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

491 你有病,我沒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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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道一暗罵。

她竟然忘了躲起來,《九曲玲瓏》后幾曲可以制造幻象,令對方見到內心藏得最深的人、事等物,甚至給他們造一個,或許不能實現,又或許是他們心中潛藏的夢來。

相比起噬夢蟲,能將記憶中的所有事,都翻找出來,并帶走對方的夢,它的力量強大時,還能讓人悄無聲息死于夢中,《九曲玲瓏》的手段則要溫和一些。

當然了,一個人自身強大起來,無論什么手段,都能達到想要的目的。

她也不想看陳夷之的回憶,萬一見到什么不該看的,或許會被滅口的。

但此刻瞧對方的反應,道一覺得,那不該看的,或許已經被她看到了。

道一諂笑回身,“喲,是夷之啊,真巧,你也在這里!”

陳夷之:

他咬牙切齒道:“可真是太巧了,咱們竟然都被困在九霄觀高人的束縛之下,簡直是不能再巧合了。”

道一差點兒沒被口水嗆到,她干笑幾聲,“啊哈哈,是啊,真是太巧了,相請不如偶遇,不若一起吃個晚飯罷——”該死的陳夷之,倘若今日解決了心魔,一定要讓你花大價錢請吃飯。

陳夷之臉色很難看,方才經歷的一切,除了有關于謝大娘子的事,乃是虛構的。

那段軍中的往事,乃是他真實的經歷,具體的他誰也沒有說過,今日卻被此人翻了出來,還讓他循環了數回。

他此刻打死對方的心都有了。

陳夷之瞥了眼囚籠,后者似有意識一般,主動退縮了。他見到熟悉的校場,就往蘭锜邊上去,抽出他心愛的寶貝,“哦,是嗎?府上不常來客,你想吃什么佐肉,一會兒某給廚房送過去!”

“夷之,這事兒我可以解釋!”道一見他在擦拭銀槍,忙大喊了聲。

陳夷之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我在等你的解釋!”

道一內心大有不滿,她這到底是為了誰吶。

唔,可是想起從前凌虛子,捉弄她與師兄。

兩人當時的心情,或許與今日的陳夷之相似,但沒這般嚴重。

畢竟,她沒提前知會人家,就強硬的想替對方治病,即便是件好事,但她沒有尊從對方的意愿,枉顧其想法,便替對方下了決定,極其不尊重對方。

弄到最后,或許也成了壞事。

她想到這里,同陳夷之說道:“夷之,抱歉!今日是我擅作主張了,雖然是想替你治病,但未經你允許,便將你的心事引出,是我之過。”

陳夷之擦槍的手頓住了,他抬起頭來,望著上天,“你也是一番好意,某心有郁結,著實怪不得任何人,某也知若是長此以往,會憋出病來,尤其是在將來的差事上,遇著像你一樣的修道之人,也會也為被對方利用的借口,可是,某又有什么辦法,十幾戶人家......”

道一瞥到柱子邊上,豎起耳朵偷聽的某人,她從身上拋出一物,“舒光,接著!”

陳舒光下意識伸出手去,接到一只鳥來,再要偷聽他大兄說心事,那廂的陳夷之已經止住了話口,不免有些遺憾,撇撇嘴戳了下小畢方,“嗷!”

他的手指被對方一口咬住了。

“小胖子,快松口!”道一也無語,“你咬他做什么。”

小畢方睜開惺忪的眼睛,“這小子味道和他兄長差不多的......”

陳家兩兄弟:

道一也抿嘴偷笑,“都是自己人,你可別亂咬,昨晚才吃了那么多東西,先好好消化一下罷。”

陳夷之也道:“舒光,今晚多兩雙筷子,你去安廚上準備罷!”

陳舒光指了指道一,又想戳小畢方,但回憶方才的血淚史,還是老實了一些,“她和它?”

陳夷之沒再解釋,“還不趕緊去,安排好就回書房練字,今晚要檢查你和二白他們的功課!”

陳舒光又‘嗷’了聲,腳底像是著了火一般,眨眼間就離開了校場。

就剩下兩人了。

道一還有點兒不習慣,他倆什么這么安靜的待一塊兒過,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要么就是在拌嘴。

陳夷之也有些不習慣,他道:“還記得之前,安道收蠻達做侍衛那日,某去得稍遲了些的事嗎?”

道一點點頭,“你當時就說過,路上遇到一個貴人!”

陳夷之贊道:“不錯,確實是一個貴人,貴人說可以令我重返軍中,而且還可以手刃仇人!”

道一驚訝問他,“你的仇人是一個普通兵卒,隨時都有死在前線的可能,怎么能讓你如此耿耿于懷,還是你認為那十幾戶人家都是因你之故,這才會喪了性命的。”

陳夷之搖搖頭,“此等掉腦袋的活兒,去之前便與他們說過,一旦被人發現,便是抄家滅族的大事兒,有害怕的自是不用勉強跟著去,他們得到了想要的,也知曉被發現的后果,某便是心下有愧,也不至于背負著他們的性命過一輩子。”

他自嘲的笑了笑,“你一定覺得某很冷血罷。”

道一搖搖頭,他又接著說起來,“某回京之后一直在想,吳用究竟為何害某,跟著夷之東奔西跑了一些時日,也總算有了感悟,有些人,他們就是沒有心的,害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吳用這樣的人,在他還是個普通兵士時,就有能力害死這么多人,等他上了高位,恐怕有更多人,成為他一己私欲的犧牲者。”

道一簡直不敢相信,“那吳用升官發財了?”

陳夷之點點頭,“正是,當日總旗見他頗有膽識,戰場上最需要的便是不怕死的,如他那等有‘智謀’的更是缺了,一時惜才便將人留下了。”

“如今的吳用,已升作了一方副將,而那位總旗仍舊是總旗!”

道一詫異,“吳用竟這般厲害?”

陳夷之:“當初某懷疑他害人,并非只是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或是受人指使,可是至今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卻又沒辦法對他動手......”

道一看了下他的臉,心想那可不一定。

她還記得自己的目的,是以,轉而說道:“這些事兒可以容后再想,你知道自己有病嗎?”說罷她還特別無辜的一攤手,“但我沒有現成的藥幫你。”

------題外話------

明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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