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冥親自施咒替她保平安的手鏈啊!
“不用發誓了,這件東西由我保存。平安咒術手鏈,想來愿意替你抵擋致命傷害的人,對你一定很重要吧。”
章魚怪用觸手把手鏈送到嘴前,故意氣人的舔舔,隨即一口吞下,美滋滋瞇起眼睛。
“嗯,有他的氣味。你若一年內沒救出我兒子,我會找個懂替身術的人,替代出你的影模。
讓手鏈發揮作用,替影模挨下致命攻擊。”
呂安如氣得臉色發綠,跺腳呵斥:“你別做夢了,小冥很厲害,隨時可以解除咒術!”
“謝謝提醒啊,那我就命令族群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章魚怪一只觸手從窗戶伸出去,吸住上方鐵皮,微微加大點吸力,鐵皮房頂分家了。
重重摔在水里,濺起層層浪花。
呂安如心里產生種很怪的錯覺,她從書上看過,章魚觸手的吸力,莫非它始終在等自己接受任務?
面上底氣不能泄,揮劍刺向準備拆掉其他幾塊鐵皮的觸手,“他才不會怕你們呢,聰明點就手鏈還給我,我可以完成發誓,愿意接受施咒。”
“呵,我對我的族群有信心,它們可以完美完成暗殺這活。別忘了,你們的衣食住行離不開從我們身上壓榨。”
恐嚇撂下,章魚怪任由一只觸手被刺中,其他四只同時發力。掙脫鐵皮牢,從隱藏劍下扯出被刺中的觸手,無視寧光連開幾槍,爬過岸邊鉆入黝黑的湖水里。
藍牙耳機傳來系統聲音:恭喜您完成隱藏任務。
恭喜?恭喜個毛線!呂安如一點都笑不出來。
“丫頭,別難受了,沒必要做浪費時間的事情。”
寧光拉住幾乎要追進水里的小丫頭,苦心勸道:“它總歸困在考場內,再找懂替身術的人得拜托霍院長幫忙啊。等考完了,如實告訴霍院長這里的情況,他會做出公平的裁決。”
呂安如明白寧光說得對,當務之急最好完成考試,上報學校和告知盛冥這里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有所應對措施。
但理智早讓死章魚怪氣沒了,她平生最煩別人拿在乎的人做威脅。怎么折磨她,欺負她,屬于私人恩怨,拿在乎的人搞事情,屬于觸碰她逆鱗。
多想抓住它狠狠痛扁一頓,順便嘗嘗燒烤章魚怪的味道。
艾拉和寧光有默契的站在她身側兩邊,打配合的費心進行五分多鐘心里疏導,好不容易打消掉呂安如立刻施行報復的沖動。
給鑰匙丟進包里,忿忿道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決定:“哼!等回去我就讓小欒通知帽子,讓他千萬不要救那只小章魚,媽媽這么壞,兒子能是什么好鳥啊?”
“對,安如如說得對。反正咱們任務完成了,除非章魚怪和你道歉,歸還手鏈,不然才不幫它個大壞蛋呢。”
艾拉在旁邊幫著罵,扯大嗓子朝湖方向吼道:“聽到就識趣點啊!趁還有機會的時間,趕緊過來討好我們安如如歡心。”
呂安如雙手支在嘴邊,做出擴音動作,補充說明:“我也給你最后次機會,趁我還有點耐心,在我考試完之前,早點歸還手鏈。我要是你啊,就不會傻到告知完兒子全部信息,還嚇唬幫忙之人。”
逞嘴上痛快的反擊喊完,索要回應:“聽到激起點大水波。”
艾拉矮身,撿起一塊石頭,偷偷朝身后遞出,讓準頭好些的李墨從一旁甩出動靜。
李墨沒接就算了,水面平靜無波。
艾拉心一橫,打算自己拋出去,好歹給閨蜜掙點面子。
就在這時,大喊陸續傳來:“看右邊,看右邊!”
