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夜長舒一口氣,緩緩睜開眼,那一眼,他也被自己創造出的丹境所驚訝。
飛月老規矩地到仙亭中從左到右地走了走,對凜夜燦燦一笑:“很好,足夠放丹爐。”
凜夜怔怔看著飛月,他以為他所聽到的是飛月在外面的話音。
卻沒想到,飛月就在他的丹境內。
柔美飽滿的紅唇,開始揚起。
終于有一天,他也能把飛月,裝在了自己的體內。
飛月飛回凜夜身前:“醒來吧,幫別人護法。”
凜夜恭敬起身:“是。”
凜夜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看到了還在突破中的大家。
他終于看到了大家丹境突破時的模樣。
不對,子衿好像和他們不同。
他收起靈丹,回到肉身,然后,看到了從對面站起的伊鶴。
兩人相視一怔,隨即便是一笑。
伊鶴目露贊嘆,沒想到第二個,會是三師兄凜夜。
兩人飛落依然閉眸的飛月身邊,看著她身下的仙力。
原來她是這樣守護著他們。
伊鶴的目光開始溫柔與深邃,黑色澈亮的眸中,只有飛月。
凜夜看他一眼,垂落眼瞼,淡淡揚笑。
“小夜,認真看,這對你了解修仙者的身體構造有很大的幫助。”飛月閉眸認真說。
凜夜的神情立時認真,這樣的機會,確實不常有。
他沒有靈視,無法透視別人。
而別人,也不會輕易這樣徹底顯露在你的面前。
幾乎元丹,靈脈,靈根,肉身,元神,完全拆解開來。
凜夜立刻細致地看,不再分心。
伊鶴看向周圍,目露一絲擔憂。
“是在擔心小清清嗎?”飛月睜眸,看向伊鶴。
伊鶴一怔,飛月是不是全都知道了?
伊鶴點點頭:“這些天,清流在做什么?”
沒想到有一天,他這個臥底,居然會擔心另一個臥底給歸海閣帶來危險。
飛月微微笑:“放心,小清清現在目標更加明確,在做仙器。”
伊鶴看向飛月,飛月的眸光里多了分狡黠,她一定知道了!
可是,又有什么關系呢?
因為,他已經不在意那個身份。
前世,今生,他想找的,都只是飛月。
既要努力飛升,山海界的身份,又有何在意。
他現在,真的只有一個身份,就是:飛月的弟子。
天樞仙匣內,玉清流這幾天也一直在忙碌。
自從搬回那一大坨月靈水晶山,他就忙著在制造仙器。
他一個人自然來不及,幸好,天樞仙匣里有很多天工設計圖。
他找出了可以快速批量制造仙器的大型仙器制造機,造完后,就用它來制造仙機令。
大型的制造機聳立在天樞仙匣里,兩邊是對稱的巨大錦鯉。
只需將原型機放在一側錦鯉的嘴里。
另一邊的鯉魚就能源源不斷地吐出仙機令。
還能設定數量,不會無限制地制造下去。
一塊塊仙機令被放地整整齊齊,還有一天,他就全部造完。
在制造機制造仙機令時,他就有了空閑。
先拆解了那個水晶玩物,救出了里面的小狐貍。
可憐小狐貍原本妖力就弱,被制成仙器后元炁大傷,都無法承受他治愈之力。
他立時想到了妖神大人的山海妖獄。
那個地方,他是發憷的,不敢進去。
但是那里的靈氣,正適合小狐貍的恢復。
正準備硬著頭皮送小狐貍去妖獄時,門口走入了柰川。
那一刻,他本能地戒備起來。
就像是對天敵本能的感應一般。
從他第一眼看見柰川開始,他就知道柰川不是山海界人!
這是他們這個種族對那個種族本能的感應。
他不明白飛月為什么要留柰川在歸海閣。
或許是怕得罪他們,不得不留下他。
但這個人,絕對要小心。
柰川倒是笑嘻嘻,頂著他那張可可愛愛的臉:“師尊讓我來拿基站,送去聲望閣。”
玉清流懷抱小狐貍戒備看他:“真的是師尊叫你來取的?”
柰川眸光閃亮,映出了玉清流全身隱藏的青光:“你應該感應到了吧。”
玉清流一驚,沒想到對方竟是這樣直接戳穿了!
柰川笑了笑,單手背到身后,不再是小師弟的可可愛愛,而是多了分傲氣:“我和你入歸海閣雖然目的不同,但同樣喜歡上了這里,在這里,你我就是師兄弟,都是飛月的弟子,我很享受這里的日子,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真的嗎?”玉清流表示懷疑。
柰川笑看玉清流:“放下身份,不是一直是歸海閣的法則嗎?”
玉清流怔住了神情,飛月總是對他說,不要演,做自己就好。
其實,就是再讓他放下身份,在歸海閣簡單生活。
柰川攤開手,多了分無奈:“你不明白我現在有多快活,我為什么沒事找事,給自己找點麻煩?我勸你也別在意其它的事,好好享受在這歸海閣自由簡單的日子,現在你可以做你喜歡做的事情,難道不開心嗎?”
玉清流驚訝地看著柰川,沒想到會有一天,他和那一族的人,會有這樣交談,還被對方給規勸了。
柰川看看制造機邊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笑了,上前抱起。
玉清流也一時忘了阻止。
“這個就是基站吧,我帶去聲望閣,放心,我會給你安放好,讓仙機令馬上可以用起來。”柰川順手還撈了個仙機令,“你做得真不錯,我也很喜歡。”
柰川笑嘻嘻從他面前而過,又像是個可可愛愛的小師弟。
忽的,他轉身對玉清流挑挑眉:“你知道你第一天來,師尊為什么要讓你轉身嗎?”
玉清流愣了愣,也想起了這件事。
但這件事實在不足掛齒,柰川今天不提,他都忘了。
他也放松下來,挑眉看柰川:“為什么?”
“撲哧!”柰川捂住嘴噴笑,“因為,師尊在看你的,屁股。噗嗤嗤,你應該知道,她在,看什么吧。”
玉清流當即怔立,臉瞬即炸紅!
飛月,在看他的……
柰川連連噴笑離開。
玉清流依然呆立,“砰!”一聲,一條青色的毛茸茸的尾巴瞬間從玉清流的衣袍下掉落。
難怪那天,他感覺飛月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真沒想到,她居然在看他尾巴。
玉清流眉腳抽了抽,尾巴從腿側而起,他自己握在手中輕擼,飛月該不會,還想擼他的尾巴吧!
畢竟,飛月,也是個女人啊。
尤其,她還曾對他露出過,少女的可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