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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光安穩落地,帶在原地蹦跶了兩圈,在地上踩出一些黑乎乎的東西來。
陳夷之這才真正的放下了心,“邢有余,你說得對,某與你之間,就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小二今日是有人相救,若無人在此,你便是蓄意謀殺。”
他猛然抬起手來,直接一掌揮開了邢大郎,“此事本帥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邢大郎望著他的背影,透著一股決絕。
艷陽高照的下空,他仿佛站在了冰窖。
陳夷之快步來到陳舒光身邊,借著失而復得的心情,一抱攬住錯愕的他,腳下不著痕跡的將那一絲黑灰,碾入了塵土之中,直到再分不出什么東西來為止,這份‘兄長愛’也在頃刻間,走到了盡頭。
“讓你不要逞能,你非要逞能,這功夫還不穩定,你非要顯擺,差點兒害死了自己,連道一壓箱底的功夫,都被你暴露了,將來她如何扮豬吃老虎。”陳夷之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使勁兒的揉了揉。
看熱鬧的人:哦陳夷之果然疼他幼弟,但那個仵作,扮豬吃老虎又是怎么回事?
道一臉色馬上就黑了,這貨什么時候能正經夸她一次。
再繁華熱鬧的城市,也有宵禁的時辰。
別具一格的比賽,也到了結束的時候。
與相識的人一一惜別,來時如潮,去時亦是。
梁王世子在離去前,深深的望了一眼‘無極’,竟是難得的沒有生氣,邢大郎觀其神色,竟然還有些開心,這讓他摸不著頭腦,內心倒也松快了幾分。
明鏡將幾人的外貌特征,脾氣人品全回味了一遍,這才哼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去找他的小弟小酌幾本,順便拿賺點兒私房錢,逢年過節給家中那口子,買點兒什么東西也好。
他才不是去看阿弟新出的禁書,絕對不是!
明鏡晃著腦袋,板著剛正不阿的臉離開了。
直到最后一人離開,齊云社關上了大門,將所有的熱鬧隔絕,仿佛一切都只是眾人的幻覺。
道一直到上了車窗,還有些戀戀不舍,“也不知將來是否還有機會,再與你們一較高下。”
車里的王操之、陳夷之、阮思都當她是玩兒瘋了,明白人只王玄之一個。
許家四兄弟、陳舒光、阮七郎還有謝靈均混在一起,車行在他們的后面,幾個年齡相仿的少年郎玩兒得很瘋,其實謝靈均更想與道一同處,他的阿姐男裝與他生得太相似了。
這令第一回見面的他,好感頓生數倍。
他真不是想與這群人玩兒,上天作證!
“轟隆!”平地一聲旱雷起,謝靈均內心雙手合十,“天公莫怪,方才是我胡言。”
陳夷之被旱雷點醒了,他不解的看向她,“每年都有這樣的大型蹴鞠,平日里都是小打小鬧,到了明年你再同我們來便是,還是你想離開京城?”
王操之靠在他的身上,附和道:“還是夷之深得某心,將某想說的話盡數代勞了。”
陳夷之覺得重死了,他翻了個白眼,“你世家子的風儀呢,全吞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王操之眼前一亮,“哎喲,要不怎么說你是某的知己呢,昨日某的阿花吞了某一副墨寶,指不定將來還真是個文化的狗兒呢。”
陳夷之:“......”他始終不明白,這兩人怎么會是兄弟的,也差太多了罷。
道一:“......”但凡這兩人多關心幾句,她也就真的感動了。
阮思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后,這才開口,“道仵作可是有什么難言之癮,可以說出來,或許我們會有辦法的?”
道一想了想,很肯定的搖了搖頭,“有,但是也不多,很快就會解決了。”
幾人俱是眉眼一跳,又聽她問道:“阮大郎君的耳力竟是這邊厲害,連旁人氣息的微弱變化都能感應到,還能根據身邊的氣息,風向,作出一系列的反應。”
“也只有你才能在所有人,雙眼都被蒙蔽之時,發現那道影子的存在,當真叫人佩服。”
阮思眉稍一挑,那雙無神的雙眸,仿佛有了光彩,“這你小道人,眼光倒是挺厲害的,不過是歸于某雙眼不行的緣故罷了——”也就是間接承認了她的話,“說起來你與安道皆生就了一雙慧眼,當初可是他發現某的能力的。”
“哦?!”道一瞬間拋棄了蹴鞠的心,她現在想聽這兩人之間的八卦。
阮思卻是不是提了,轉而說起了今日賽事,“今日那道影子,并非某一人發現了他,但凡內功精深之人,俱是能聽聲辯位,某不過是以雙眼,誤導了對方而已。”
“太沖何必謙虛,捉住影子的事,你才是最適合的。”王玄之見他自謙,不由替他說了兩句。
阮思笑了起來,“安道你總是這樣的,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連好友都被你‘利用’了,可真有你的。”
王玄之也跟著笑了,“今日別的事都可以暫且放放,只那邢大郎的事,夷之,你一定要小心,邢部尚書的小鞋,一般人是穿不下的。”
陳夷之抱著縮短的銀槍,鄭重的點了點頭,“今日某將他激怒了,最近一段日子不太平——喂,王操之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簡直不敢相信,聽到好朋友有困難,立刻嫌棄的推開了他,還在身上拍了拍塵,簡直是不能忍,兩人就要扭打在一起,阮思一句話,令兩人停了下來。
“為何要讓道仵作,鋒芒畢露,又在這其中藏了拙,”他有些遺憾,“可惜今日那盛景,某不能親眼所見了,原來有些時候騙人說不想,內心還是很想看,看這世間風景,是如何的美輪美奐——”
王玄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回他,“這便是方才她說的,有事,但不多,某正在替她解決。”
三人就:“......”
道一窘了,她不好意思的問他,“阮大郎君可愿讓我替你探脈?”
阮思一愣,“你還懂看活人?”問完他也窘了,“仵作對人體最是了解,死人與活人,有些時候是相通的,某相信道仵作你——”
一行人早換回了自己的衣裳。
阮思卷起了自己寬大的青衫長袖,膚如羊脂白玉。
道一眼里只有跳動的脈博。
她搭上脈,車廂寂靜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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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好呀,今天我早吧。
晚上十點,到夜里快兩點了碼出來的。
困成狗,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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