“對,那里有回應了。”
“呂組長快看了。”
貌似不止艾拉揪心閨蜜情況啊,人們早無聲尋來。他們見識過呂安如的實力,明白有這么個人物在,通關手到擒來。
閨蜜兩望去,只見右方水面陸續蕩起七個水圈,最后的水圈好似有什么東西沉下去,激得水面層層波紋。
明顯有人打水漂制造出的回應啊,呂安如轉頭,看向起哄的人們。
呵斥別把她當腦殘的話半途吞回肚子,從雙雙期盼的目光中沒讀出任何不敬之色。
相反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期盼,用自己當掩耳盜鈴的傻子為代價,換取她能稍稍顧全點大局。
人就怕被尊重,例如有的餐廳口味差,服務態度一好到極致了,多得是人愿意排隊吃飯。
讓捧高的呂安如虛榮心作祟,揮手豪氣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那咱們先考試吧,考完以后再等它送來。”
人們紛紛同意,熱情程度比巨星演唱會只高不低。
呂安如讓艾拉統計出來人數,以及每人所在的社派。
有了能在心愛殿下面前表現的機會,生美娜和高櫻還有文綜社兩個女孩子哪肯甘于人后,自告奮勇的來到艾拉面前攬下活。
她們還是跑得比較快呢,后面有十來個女孩慢了幾秒,喪失機會,郁悶地直想哭。
四人劃分好各自負責的四個方向,讓艾拉去休息,她們積極穿梭于人群中。
艾拉樂得清閑,發現閨蜜在和漩光殿下商量什么,便沒去打擾,溜到李墨身后。
用手輕輕在他背上畫出小圈圈,故意使壞,讓他癢得難受。
李墨不愧為受過專業軍隊訓練的人,單兵素質極強,巋然不動。
艾拉惡作劇會兒,覺得無趣,找能引起對方回應的話:“謝謝你啊,剛剛幫忙打水漂。”
自家男人外冷內熱的性子太寶藏了,要好好珍惜呢。
“不是我。”
三個字給艾拉自我鋪墊出的感動熱度熄滅,艾拉不死心的問:“你別做好事不留名啊,怎么可能不是你啊?還能是誰啊?”
“我啊。”油膩膩的聲音從艾拉右邊傳來。
全無防備的艾拉本來朝左邊倒去,心說完了完了,死木頭肯定不會管她。
想著肩頭多出一只手,給她扶著站穩,重新落回自己身側,保持筆直的軍姿站立。
艾拉心里甜,但她不說,扭身瞪著亂冒出來的油膩男·廖狼。
廖狼蹙起粗狂的八字眉,朝下抿抿嘴,一副心碎的痛苦神色,哀嘆道:“我不求你能和對李護衛長一樣熱情,但起碼別搞出這么大的區別對待吧,好歹我幫了大家的忙呢。”
心思簡單善良的紅發女郎聽得動容,心軟道:“謝謝你啊。”
“如呂組長總說的話嘛,來點實際的好處啊。”廖狼搓搓手,一臉賤樣。
艾拉耐心總歸比呂安如強點,考慮到整體團結性,低聲問:“你要什么呢?”
她想好了,廖狼敢說超過二位數的好處費,她絕對放火燒他丫的。
廖狼指指自己賤兮兮的臉頰,瞇起眼睛淫笑道:“親個友誼之吻吧。”
艾拉好耐心的臉色一變,模仿身邊對象的冷漠神情,抱臂問:“我聽安如說過啊,你喜歡她家小貓妖吧。”
“是的啊,但我說了,友誼之吻,我家小貓貓不會在意滴,我相信李護衛長不會介意滴。”
廖狼嬉皮笑臉中多出幾分謹慎,但回答依舊厚臉皮。
身子朝艾拉貼近點,用類似太監的尖音嬌聲催促:“哎喲,快點啦,別讓人家等太久嘛”
騷氣沖鼻,艾拉忍無可忍,手上推開油膩男臉,腳上使勁朝那金光閃閃的皮鞋招呼。
狠狠踩上幾腳,還拉住對方衣服,不讓他跑,低聲呵斥:“你tm的腦子抽抽了?是女人,說錯了,是女性就會在意自己對象行為舉止是否專一。再讓我發現次你亂搞,我替你家小貓貓閹了你。”
廖狼發出凄慘的哭訴:“饒命、饒命啊,我還以為小組宣傳委員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子呢,誰想到這么粗獷啊。果然和呂組長關系好的人,會慢慢向她狠絕的性子靠攏呢。”
“你還敢說我家安如如壞話,信不信我告訴她,讓她一起過來收拾你。”艾拉多踩兩腳,給另只鞋踩臟。
呂安如震懾力極大,廖狼立馬認慫:“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們,其實我剛剛就是開個玩笑。逗逗你和李護衛長,想讓李護衛長為出下頭而已。你要真親了,我還不樂意呢。你問問那些追我的女孩,我都好久沒搭理她們了。”
“真的?”艾拉保持懷疑,不過好像聽呂安如說過,廖狼喜歡上小貓妖一改風流性子,對小貓妖特別好。
正是知道這么一茬,剛剛才替小貓妖惱火啊,這男人才堅持多久啊,本性又暴露了。
如果只是幫她試探李墨在乎程度,那她誤會好人了?
