湯了?你丫的就非得跟我搞顏色嗎?
“臣妾不去浴德殿了。”文曉荼杵著小臉道,我認輸、我不泡湯泉了還不成嗎?!
明昭微微錯愕,只得遺憾地嘆了口氣:“好吧,朕不去還不成么。”
文曉荼卻露出懷疑的神色:“臣妾若是去了,皇上當真不會尾隨?”
明昭俊臉有一瞬間的僵硬:朕在阿荼眼里居然是這種人?!
明昭的眼神很受傷,“朕何時說話不算話了?”
文曉荼:但是你坑過我啊!還坑得我相當慘啊!
文曉荼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好吧,臣妾就相信皇上一次。”文曉荼只得如此說,她屈膝一禮,“那臣妾先告辭了。”
文曉荼嘴上說相信,心里卻是不怎么相信的,她先回河清殿與兩個孩子親昵了一通,下午才去了浴德殿。
為了防止狗皇帝不做人,文曉荼選擇約上賢妃辛若芝一起泡澡。
這樣狗皇帝應該就不會偷窺了。
額……明明辛若芝身材比她好多了,分明更具備偷窺價值!
又一次與辛若芝赤誠相見,辛若芝熱情主動地為她搓背,“之前好幾日皇上都沒去你的河清殿,還召了江才人侍寢,我還有些擔心呢。”
“哦你輕點兒”到底是武將之女,力氣還真不小,文曉荼嘟囔著抱怨道,“我都是貴妃了,又有一兒一女,還怕失寵?”
辛若芝點了點頭,“倒也是。”
文曉荼回首道:“放心啦,我沒失寵,皇上讓我今晚侍寢呢。”
辛若芝露出曖昧的神色,“是嗎?那你今晚可要多吃點兒,省得到時候沒力氣!”
文曉荼噘嘴,這話說得,好像我吃飽了就有力氣似的!
辛若芝忽的低聲道:“能多得寵幾年是好事,不過你也得小心江氏、林氏和崔氏三人,此番皇上來行宮,帶了這么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而且我瞧著她們三個也不像是安分的主兒,江氏才剛承寵,便到處炫耀,林氏就更不用說了,德妃都吃了她的虧,至于那個崔氏,看著嬌憨,卻頗有幾分煙視媚行……好在她們三個不是一條心。”
文曉荼笑嘻嘻道:“她們三個彼此防備著呢。”——三人都懷疑另外兩個是真的侍寢承寵了,因此彼此妒忌得不行呢。
不過……三人真的都一次都沒有侍寢過嗎?
嗯,算了,這個不重要。
正泡得舒坦,紅果快步來到湯泉跟前,“娘娘,敬事房太監去了咱們河清殿了!”
文曉荼黑線,天還沒黑呢!
辛若芝笑得更加曖昧了,她打趣道:“還不快去,若讓皇上久等,可沒你好果子吃!”
文曉荼只得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溫泉,馬不停蹄回到河清殿,然后重新更衣梳妝,再坐著敬事房的承恩轎前往海晏殿,便已經是傍晚了。
對于今晚的強烈運動,文曉荼很憂心的自己體能。
走進皇帝陛下的寢殿,便看到一旁的花梨木案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汁,那氣味,著實反人類。
不消說,便是避子湯了。
文曉荼屈膝見了禮,便直接端起藥碗,眉頭不由皺成了老太太。
明昭道:“這是剛剛改善過的方子……味道會稍微苦澀一些。”
文曉荼黑線:乃確定只是“稍微”苦澀一些?
罷了罷了,反正她也沒少喝苦藥汁,不差添這一碗,于是,她捏著鼻子,仰頭便灌,灌下之后,不等胃反應過來,便連忙塞上一把蜜餞。
喝藥這事兒,文曉荼著實是熟練工了,
她忍不住為自己鞠一把同情的眼淚。
明昭憐惜地將阿荼攬入懷中,柔聲道:“朕會讓太醫院繼續改進。”
文曉荼長長吐出一口氣,“多謝皇上。”
明昭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謝什么?謝朕給了你一碗避子藥嗎?
明昭低聲道:“什么都別說了。”
便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內室龍榻。
文曉荼跟皇帝本來就有著很大的體能差距,自產后,她體質銳減,這差距就更大了。
因此,不過兩刻鐘,文曉荼就有點招架不住了,她忍不住小聲嘟囔:“皇上,您能不能快點兒?”
明昭:你是在侮辱朕嗎?
“要不……換個姿勢?臣妾腰有點撐不住了……”文曉荼弱兮兮哀求。
明昭啞聲道:“好。”
然后,她就像個煎餅似的被皇帝翻了個面兒。
文曉荼:……我怎么覺得,似乎更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