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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珍第180章她不是真心
陸五姑娘所言似乎在暗示他二人不清不楚?眼前這位小道爺做妙遠的兒子也做得了。獄卒嘖嘖兩聲。
罔顧人倫呢。
莊青蓮聞言豎起眉眼,“陸五,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都是我的錯兒。”陸珍無奈攤手,“常言道捉賊拿贓,捉奸成雙。你跟妙遠……我也沒能捉你倆個雙。你不用著惱,以后我不提就是了。”
莊青蓮恨她恨的牙癢,抬起手臂,哆哆嗦嗦指著陸珍,“你!你枉為裴真人徒弟!”
陸珍翹起二郎腿,穿著十方鞋的腳上下撩動,“哎呦,你真生氣了呀?我跟你說笑呢。”
阿克抱著肩膀,冷冷睨視莊青蓮,“你若是不想我們誤會,就一五一十的把你和妙遠的事說個明白。”
“說不明白了。”陸珍陰陽怪氣的笑道:“他都肯為妙遠去死。反正不是相好就是母子。”說罷,吃驚的瞪圓眼睛,“他該不會是妙遠的兒子吧?”
莊青蓮一張臉漲成紫紅,顯然氣得不輕。
陸珍放下二郎腿,收起玩笑的神情,正色道:“你現在招供,我就幫你向大人求個恩典,放了你肯定不行。但是可以保你性命,如何?”
莊青蓮非常不屑的嘁了一聲。
“既然你不領情,休怪我不客氣。”阿克彎腰拿起一根鋼鞭,“先給你嘗嘗這個,要是吃著好,咱還有別的好菜。”
莊青蓮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用不著費力甩鞭子。”陸珍又拿出一道符紙,“給他上這道五方蟄心符。”
蟄心?這又是怎么個說法?阿克將疑惑的目光投向田螺精。田螺精去看陸珍。
還是讓姑娘為阿克小哥解惑吧。順便嚇唬嚇唬莊青蓮。要是能把他嚇得尿褲子,還能省下一道符。
“跟噬心之痛差不離吧。反正很難忍受就是了。一般人撐不過半個時辰。”陸珍面帶笑容,語調和緩,像是在跟阿克閑話家常,“骨頭硬點的也就是三刻鐘。不過,也有撐足一個時辰的。”
阿克若有所思,低聲喃喃,“骨頭夠硬的。”
“不是骨頭硬。”陸珍搖晃著手,“怪我用完符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帶著木香去吃好吃的。等我想起來,那人已經活活疼死了。”
真的假的呀?阿克脊背發涼,看向陸珍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怯意。大人還讓他給小陸打個樣兒,小陸分明已經是個相當合格的武德衛了。
不不,應該說她是史上最狠武德衛。
陸珍輕輕揮了揮夾在兩指之間的黃符,“你們幫我想著點,一個時辰之內解了就不會鬧出人命。”
田螺精重重點頭,“小的一定提醒您。”
“好妖精。”陸珍笑嘻嘻的稱贊,眼波橫掃瞥了瞥神情忐忑的莊青蓮,“行了,閑話少說。早點審完我們也早點回家。”深吸口氣,掐訣念咒,喝聲:“急急如律令!”
符紙脫手的剎那,莊青蓮抖如篩糠。五方蟄心符的名號他是聽說過的。因為這道符極其陰毒,所以輕易不傳弟子。除非師父十分信賴徒弟,確定徒弟不會隨意亂用。想不到裴真人竟然如此器重陸五。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的剎那,符紙化作精光沒入莊青蓮膻中。萬箭攢心般的疼痛令得莊青蓮通身青筋暴起,在地上連連打滾。
阿克唇角墜了墜,將攤在地上的刑具一件一件裝回鹿皮袋子里。以后有了小陸,這些好寶貝怕是無有用武之地了。
想想真是心酸。
田螺精拽拽陸珍的衣袖,低聲問她:“方才您說的那個活活疼死的,是真還是假啊?”
“當然是假的了。”陸珍挺起胸膛,“我是那么沒譜兒的人嗎?再者說了,師父傳我這道符的時候,千叮萬囑不可傷人性命。倘若出了分毫差錯,師父會廢了我通身法術。”
還好,還好。姑娘并非心狠手毒之人。田螺精心下稍定。
阿克也松口氣。最狠武德衛還是大人。他阿克排第二。至于小陸……尚未沒入流。
滿地打滾的莊青蓮自是聽不到陸珍的悄悄話,這會兒他已是兩耳嗡鳴作響,雙眼混沌模糊。
陸珍覺著火候差不多,便掐訣給他解了。
無邊痛楚從心窩抽離,莊青蓮仰躺在地,宛如一尾出了水的魚兒,大口大口喘息。
陸珍手拄著膝頭,“你不行啊,盞茶功夫都沒有就挺不住了。我看你不用一刻鐘就能活活疼死。”
獄卒搖頭輕嘆,“我看著都疼呢。”很是同情的扶起莊青蓮,給他喂水,“喝點水潤潤嗓兒吧。”
莊青蓮嘴唇碰了碰瓷碗邊沿沒有喝。他實在是無力吞咽。縱是喉嚨發燒,也喝不進水。
“你這又是何苦?”獄卒把瓷碗放在邊上,拽出別在腰間的干凈巾子給莊青蓮擦拭汗津津的臉膛,“陸五姑娘想知道什么,你告訴她就是了。少受點苦不好嗎?再者說了,那妙遠跟老道逍遙快活去了,獨留你一個在牢里遭罪。她根本不是真心對你!”
莊青蓮斜著眼睛瞄了瞄獄卒,聲音沙啞的說道:“我跟她不是相好!”
“既不是你還幫她遮掩什么?”獄卒恨鐵不成鋼的喟嘆道:“她害得你清譽受損,你就一點恨嗎?”
莊青蓮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陸五非得胡亂牽扯,也沒人往那處想。
阿克虎著臉,恨聲道:“你不必勸他。好心當成驢肝肺。”扭臉看向陸珍,“再給他用符,活活疼死他算了!”
一聽說用符,莊青蓮不知心尖兒顫,身子也跟著顫,顯然是怕極了。獄卒慢慢把他放回到地上,“陸五姑娘荷包里裝著厚厚一沓符紙呢。夠你受的了。”
莊青蓮眼珠轉了轉,仰起頭直視陸珍,“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千萬別再用符了。”
成了!阿克心中雀躍,面上不顯,仍舊虎著臉,冷冷哼道:“早這樣不就結了?非得小陸耗費法力。”
陸珍看了阿克一眼,無可奈何的說道:“費就費點吧。能把他管教的懂事些也值了。”
阿克清清喉嚨,沉聲發問,“你與妙遠究竟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