廖狼抓住機會伸冤:“對啊,當然真的,李護衛長你幫我作證啊。我天天不是跟你和殿下行動,就是去找小貓貓,哪有時間招花惹草啊。”
艾拉停下單方面平a輸出,看向李墨。望到冰塊臉的一刻,認定李墨不會理會這種無聊問題。
誰料剛轉回身,聽到低沉的回答:“我介意。”
莫名其妙的三個字弄得艾拉和廖狼同時怔下,反應過來以后,一個開心大笑,一個悶聲大罵。
“你們兩情侶可以啊,夫唱婦隨欺負人是吧,我不奉陪了。”
有了好心情,艾拉懶得抓住廖狼繼續教訓,松開手繼續去逗對象了。
二十分鐘左右,寧光迷妹四人組統計好在場考生數據。
呂安如接過詳細的單子,一眼瞧見總人數,詫異問:“在場84多人?”
她記得她和寧光合作干掉巨劍將領時,她問過寧光群戰總人數,156人。算她和祝淼的兩隊小組人數,共179人呢。
一場戰斗折掉快100人啊,好虧啊,給罪魁禍首寧光甩去責備的斜睨。要沒他亂跟來,應該能多留點考生在呢。
過河講究團結一心,需要足夠多的人配合行動。
寧光回以逍遙自在的柔笑,似在說:他不后悔。
正主無所謂,忠心的護衛急了,李墨一板一眼的道出解釋。
“與殿下的選擇無關,廖狼聽到你和殿下的聊天。我們被陳澤金喊醒后,有嘗試阻止人們消耗的戰斗,主要你和殿下不在,肯信服的人居少數。我們怕消磨下去,人員愈發減少會耽誤過河的機會,便帶上愿意追隨的人們過來了。”
呂安如在心里大聲嘲笑,好意思說和寧光無關,李墨主要著急趕過來救主啊。
當眾沒捅破窗戶紙,給寧光和李墨留分面子,在戰斗中內部搞分派崇拜最使不得。
抖抖手里記錄單,用很不經意的語氣問:“留下的人全出局了?”
“是的,大伙修整時候我安排人過去偵查過了。”吳昊回答,頓下道出另外個關鍵事情:“我剛剛重新用了次聲音檢測儀,對岸呼救的聲音減少好多啊。咱們并未收到首隊完成考試的系統通告,證明對岸存活人數同樣在減少。”
“好的,這代表一半甚至一多半的人已經被提出考場,剩下同伴們只要不掉隊,跟隨我們擊敗重點boss,全可得到優的成績。”
呂安如先將誘惑亮明,隨即讀出木系法術八人名字,恭敬的沉聲委托:“過河要辛苦幾位了。”
幾人面面相覷看眼,很清楚呂安如要他們做什么,每人搭出一截橋,供考生們通過。
一兩人通過的木藤橋好搞啊,八十多個人通過的木藤橋代表高難度配合,至少得有三個人同時施法,方能保證橋面穩固。
三個人施法,八十個人看似多,度過一截路其實挺快的呢。無異于每組只能休息個五六分鐘,準備下次施法,非常消耗人的jing力、法力,完成這事基本沒法繼續為后面的考試出力了。
而且有組少個人,得找個愿意多付出的冤大頭連軸轉。
法社不同于別的社,他們的集體榮譽感永遠大于一切。社長姐姐下達的命令,他們短暫的權衡完利弊仍選擇信任,信任社長姐姐會帶他們順利通過考試。
八個里面六個點頭同意了,有個短發女生站出列。
羞赧的給寧光行個禮,沖呂安如微笑下,說:“我叫張欣星,法社木系派,不知呂組長是否記得?”
呂安如平靜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