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記得了,初升中考試里張欣星先示好加到她隊伍,后來遇到危險,義無反顧的投奔寧光隊伍了。
對待這種人不能表現出任何強烈的情緒,容易給對方造成自己很厲害的錯覺存在感。
“既然沒人愿意替自己爭取點福利,我來先小人后君子吧。大伙知道這樣鋪橋非常消耗法力,鋪完等于我們木系考生歇菜了,全得倚仗高手幫襯。各位,我說得沒錯吧?”
張欣星幫木系考生們刻意訴說辛苦,人們雖然覺得有點刻意的沽名釣譽,但沒法否認的事實在前,陸續點頭認同。
艾拉帶頭給出承諾:“你放心吧,我們會保護你們到最后呢。而且安如說過了,只要大家跟上大部隊,全部能通過得到優的成績。有她和我做擔保,你還害怕什么?”
大伙你一言,我一語的跟上:“對啊,你要相信我們啊。”
“我保證會站在你們后面,你們通過每段路了,我再走。”
“嗯,我附議。”
“你看格斗大哥們全愿意為你們保駕護航啊,我們治愈社會時刻盯著幫你們加護盾呢。而且你們就算不相信我們,好歹得相信呂組長和漩光殿下吧?”
張欣星才沒心思搭理格斗社丑陋肌肉男的保證,更沒閑情回應治愈社小姑娘們。
嫌棄之色一閃而過,裝出倉惶,脫口否認:“錢宣傳委員您誤會啦,我怎么敢對呂組長和漩光殿下產生質疑呢?欣星當然100的信任您們啊,我只是想幫當勞工苦力的兄弟姐妹們爭取點好福利而已。”
艾拉翻個白眼,受不了茶里茶氣的說話方式,張欣星根本不是她們學習小組的人,還口口聲聲一副自家人受委屈的語氣。
好惡心啊!
幾個法社木系考生也有點煩她的做派,但同樣想聽聽呂安如的態度,畢竟雙向付出的感情才更值得啊。
呂安如懶得多聽利用人心的狡詐之話,直接問:“請說吧,要什么福利?”
請字擺出,縱使呂安如態度在冷淡,讓人挑不出理。
“呂組長和漩光殿下在同個隊伍里,我承認是強強聯合。但萬一我們這些無反擊之力的小菜雞被送出考場了,不巧組長也被送出去,那樣好可憐的咯。呂組長隊伍位置有限,我建議您組一隊,漩光殿下組一隊。”
說著用淚光盈盈的眸子掃眼當事兩人,可憐之色如同飽受風霜的花朵般凄涼,小聲說:“分別把我們六人加進組里,這樣我們就能安心的為所有考生奉獻了。哪怕施法完,只要考試能穩定通過,實在拖累大伙的緊,我們舍身取義的被怪物打死也毫無怨言。”
膈應的哀婉訴說結束,收獲死一般的寂靜。
連直男格斗壯漢們都聽出意味不對,不再多搭腔,好慶幸社里三名姑娘沒這么心機啊。
呂安如雙手鼓出脆亮的掌聲,貼心問道:“是不是最好你去漩光殿下隊伍啊?”
難得的機會來了,張欣星從小便懂什么時候退、什么時候奮力抓把,給發紅臉頰垂得更低,羞澀得宛若說不出一句完整之話。
“如果,如果,如果漩光殿下方便的話,我愿意隨殿下在前沖殺。”
女人們忍無可忍,送上此起彼伏的嘔吐yue聲。
張欣星同學如同聽到贊美一般,不恥反榮地替自己做出解釋:“我輔修光法,在黑夜中可以替人們打出類似于月光的照明。”
呂安如沖法社光系考生們搖搖頭,壓住他們要痛罵外行搶活人的怒火,下秒爽快答應:“好啊,你來負責填補空缺位置吧。”
呂安如痛快人心的決定掀起人們大聲歡呼,張欣星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應出兩字:“好吧。”
她若當眾拒絕,之前白鋪墊辛苦仗義的人設了。
寧光的處境和張欣星差不多,皇族在接受人們的擁戴和尊重之時,同樣要承受皇冠的重量和責任。
寧光與他父皇漩天大帝不同,他的親民并非只是媒體前作作秀,有一部分發自真心,亦然無法當眾做出太多違背民心所向的事情。
呂安如卡準這點,把他踢出隊伍,沖他燦笑笑,輕聲道句:“辛苦殿下了。”
寧光無奈深深閉下眼,睜眼揉把呂安如可愛的丸子頭,柔聲說:“絕情的壞丫頭,記得你欠我兩件事人情了,回去請我吃頓飯。”
“好。”答應下來,時間她定。
把之前祝淼小組里幾個看得比較順眼的人拉進來,包括木系的戴啟陽。
朱嵐最后個進組,一進來立馬訴說自己的心酸:“等得嚇死我了,我好怕呂組長把我忘記。”
換了組長,被克扣過的戴啟陽即將變沉功臣,說話隨性多了:“你之前一直在和我們吹,你與呂組長私交特別好。交情好還怕被忘記啊?”
朱嵐面色一沉,眼底閃過尷尬,輕咳兩聲發出警告:“啟陽,你話有點多哦。”
戴啟陽無所顧忌的撇撇嘴,鄙夷道:“吹牛逼。”
專門往朱嵐身邊靠靠,看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敢打功臣不。
朱嵐忍下一口惡氣,兩步跑到呂安如身后,將溜須拍馬的工作進行到底。
呂安如無意注意到寧光把祝淼加進組里了,只嘆:當皇子好累啊,討厭一些人還不能寫在臉上,為了兩國利益,得維持表面上的關系。
感嘆完,全心留意腳下了。
八名法社木系考生能保證橋面平整堅固已屬不易,沒人要求他們再弄出個扶手欄桿類的東西。
法社水系考生們努力穩定湖面,盡量避免湖面蕩起過大的水浪。
格斗社壯漢們自發靠超于常人的平衡力,自發站在人們外圍,充當人墻。
一段渡河路走得人們提心吊膽,但又溫馨滿滿,首次體會到無戒心的配合過程是多那么舒服。
呂安如處在大部隊中間位置,等她抵達時,有不少的文綜社考生已經開始偵查環境了。
只是并未見到吳昊口中的求助人群,也未聽到有痛苦的喊叫傳出。
納悶看向才走下橋的吳昊,吳昊摸把虛汗,從收納包掏出儀器。
四個紅點亮起,一陣哭喊從儀器傳出:“救救我們!”
同時,人們在現實聽到相同的疊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