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螢深深呼吸,擦了擦眼淚:“小夜的眼底太靜了,就像我失去爹娘,大家,被人重傷那晚,我一個人躺在地上茍延殘喘地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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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月的心立時揪痛,眼前宛若浮現洛水螢滿身血跡斑斑,氣息微弱地躺在黑夜里。
雙目死一般地靜寂,獨自一人在夜風中等待自己的結局,身下是被鮮血染紅的泥土。
飛月更加擁緊洛水螢,此刻的洛水螢是那樣的冷。
無論飛月如何抱緊洛水螢,也無法將自己的溫暖給她,飛月的黑眸越發暗沉,如同一團黑暗的火焰,正在燃燒!
輕撫洛水螢的后背,飛月也努力讓自己平靜:“然后清虛子救了你?”
洛水螢慢慢點了點頭:“師尊救了我,醫治我,我整整一年都在恢復被人打碎的靈脈……”
“你怎么確定對方是名門?”飛月轉臉,輕輕擦去洛水螢眼角的淚。
洛水螢似是因為揭開心底的傷太過疲憊,無神地看著前方。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對方只有十人,卻滅了我們整個宗門!他們實力強大,行動干凈利落,訓練有素,仙劍都是上好的靈劍,而且我們找到神器是保密的,他們卻知道!絕對不是普通宗門!”
深深的恨吞沒了洛水螢的雙手,全身因為極度的恨而輕顫:“我好恨……好恨自己太弱了……”
“所以你想一個個名門去找?”飛月撫上洛水螢那張傾城容顏。
沒想到洛水螢會用這樣的方法,利用美貌與身體。
這張容顏應該是她修出來的,為了潛入豪門。
洛水螢低垂目光,無神地摸上自己的手臂:“名門少宗大多好色……”
飛月擰眉,比如水一白,幸好,水一白浪子回頭。
“為了搶奪神器而滅我們整個宗門的人,又怎么會是好人?像滄離少宗主,流殤少宗主,涅法天宗主,他們連看,也不會看我一眼……”
飛月下意識看向滄離他們蓮臺的方向。
確如洛水螢所言,心正之人,不會被美色所惑。
反之,心懷邪惡的男人,大多貪淫。
“我本想利用這張臉,吸引名門少宗,然后一個一個尋找,復仇!”洛水螢的氣息再次輕顫。
她繃緊了身體深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靜靜看立在仙亭里領獎的凜夜:“小夜的身上,一定也有血仇,師尊……”
洛水螢握住了飛月的手,懇切地看飛月:“救他!”
飛月沒想到洛水螢身背自己血海深仇的同時,卻在擔心凜夜。
家里的崽崽,即使被恨填滿了身體,但心底,卻依然帶著愛。
那抹被恨快要壓制的愛,卻在努力掙扎,想救贖他人,也想救贖自己。
飛月再次攬住洛水螢的肩膀,眸光已沉:“放心,你們的仇人,師尊都會拖上審判臺!”
洛水螢靠在飛月的肩膀上淚水滑落,這一次,是因為看到了光。
飛月遙望遠方,粉白的身影映入她的眸光。
凜夜又是安安靜靜地飛來。
他的身上是飛月選的那件帶著淡淡粉的白色仙衣。
這讓他的容顏更出塵脫俗,秀美一分。
沉靜的氣質也越發凸顯。
宛若在仙池里,靜靜綻放的鮮嫩粉荷。
他的這件仙衣加入了木之靈,可以幫他溶入自然氣息。
也就是能隱藏他的氣息,這在采摘仙草時很有幫助。
很多仙草有靈性,對氣息也異常敏感。
有人前來采摘它們,它們還會自己躲藏。
同時,這件仙衣有一定攻擊力和防御力。
很適合凜夜這種以煉丹為主的弟子。
仙衣對他們有更好的保護。
忽然,有人落下,一身隱隱發光的鶴紋仙袍,飄逸飛揚。
凜夜微垂的臉上,神色微動。
全身的仙衣瞬間換回了破破爛爛的歸海閣常服。
他繼續往前飛去。
來人忽然揚手,如同仙鶴羽翅的廣袖攔在凜夜的身前。
凜夜側開臉,想往一邊走。
“凜夜,我們是不是見過?”忽然,來人開口,竟是瑤岑!
瑤岑細長如鶴眸的眼睛瞇起,緊緊盯視凜夜柔美的側臉。
眸子里,竟是一絲隱忍的激動與灼熱。
凜夜微微擰眉,轉臉,淡淡看瑤岑一眼,一禮:“原來是瑤岑少閣主,我們從未見過。”
凜夜轉身要走。
瑤岑立時御劍躍過凜夜頭頂,再次落下。
這次,他一步向前,帶出一絲急躁:“你是什么時候到的歸海閣!”
瑤岑竟是質問一樣的語氣,視線始終牢牢抓在凜夜的臉上。
凜夜平靜的臉上變得更加淡漠:“這與你無關。”
凜夜再次轉身,瑤岑再次想要攔住凜夜,忽然猛地被人推開!
來人極快的速度像是一只手忽然憑空出現,重重推在他的胸膛上。
瑤岑被推在空中后退一會兒才站穩,仰臉時,卻是看到了飛月!
仇人見面,內心已經殺氣升騰!
飛月將凜夜護在身后,揚笑看瑤岑:“歸翎是我捉的,不要為難我的弟子。”
老遠她就看見瑤岑騷擾她家小夜。
早就聽聞瑤岑好男色,敢碰她家小夜一下滅了!
凜夜在飛月身后側臉轉身,閉起那雙不再平靜的眼睛。
飛月微微側臉,恩?小夜的氣息好像不穩,難道小夜跟靈華閣真的有什么淵源?
瑤岑努力壓住心底的殺意對飛月恭敬一禮:“歸翎惡劣,仙尊捉地對,請問歸翎他……還好嗎?”
瑤岑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低垂的眸光里全是痛。
他可愛的小歸翎被飛月的大弟子龔煌澤海打得全身血跡斑斑,此仇怎能不報!
飛月也帶著三分客氣的笑:“歸翎倒是已經真心悔過……”
在飛月身后的凜夜卻是微微吃驚側臉,發絲輕顫。
瑤岑也驚訝地抬起臉,一時呆滯。
飛月目露柔和:“他現在已經離開妖獄,我也已經歸還他靈丹……”
“真的!”瑤岑近乎不敢相信地看飛月。
飛月笑容轉冷:“但顯然有些人,還不知悔改。”
飛月瞥眸看瑤岑,眸光驟然冷沉。
瑤岑竟是在飛月忽然陰冷的神情里全身一緊。
飛月不能隨意抓一個人上審判臺,所以,他現在不能招惹飛月。
一個能滅掉天水宗的女人,像他們專注于煉丹的歸海閣,又怎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