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飛月仙尊首次來天水宗喝茶。
也為了掃去曾經在飛月心中留下的不良印象。
今天天水宗所有人出門迎接,誠意十足。
九十九級臺階站滿仙衣飄然的男女弟子。
幾乎看不見的淡藍色,如同水一般縹緲。
派頭十足。
七星長老已經立于大門前。
水逍遙夫婦更是正裝等待。
他們唯一的兒子水一白也是一身華美仙袍。
襯托出他俊美不凡的清俊仙姿。
一雙帶勾的桃花眼水光盈盈。
給他俊美的容貌多了一分男子的媚。
若是個女子,定然媚眼如絲。
飛月懸立高空,等墨子衿適應靈視。
墨子衿緩了緩,再次睜開。
雖然看著的世界有點花,但不再暈眩:“弟子可以了。”
飛月點點頭,看看自己身上。
揚手,從歸海鐲內取出滄離送她的仙裙。
在內,要勤儉樸素,提醒弟子莫忘初心。
對外,她就是歸海閣的門面。
有些逼還是要裝。
有些佬還是要當。
不然這群狗東西又要騎到他們歸海閣頭上。
水藍色的仙裙,同樣也是淡淡的藍。
點點透明的仙珠如清晨的露珠。
在陽光中隱現淡淡水光。
清麗優雅若那水藍色的蝴蝶蘭。
寧靜出塵之美,讓人心馳神往。
銀色的柳簪只是挽起一束長發。
飛揚的長發,更帶出仙子的瀟灑與飄逸。
墨子衿收起靈視呆呆地看著飛月。
飛月師尊真的如水中仙子。
山海界任何一個女修仙弟子的身上。
也無法尋到像飛月師尊身上的那份獨特仙質。
只是仙裙加身,竟已經完全像是九天而來的仙女。
難以相信她還是那個被天劫轟焦的焦尸。
墨子衿看著飛月,臉也不知不覺紅了起來。
飛月藍袖揚起,便一飛而下。
水藍色的仙帶在她身后飛揚。
掠過墨子衿的鼻尖時。
留下一縷縷飛月身上特有的,沁人香味。
那抹清冽的香味卻是讓墨子衿回神了。
“撲通”心跳像是才恢復般,在墨子衿腦中響起。
墨子衿匆匆開啟靈視,緊跟飛月。
仙霧如同瀑布涌出天水宗那氣派如劍的大門。
沿著白玉的臺階緩緩滾落。
站在臺階上的弟子們都翹首以盼傳聞中的飛月仙尊。
充滿好奇。
他們有人在聲望閣見過飛月。
有人還沒見過。
但靈尊大人,他們是見到了!
可謂相當地驚訝!
所以現在無人不想一睹飛月仙尊的仙姿。
以與她說上幾句話為榮!
水逍遙夫妻和長老們也有點著急。
忽的,水一白看到了一抹紅光正劃落天際。
隨即,他水盈盈的眸子便因為映入那藍色的身影而凝滯。
所有人,都呆住了。
清麗脫俗的身影若洛河女神降臨。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飛月落在呆滯的水逍遙等人面前。
墨子衿已經開啟靈視。
看到臺階下天水宗的那些首席弟子時,驚了!
差點叫出口。
還好他憋住了。
不然丟死個人。
原來他開啟靈視后,跟用平常眼睛看到的人。
是不!同!的!
現在他看到的人都近乎透明。
只有他們的靈根靈脈分外清晰。
他一個個看過去,簡直像是在看鬼影!
天水宗弟子靈根的粗細,靈脈的顏色。
修了幾條靈脈,一目了然!
他再轉回臉看水一白,吃驚瞇眸。
沒想到水一白的水脈竟是修地和凜夜一樣通透干凈。
他記得飛月評價這種靈脈就是修到了上乘。
難怪水一白看著花心風流,但實力不俗。
不知是自尊心作怪,還是男人的習慣。
墨子衿又忍不住跟水一白比了一下靈根的粗細。
發現水一白的靈根也是極為粗壯。
而且,并不只修了一條水脈。
頭開始酸脹,他立刻收起靈視。
沒想到開啟靈視還挺耗費靈力。
再次懊悔自己之前沒有好好修行。
當收起靈視時,他的眼睛又暈眩了一下。
面前水一白的臉才慢慢清晰。
立時,他看到了水一白那雙桃花眼中炙熱的眼神。
同為男人,他怎不清楚那眼神后的含義?
登時只覺刺目。
微微瞇眸,一步上前,站到了飛月身前。
替飛月擋住那放肆的火燒火燎的目光。
“水宗主,我仙尊已至。”墨子衿笑呵呵看同樣發呆的水逍遙夫妻和長老們。
水逍遙夫妻才恍然回神。
腦中竟是空白了一下。
飛月仙尊只是換上了仙裙,竟是全然不同了!
“仙尊請。”水逍遙立刻側身相請。
另一邊,林芝蘭趕緊給自己兒子使眼色。
水一白恍然回神,立刻閃身到飛月身旁。
白色的衣擺,白色的發帶。
飄逸的長發及腰,清俊中多一分男子的妖嬈。
墨子衿已經擰眉。
差點掛不住他那職業化的笑。
忽然懊悔,這茶,真不該帶飛月來喝。
他家師尊那么美,這些狗東西不配多看她一眼!
他開始明白為什么大師兄和小師弟都護飛月護得那么緊。
水一白這朵爛桃花,他真該替飛月擋在歸海閣門外!
這次,是他失職。
下次,絕不再犯!
歸海閣大門口。
大黃懶洋洋地伏在玉臺上曬太陽。
最近的應酬都把吃出了小肚腩。
他的狗臉也是一陣郁悶。
他好歹也是美男子,本該注重身材管理。
這站起來肚子都垂到地,簡直丟死個人。
忽的,感覺有人前來。
他心里一慌,不會又是叫他去喝酒的吧!
一開始,是因為沒得吃,無聊地慌,所以喜歡應酬。
但后來天天應酬,就吃不消了。
他現在聽到應酬兩個字直想吐。
警戒地看向空中,卻是一個衣著也簡陋的長老。
那長老一看就是小宗門的。
昊天城不止天水宗那個大宗門。
其實還有許許多多小宗門。
長老落在歸海閣的門前。
看到歸海閣仙玉為墻,仙花為毯。
仙氣繚繞,貴氣逼人!
他的臉色一陣晦澀,眼中也多了分黯然。
大黃傲然站起,沉沉開口:“你有什么事?”
那長老循著聲看到了大黃,驚然怔立。
他聽說了,歸海閣的靈尊異常低調。
平日會以黃狗的形態!
他更是喪氣一分。
如今歸海閣已經不同往日。
又豈會搭理他們這種小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