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衿壞笑,伊鶴懷抱龔煌澤海呆滯。
連平靜的凜夜也低下臉,無法平靜,眸光顫動。
這真的是神器?
飛月抽了抽眉,努力忍住踹飛丁丁的沖動。
主要也踹不動。
丁丁不是大黃,乃是上古天jing地魄所筑。
是這世上最堅硬的神物。
天雷劈不碎,神劍砍不斷。
她飛月一腳踹上去,他絲毫不上,她會筋骨全碎。
飛月沉沉臉,淡定看凜夜:“凜夜,這就是歸海閣另一件神器丁丁,也就是九鼎。”
她平平淡淡開口,像是說這就是一口鍋。
但所有人都驚了!
對于飛月的取名,他們已經習慣。
但聽到丁丁居然就是傳聞中的九鼎時。
所有人驚地呆若木雞!
九鼎,可是上古神物。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一直傳聞九鼎落入凡間,但沒想到,居然在歸海閣!
“但這貨很煩人,而且性格也有點放浪,小夜,你可能忍受?”飛月有點擔心凜夜被九鼎給煩死!
而且這貨說話還下流,好怕他教壞溫柔純良的小夜。
凜夜愣愣看飛月,他怎么不能忍受?!
這可是九鼎啊!
靈華閣一直夢寐以求的寶鼎!
九鼎脾氣再古怪,說話再贏蕩,他都能忍!
“弟子沒有問題。”凜夜立刻行禮,就怕飛月下一刻收回九鼎。
飛月點頭,沉臉看九鼎:“不準教小夜煉婬丹!”
歸海閣的東西,有些真是越老越不正經!
飛月的一聲吼,讓洛水螢再次噴笑。
幾個男人的目光也尷尬閃爍起來,紛紛低臉。
就連平靜的凜夜,也僵立在原地。
九鼎還能教人煉丹?
九鼎“哐嘡”一屁股坐下,滿臉的郁悶。
兩只小短腿在身前畫圈圈。
飛月認真看凜夜:“九鼎所有的丹都煉過,你有不懂的可以直接問他。”
凜夜的紅唇,慢慢張開了。
他這是找到了一個丹宗!
“還有。”飛月的神色更鄭重一分,“小夜,你丹脈已經煉入高階,是時候該煉火脈了。”
凜夜一怔,他從未煉過火脈。
但他心知,火脈對煉丹及其重要!
“九鼎只是丹爐,沒有三昧真火,九味真火,你如何煉上乘的仙丹?”
凜夜靜靜地低下臉,簇緊了眉。
他不是不想練,而是……
他微咬下唇,如果說出來,會不會讓飛月師尊對自己失望?
“而且,后期還要學用仙力和爐鼎直接煉丹,不再依靠丹爐,這些都需要火脈,所以這段時間,你除了煉普通的仙丹,也把火脈修煉起來吧。”飛月看落凜夜,心里對他充滿期待。
凜夜又恢復平靜,對飛月一禮:“是……”
大家立刻各干各的,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勁。
這是以前他們沒有的感覺。
因為凜夜已經不需要出去采藥,仙劍暫時借給了洛水螢。
九鼎跟著凜夜哐嘡哐嘡回他的房間。
推開門,滿屋的草藥香。
歸海閣現在也沒什么弟子,凜夜昨晚就搬到了靈仙附近的浮島上。
正好那里是一個殿閣,雖然有點殘破,但夠大,適合放丹爐煉丹。
凜夜看九鼎板凳的大小還在迷惑。
九鼎卻已經全身抖動起來:“恩————”
那聲音就像是便秘了千百年,老費勁的感覺。
“噗!”
九鼎真的“拉”出了一個小九鼎。
把凜夜給嚇一跳。
緊跟著。
“噗噗噗噗……”
九鼎連續拉出了八個!
八個鼎無論顏色還是形狀都不相同!
但剎那間,竟是滿屋的丹藥香!
凜夜平靜的眸子激動起來。
那是先輩煉丹后,殘留在丹爐內的丹藥香!
下一刻,那八個爐鼎大了起來。
眨眼間,將凜夜這個大大的殿閣給撐滿。
九鼎往邊上一躺,小短腿翹高:“還不快生火煉丹——讓這個房間燥起來——哈哈哈——”
凜夜震驚地站在屋內,身周八方八鼎!
他竟是擁有了靈華閣夢寐以求,苦尋不得的神鼎!
對了!
趕緊把丹煉起來先給大師兄!
龔煌澤海的房內,伊鶴將龔煌澤海輕輕放上床。
他虛弱的身體,讓伊鶴明顯察覺到他真力的耗盡。
如果有仙丹,倒還可以給他迅速補充靈力。
但……
飛月輕輕一躍,盤腿坐在房內臥榻上,正對龔煌澤海。
在他醒來之前,她不會離開。
龔煌澤海耗盡所有真力為她修補丹境,她心中感動。
沒想到龔煌澤海也是個瘋子。
嘴上對她兇得要死。
但給她修補卻是不管不顧自己。
目露欣慰,一不小心,露出了慈母的目光。
都是好孩子啊。
雖然各個心里有事。
但沒事,只要本性不壞,她飛月一個個都能調教好。
“師尊,您休息吧,大師兄我來看著。”伊鶴有點擔心地看飛月。
飛月對他微微一笑:“我現在正jing神,我教你的滄冰咒你煉地怎樣了?”
伊鶴臉微微一紅,垂臉。
飛月瞇瞇眼睛,伸手,直接一把扯過伊鶴衣領:“我要驗收!”
伊鶴衣領又被扯松,露出一側鎖骨和白皙肌膚。
“師尊,請不要扯弟子衣服……”伊鶴站在原處垂臉,長發蓋住滿臉的羞紅。
飛月眉一挑:“你這衣服不行,往后如果發動大的咒術,衣服都會撐破。”
伊鶴臉紅紅。
飛月將伊鶴直接扯出屋外:“這幾天我不出去,正好看你練習,快,讓我看看你練得怎樣了?”
伊鶴一怔,垂落的臉抿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飛月說,這幾天她陪他在歸海閣練習。
立刻練起來,不能讓飛月師尊失望。
自從墨子衿帶著大黃去滄云宗“要債”后。
其他踩過歸海閣板磚的宗門全都自覺來“還債”了。
伊鶴這幾天就在歸海閣內負責接待這些來賠禮道歉的宗門長老。
漸漸的,歸海閣的空氣里也開始飄來輕幽的丹藥香。
凜夜匆匆送來他煉的第一顆歸元丹,龔煌澤海果然少許有了點氣色。
大家都放下了心。
三天后,龔煌澤海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似是要醒。
“師尊!大師兄要醒了。”伊鶴目露欣喜,立刻看向一旁的飛月。
飛月垂眸想了想,起身飛速離去。
伊鶴目露疑惑,飛月師尊為什么突然走了?
就在這時,龔煌澤海卻是動了。
他皺緊眉翻了個身,背對伊鶴,心煩低語:“我還想再睡會兒,你不用看著我了。”
伊鶴也迷惑地看龔煌澤海緊繃的背影。
大師兄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