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夜呆呆地看,眼中出現一絲慌亂,匆匆垂首行禮:“飛月師尊,凜夜不敢帶山海寶匣,怕弄丟。”
“哈哈哈——”飛月大笑起來,伸手,抓住山海寶匣直接扔了出去。
“咻!”山海寶匣消失在黑夜中,隨即,飛月大喊:“寶寶——”
立刻,一抹青光如同流星劃過月前,飛速朝飛月而來。
那四四方方的小方塊上,竟是長了一對黑色的黑銅翅膀!
山海寶匣飛回來繞著飛月轉圈,親昵地在飛月臉上蹭了蹭,又回到凜夜面前,四四方方的身體上下動了動,像是在打量凜夜,然后,在他吃驚呆愣的目光中,飛落他的頭頂。
大家再次呆滯,當它仙器,卻又是神物,成jing了!
“師尊。”忽的,龔煌澤海一步到飛月面前,高挺的身形總是給人帶來強大的壓迫感,“三師弟帶山海寶匣在身邊,恐有生命危險。”龔煌澤海一臉認真,沒有半分玩笑。
雖然現在他們知道這山海寶匣的作用也就是個框,而且里面已空,但外界不知道。
一旦知道是凜夜帶著山海寶匣,凜夜又那么弱,他們肯定會趁機殺人奪寶。
伊鶴幾人的神色也認真起來,擔心地看凜夜。
凜夜也無法保持平靜,山海寶匣忽然歸他使用,他壓力很大。努力保持平靜看大師兄的背影,大師兄也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沒事,他們要搶,凜夜,你就給他們。”飛月說到最后,差點忍不住笑。
凜夜呆滯。
飛月正了正神色:“你把寶寶丟給他們,保你的命,等你回來,再把寶寶召回。”
大家面露恍然,神物就是好啊!還能自個兒回來!
龔煌澤反是愣住了,還能,這樣?
飛月伸手,輕輕拍了拍龔煌澤海結實硬挺的胸膛,憋著笑:“是不是沒用過神物?沒事,跟著我,以后有的是。”傻小子,是不是沒見過這種套路?
哎,主要還是沒見過神物吶
龔煌澤海劍眉抽緊,自己剛才是不是犯蠢了?看飛月那副努力憋笑的神情,胸口好漲。自己那么嚴肅地擔心師弟安危,卻緊張了個寂寞。
“弟子告退!”回去睡覺,心煩!
“噗嗤。”在龔煌澤海遠離后,洛水螢一下子笑出。
大師兄一向心高氣傲,而且確實歸海閣大小事務都由大師兄處理。
平日在清虛子師尊面前也是狂傲,不喊師尊喊老頭。
今天卻在飛月師尊面前丟了臉,一定氣悶到睡不著。
飛月笑歸笑,龔煌澤海那么強的實力得用起來。
她讓洛水螢去教龔煌澤海分身術,這小子一看就是個聰明臉,相信不用她的影修法,龔煌澤海也能很快學會分身術。
至于龔煌澤海心里敬不敬重她,她不急。
想當年,修為高的弟子,哪個不是這樣不可一世,龔煌澤海都不算什么。
她上千歲的人,不會跟這種小屁孩計較。
她飛月的心胸是用來裝仙丹,裝神器,裝無窮仙力的,沒縫隙裝男人了。
隨即,她讓墨子衿去弄壺上好的仙酒,再三囑咐一定要年歲長的好酒,這人是個人jing,一定能弄來。
洛水螢和墨子衿紛紛領命離開,伊鶴叫住凜夜,在他耳邊囑咐了一會兒,凜夜吃驚了一會兒,又慢慢恢復了平靜。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里,眼神變得復雜。
星光迷人,歸海閣再次恢復安靜。
飛月坐在老柳樹下,繼續修煉,依然是伊鶴護法。
伊鶴靜靜注視飛月沉靜的臉龐,師尊到底修煉了多少年,能如此年輕?
長生不老術并不容易,否則,不會有那么多鶴發童顏的長老。比如他們的清虛子師尊。
隨手折下一條長長的銀柳,仙力注入指尖,開始纏繞手中的銀柳。
細細的柳條開始彼此纏繞,片刻后,竟是成了一支jing致的銀柳簪,在月光中銀輝閃爍。
伊鶴看看飛月發髻里自己那根普普通通的木簪,捏了捏手中的銀柳簪,臉微微紅了紅,抬手挽住自己的發絲,插入發髻之間。
jing巧絕倫的銀柳簪,古樸卻又別致,立時讓伊鶴也多了分仙君的氣度。
丹境內,飛月對著那根山寨的靈根發呆。
槽,沒想到消耗地會那么快!
今天不過是解封了山海寶匣,居然就消耗了一截!
撫額,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低臉看仙力池,那條鯽魚也因為今天被使用而累癱,翻著肚皮躺尸。
哎!長嘆一口氣,之后仙力還是能不用就不用。
努力把這根山寨靈根撐到找到涅槃珠。
盤腿坐下,開始修煉,仙力又開始從四面八方而來,注入鯽魚體內。
鯽魚一個翻身,又活了,開始大口大口吸入仙力,漸漸有了大鯉魚般大小。
“小月……小月……”忽的,那呼喚聲又響了。
飛月看看四周,努力回憶自己是不是真在丹境里藏了個男人。
擦,她也不是那種人啊!
如果她喜歡男人,直接就上了,藏自己丹境里干什么?
她又沒有用男人修爐鼎的癖好。
白眼朝天,難道這也是天劫后遺癥?
說起后遺癥,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記憶是有缺失的。
自己閉關前,呱呱就是普通蛤蟆一樣大小。
閉關五百年,她估摸著也就西瓜。
結果,人家非但成了一座小山,還修成人形了!
這TM沒有千八百年是不可能的!
飛月又開始重新算一遍自己年紀,但最后,還是把自己給算繞了。
這活得太久也不好,算不清年紀了。
但無論怎樣,她和呱呱之間最起碼差了五百年。
除非呱呱在她閉關期間吞了一顆神丹,才能有如此修為。
如果呱呱吞了神丹……
恩……
那她倒是真的可以把他抓來吞了!
咳咳,當然,命不會要他,最起碼也要讓他把那顆神丹吐出來。
忽的,她聞到了一陣清香,立刻睜眼:“什么東西這么香?”
清澈的晨光下,伊鶴與凜夜正站在一起,凜夜的手中,是一個餐籃。香味正是從餐籃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