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小甜包她撕了炮灰劇本

第1章 開局沒了金手指

“嘶!”陳雪林睜開眼,看著頭頂的破瓦片,有些迷糊。

她,不是在參加頒獎典禮嗎,怎么躺到這種破爛環境了?

后腦勺一抽一抽的疼,抬手摸了摸,厚厚的紗布還有些濕,看來,是血跡未干。

陳雪林坐起身,發現腦袋暈暈的。她重新躺下,回想著腦海里最后的記憶。

她,陳雪林,好不容易擺脫撲街作者的稱號,靠著一本她在七零風生水起,榮獲網站最受歡迎女作家,身價直接翻了一百倍。

人生得意時,腳步都是飄的。陳雪林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獎杯,發表了獲獎感言,卻在下臺時崴了腳,被掉下來的聚光燈砸得昏了過去。

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按理來說,她該被主辦方送到醫院的啊,可現在,是怎么回事?

陳雪林扭頭看向四周,空空蕩蕩的土坯房,只有一個炕,兩個炕柜。

就這條件,比她老家都不如。也不知道是哪個地方,居然這么貧窮。

一陣冷風吹過,陳雪林渾身抖了抖。

她這才發現不對勁,盛典那天是初夏,而現在,是隆冬啊!

難道她昏迷了半年多?可這身體明顯不像啊!

“三丫?你醒啦!”正疑惑呢,一大嬸兒推門而入,面上還帶著隱隱的嫌棄。

“請問您是?”陳雪林皺著眉問。

“呀,三丫你怎么還學起城里人說話來啦,咱農村人可不興這一套。”

大嬸兒坐到炕邊,伸手摸摸她的額頭,見還有些燙,就說:“你說說你,撿個柴火都能摔下山,要不是你英子姐就在附近,你這條小命呦,怕是沒啦。”

“嬸子,不是......”

“叫誰嬸子呢,我是你大伯母徐翠英!”徐翠英不高興地拍了一下陳雪林的胳膊,痛得她呲牙咧嘴。

“咳,我又沒用多大勁兒,咋還給我演上了?”

陳雪林沒著急回答徐翠英的問話,因為她猛然想到,徐翠英不就是她那本獲獎小說,女主媽媽的名字嗎?那英子姐呢,陳雪英?

陳雪林心中大震,難道她這是穿書啦?

可腦海里完全沒有原身的記憶,于是不動聲色地問:“這是哪兒啊,我怎么記不起來了。還有英子姐是誰?”

徐翠英聽到這話也疑惑了:“對啊,三丫,你真記不起來啦?什么都不記得?”

陳雪林點了點頭。

“看來是摔著腦袋了,也不知道嚴不嚴重啊!”

徐翠英眼眸閃了閃,笑著說:“我是你大伯母啊,三丫,你怎么連大伯母都忘記了呢?

唉,你媽那個不要臉的前幾年跟人跑了,你爸去找她至今未歸,這么些年來都是我這個當伯母的一拉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怎么就能忘記我呢?

還有你英子姐,陳雪英,我閨女,要不是她從小護著你,你能長這么大?”

徐翠英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可陳雪林不為所動。

她見過太多這樣浮于表面的表演了,一看就不是真情實感。雖然不確定現在是什么情況,可單從對方那兩句話來說,她就十分不喜。

且不說她不是三丫,就算真是,徐翠英那兩句,就能把她釘在恥辱柱上。而且不知道為啥,她本能的排斥這種說法。

還有陳雪英,聽到這個名字她竟然整個靈魂都在顫抖。那是一種刻骨的恨意。

陳雪林壓下心頭怒火,垂眸說道:“大伯母,我父母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徐翠英有些心虛,瞪了陳雪林一眼:“怎么不是,這村里人誰不知道呀!也就你個小沒良心的還惦念著那只騷狐貍。哼,我就不該來看你!”

“不是說失憶了嗎,失憶了還知道那么多?”

說完就離開了。

陳雪林發現她腳步有些踉蹌,顯然是落荒而逃。

看來,這個叫三丫的身世并沒那么不堪。也許她的父母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陳雪林躺在冰冷的炕上,徹底沒了睡意。

她現在基本肯定自己穿了,穿到那本年代文里。

文中女主陳雪英,擁有小學文憑,是云陽省,陶平市,柳全縣,旗山公社,第三生產大隊的一枝花。受到村里村外無數小伙子追捧。

可她有理想,有抱負,不甘在這個貧窮落后的小山村過著柴米油鹽、相夫教子的生活。經過村里唯一大學生田本善的指導,努力上進,自學完初高中課程。最終和鋼鐵廠廠長家兒子秦末年攜手并進,雙雙考入大學。

兩人大學期間成績優異,畢業后更是趕上改革春風,發家致富,成為一方富豪。夫妻倆生活甜蜜,據說從不吵鬧。生了兩個孩子也乖巧可人,成為人人艷羨的對象。

而她,就是文中一筆帶過的對象。

她記得自己是這樣出現在女主回憶中的:“秋風蕭瑟,河水怒吼著向西奔去。陳雪英再一次后悔,當年沒能抓住三妹妹的手腕,讓榮歸故里的三叔,失去了唯一骨血。”

陳雪林猛地起身,對這段回憶有了明顯懷疑。女主要真那么好心,這具身體怎么會有那么強烈的恨意?難道落水是女主故意而為?

可這不是以后的事嘛,她現在怎么就如此恨了。難道還有其他隱情?

陳雪林揉揉發疼的額頭,決定不想了。隨即呵呵笑起來,覺得自己運氣也沒那么差嘛,起碼還有個大佬爸爸。雖然不知道這具身體的父親最后身居何位。

“嘶!”不小心碰到傷口,疼痛打斷了她的傻笑。

陳雪林心想,既然自己穿書了,那她的金手指應該也跟來了吧。她十分自信地去摸手腕,然后,笑容僵住了。

不可置信地抬起左手,右手使勁兒去擼胳膊上的花棉襖。

“沒有,怎么可能沒有呢?”陳雪林都把棉衣脫了,可依然不見金手指的蹤影。

她頹然的躺在床上,心痛得無以復加。大佬爹都不能撫平她悲傷的那種。

那是她全部積蓄啊,一串裝滿物資的空間。是她安身立命的資本。可現在沒啦,全沒啦,陳雪林流下了難過的淚珠子。

遙想當初,她在荒郊野嶺撿到那串其貌不揚的黑珠子。因為做工精細,上面還有個金貔貅,擔心是別人不小心丟的,就在原地整整等了兩天。

直到確定沒人回來找后拿回家,就此戴在了自己手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