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珍

第106章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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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珍第106章往事不堪回首

就老三樣兒唄——唬、蒙、詐。

誒?不對啊。高儻眼皮動了動。小陸可以派上用場。叫她用符把涼王世子嚇出點毛病應該不難。

總是老三樣兒,也沒什么意思。弄出點新意,陛下肯定高興。高儻打定主意,“可以讓小陸試試,就用術士的法子。”

元和帝并不在意過程,他想要的是結果,“你看著辦就是了。”用小銀叉叉一塊蜜瓜送入嘴里,一邊嚼著一邊示意高儻也吃,“甜的很,你嘗嘗。”

甜的呀?那就嘗嘗吧。高儻也拿起小銀叉叉了一塊。兩人吃了大半碟蜜瓜,金喜春遞上巾子給他倆擦手擦嘴。

“中蠱的事兒有進展嗎?”高儻沒有提應該就是沒什么進展。但元和帝還是想問一問。

“還……沒有。”高儻面皮有些發燙。事關重大,他不放心交代給屬下去查。現在倒是有個小陸在查。但她不查還好,稍微一查就捅簍子。這回招惹了涼王世子,下回還不知道鬧出什么亂子。

就她這樣的莽撞人,陛下竟還想許給她個五品官。

還嫌場面不夠亂是怎么的?高儻暗暗嘆氣,“小陸那邊也沒什么消息。”

“她跟阿琛剛到刑部沒幾天。且等一等吧。”元和帝彎起唇角,笑了笑,說道:“你別催她。”

他哪敢催啊?這事兒連提都沒提,就趕緊把那孩子攆回家換褂子了。也不知道她看人家種菜的時候是不是順便在泥地里打過滾兒。弄得臟兮兮的。家里大人也不管管。

真是不省心。

元和帝稍加叮囑,高儻便告退離宮。

得了陸珍點撥的郭銘天不亮起身練甩符、轉符筆。直練到日上三竿還覺......

得不夠。他實在是落下太多了。不下苦功肯定會被老陳老桑他們比下去。

郭銘覷起眼睛瞥了瞥炙熱艷陽,深吸口氣,“不把符紙甩出花樣就不吃飯了!”

說著,揚手甩出一道符紙。

黃燦燦的符紙沒有如他預想那般劃出完美的弧度,而是無力的緩緩飄落在地。郭銘搖頭輕嘆,“還不如剛才了。”

話音落下,一個十來歲的小黃門匆匆跑進院子,“郭神機使……”他望著滿地符紙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后退了兩步,“那個……公主殿下找您呢。”

公主府尚未修繕完畢。棲霞過來也是在門口停一停,接上郭銘就走。

“公主來了?”郭銘沒有半分欣喜。不知她今天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好在他想了整晚總算想出應對之策。

“我換身衣裳就去。”郭銘拿起預備好的巾子抹把臉,隨意將其搭在肩頭,“你跟公主回稟一聲。”

“白寺人昨晚上回京了。”小黃門好心提醒,“您在他面前一定要守規矩。”說罷,便匆匆去給棲霞回話,不敢有半點耽擱。

“白寺人?”郭銘腳步一頓,“他這么快就回來了?”

棲霞坐在裝飾一新的慶華殿里,四下打量,“不好。弄得俗氣。地磚跟柱子的顏色不搭調。窗欞上的漆都沒抹勻。活兒干的太糙了。”

白意歡輕聲說道:“新的乍一看不顯好。再者說這不都是照著您的喜好來的嗎?”

“我先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棲霞鼓著腮坐下,“真想都給拆了。”

“是,您要是動手也就半個時辰就拆光。。。溜。、、溜的了。”白意歡躬下身子,“您拆不費勁兒,可是那班閑的沒事干的御使肯定得揪著不放。您才......

剛回來,就別惹事了好不好?”

棲霞抿唇不語。

白意歡知道她這就是應承了。眉頭一松,贊道:“可著整個大周也沒有比您更明白事理的公主了。”

棲霞哼了哼,“那是因為大周的公主少。我這叫矬子里拔大個兒。”

白意歡含笑說道:“瞧瞧,您多風趣個人兒。奴婢伺候您每天都特別高興。”也特別累心。不過還是苦多于甜的。公主就是被寵壞了,有點刁蠻。

棲霞一指旁邊的椅子,“你也坐,這里又沒外人。”

“禮不可廢。”白意歡恭謹說道:“沒有外人,奴婢更加不能僭越。”

“我身邊攏共就你一個得用的。”棲霞忍不住抱怨,“你不在這幾天我干什么都不順當。去陸府也沒人給我望風。你不知道,郭銘膽子就指甲蓋兒那么大。”

“您不能怨他。”白意歡笑容里帶些苦澀,“奴婢也是伺候您久了,又長出了一個膽。以前奴婢興許還不如郭神機使。”

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望風日子,白意歡眼眶發酸。曾經他也是個膽小如鼠的正經內侍。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給興高采烈翻進俏郎君院子的公主望風。

唉!說書先生都不敢這么編。

“哪有?你比他膽子大多了。”

他不是膽子大,而是怕死。只不過他運氣好沒被人發現,才能茍活至今。誰能想到伺候公主跟刀尖舔血的強盜沒什么差別?白意歡強忍淚意,挑眉看向門外,“怎么還沒送茶點過來?這處的奴婢心都散了。這還了得?”

還是有白大伴在身邊她才真的踏實。有些事根本不用吩咐,白大伴就打點的妥妥帖帖。棲霞皺了多日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

郭銘踏進慶華殿,給棲霞......

行過禮,便規規矩矩立在那里。

白意歡打量郭銘一眼,暗暗點頭。這也是個膽小如鼠的正經術士。就是不知再過兩年會變成什么樣。

棲霞揮退其他宮人,殿中只留白意歡和郭銘。

公主該不會還惦記著翻陸家墻頭吧?郭銘豎起耳朵,緊緊抿著唇角。

“郭神機使,你給我挑個黃道吉日。”

被棲霞點到名字的郭銘心尖兒打了個抖。黃道吉日?干嘛使?翻人家墻頭用不著選日子。月黑風高就成。

“選日子當然可以。”郭銘撩起眼簾,小心翼翼地說道:“但您也得說說為了什么。”

“宜嫁娶的。”棲霞像是在閑話家常,“日子不用挑的太近,翻過年吧。應該差不多了。你們也幫我留意著哪有合適的莊子。景色好點,清靜點的。”

宜嫁娶?誰成親?郭銘疑惑的去看白意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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