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是可怕的。
因為,它不可見。
它能感覺,但當你感覺到它的時候,它已經吹拂在了你的臉上。
在外面,它給你帶來涼爽和花香。
但在八荒秘境里,它就是給你一刀見血!
無處不鋼刀,無處不利劍!
想躲避風的攻擊,很難。
飛月看回光鏡中閃現的人影,小鶴依然用閃避敵人的方法去擋風,難怪,沒有進展。
和風硬扛,只會消耗靈力。
因為風無止境,就像你面對源源不斷而來的敵人。
“小鶴,不要和風對抗,你要順風而行。”飛月單手托腮,哎,崽崽們還是需要提點吶。
伊鶴在空中頓住身形,用自己的風抵御外面的風。
他變得安靜,安靜的目光像是穿透了回光鏡,落在飛月的身上。
飛月相信伊鶴能夠領悟她這句話,否則,他就不是當年的凌霄,不配做她前世的師尊。
伊鶴似是明白了什么,反是放松身體。
身體輕盈如同一片樹葉,他一個轉身,消失在了風中。
飛月雙手托腮而笑,小鶴隨風而去了。
不要去抵擋風,而要去,追逐風。
那樣,不是風的敵人,而是風的乘客。
恩,小鶴這里總算有進展了。
隨手揮過回光鏡,面前又是冰天雪地。
一片冰雪的世界,看不見身影。
滄離呢?
飛月放大了回光鏡,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冰人。
“吭哧。”
她趕忙收住笑,自己在這里幸災樂禍有點不厚道。
但滄離還凍著,說明還沒“死”。
在秘境中被秘境虐“死”的人,會被及時送出秘境。
所以,應該還能聽得到她的話。
“滄離,寒武秘境考驗的是你的寒脈,你已突破丹境,我說過,忘記肉身,你忘了?”
冰凍的人一動不動,卻開始隱隱散發寒光。
飛月抿唇微笑,滄離總算明白了。
肉身用了那么多年,很難一時去拋開。
但他們要變強,會發現肉身只會成為他們的阻礙。
再一揮手,洛水螢和凜夜都在乖乖修煉。
小夜的體內,火脈已經漸漸而成。
果然悟性高。
指尖一轉,又轉到流殤,恩?他的容貌又有了細微的變化。
線條開始硬朗英氣起來。
看來陽脈進展地不錯。
最后,回光鏡上,是龔煌澤海。
他端坐雪山之心,周圍寒霧繚繞,但他身上的燥熱已有好轉。
別人閉關是修煉變強。
而他是為了“治”病。
飛月看著龔煌澤海平靜的臉少許安心。
修煉也不能著急,靈脈也并非一下子而成,中途還是需要休息。
一般以七天為一小修,四十九天為一中修,八十一天為一大修。
像是閉關十年百年的,或是為突破,或是為飛升。
這些弟子才剛剛突破丹境,還是需要循序漸進,七天為最佳。
柳屋外有了動靜,飛月收起回光鏡,從柳屋內走出,卻看見老柳卷住一個呆若木雞的人放落自己面前。
“這是誰?”老柳不會放奇奇怪怪的人進來。
但眼前這只,真有點奇奇怪怪。
“說是界王的信使,看見我們歸海閣就呆住了。”老柳的柳藤從信使身上抽回。
飛月挑眉,笑了,那他是該呆,只怕這輩子都沒看過那么仙的地方。
飛月輕輕一躍,飛落信使面前:“信使?信呢?”
“在這兒。”信使的公雞嗓還沒回來,瞪著眼睛,拿出一顆霞光璀璨的寶珠,“我教仙尊怎么用,這是……”
“你可以閉嘴了。”飛月拿過寶珠,直接打斷信使的話。
信使目瞪口呆地看著飛月。
飛月隨手拋棄寶珠,轉身就坐上仙凳,單腿翹起,單手支臉。
寶珠懸浮空中。
飛月對寶珠“呼”吹了口氣,立時,寶珠炸開,出現了一個身影。
雪衣出塵,墨發垂背,容貌俊美無暇。
飛月翹起的腿悠閑搖擺,瞇眸笑看面前的俊美男子:“恭喜你,堯帝,你又俊了。”
堯帝的身影走上前,站在了飛月的面前,俯身,伸手撐在飛月身側的仙桌上:“飛月也越來越美了。”
飛月抬眸,勾笑:“我最近做的事讓你不開心了?”
堯帝目露一絲寵愛:“飛月做什么事,我都覺得是對的。”
“哦?原來你這么寵我,所以……你是真想把界王留給我?”飛月清亮的黑眸,含笑看著堯帝俊美的臉,他的眉心,已經隱現仙印。
堯帝深深注視飛月一會兒,起身,微笑:“山海界的界王,不是我說了算的,而是誰強誰為王,最近,飛月也是這樣做的。”
“所以,你不插手?”飛月起身,站在了堯帝的身側,昂首目視前方。
堯帝單手背到身后,仰臉,凝望九天:“我不插手。山海界界王之爭,終有一戰。”
“不傳給你兒子?”飛月歪臉,看堯帝。
堯帝的目光,卻是變得柔和:“待我飛升,煌兒便隨我一起去仙界,我的努力,便是為了讓煌兒不再經歷天劫。”
飛月微微瞇眸,沒想到,堯帝存的是這樣的心思。
他靠堯煌飛升,然后讓堯煌踩著他的肩膀直接為仙。
這便是為人父母之心。
可惜,他這心不正,依然先犧牲堯煌。
堯帝慢慢收回目光,轉臉看飛月:“這次找飛月,是想讓飛月去清繳魔宗。”
飛月垂眸,哦呵,果然來給她找點事做。
而且,一看就是兩敗俱傷的事。
飛月點點頭:“我若想做界王,魔宗始終是個威脅,好,我接了。”
飛月仰臉,露出悠然的笑:“你好好準備飛升,我才好在你離開時接替你成為界王,你若再不走,別怪我來挑你。”
堯帝瞇眸而笑:“我可不敢挑飛月你。”
堯帝伸手,撫上飛月的臉。
飛月瞥眸,看那只幻影的手,堯帝對她有了貪念。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煌兒的身份了?”堯帝收回手。
飛月一個轉身,長發與裙擺一起甩起。
動作瀟灑地坐回仙凳,飛月再次單腿翹起悠閑地晃動,單手支臉:“小海對我很坦誠,我也很欣賞他,他是純陽體質,還只煉陽脈與火脈,導致現在陰陽失衡。無法修煉全脈,所以我讓他去了雪山之心閉關,這樣他可以修煉全脈,別浪費了他這棵飛升的好苗子。”
堯帝目露安心與欣慰:“有勞飛月了,對于煌兒的體質,我也是一直苦無良方。”
飛月勾唇,哼,演,我看你演。你是要感謝我,我幫你修了一個好爐鼎。
by張廉,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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