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最初你安好

第217章 當時是啥反應來著

“他大兒子長江就在邊上,里頭好像有人,我沒進去……”沈衛民立即反應過來,“你二大娘干啥了?”

“沒干啥,就是更年期到了。”

沈衛民皺了下眉頭,“說你啥了?”

“我白天都沒在家,她能說啥。就是她那人和我大娘,萬一哪里惹你心里不痛快,你最好別放在心上。

要說她們就是見不得誰家過得好,為人有多惡毒,那倒沒有,就是心眼小。看在我爺的份上,甭搭理就行。”

沈衛民失笑點頭,“行,只要別惹你上火就行,我無所謂。其實我現在脾氣已經很好了,不信你摸摸看。”

“再說一句?”

想哪去了,居然還臉紅。沈衛民樂得立即先拽住徐長青的手,“先別急著跑,忘了咱爹還有信給你。”

“信呢?”

“就在剛才那個帆布袋子里頭,走吧。”沈衛民拉起她,“我沒打開,袋子里還有咱爹給你的一副字。”

被他給拉的,徐長青一時都忘了自己完全可以隨手招來袋子。再聽他這么一說,更顧不上多想。

“字?”

看著展開的白紙中間一個大大的“靜”字,徐長青還有什么不明白,這一準就是這家伙擔心她才要的字。

“我沒說你已經知道白秀蓮干了啥,就說她找上門,再提到估計你已經猜到,咱爹就讓你先靜觀其變。”

徐長青再默默看了眼沈衛民,看著他左手一封信,右手一串珠子的,頓了下先接過一串珠子繞到手腕上。

要是她沒猜錯的話,這種珠子應該是這兩天從誰家草珠子門簾子里拆下來,連這也考慮到位,難為他了。

其實從那天線斷,她就沒再往手腕上套過任何手串。身邊突然就少了這么一個人,她不想戴,她也不敢戴。

“長卿?”

一個恍惚回神,徐長青朝沈衛民笑笑搖頭,先接過他左手那封信,“沒什么,就是覺得我爹的書法沒進步。”

沈衛民啞然失笑,“咱爹也這么說,說其實你的字寫的比他還要好,從十年前開始家里的對聯就是你寫的。”

“說笑的呢。我爹的書法已經有他個人獨有的風格,我是打小描紅描的擅長臨摹,兩者根本沒法相提并論。”

不提臨摹還好,提到這兩個字,沈衛民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給咱爹捎信提到方俊要回城了沒?”

徐長青抽出信紙后正往桌上倒信封里面的票,聽到這話,她就抬頭看了沈衛民一眼,“沒。咋了?”

“你說奇怪不?咱爹居然連方俊要是回城在哪兒上班都有數,當時他說起這事兒,我就差點嚇一跳。”

徐長青推開他湊上來的腦袋,“你都給了那份資料,我爹肯定會找人核對。又不是只有你在京城有親戚,我爹也有同學。

虎了吧?多簡單的事情,我爹是不是還提到是方麗找的關系?要是提了就是已經猜到是我在背后搞了小動作。”

沈衛民一時都反應不過來:還能這么理解?這得是多了解閨女,不是成年累月都沒在家,咋聯系起來的?

徐長青看他臉上表情就知她爹提到了,“我爹說給你聽,就是想看你反應,看你有沒有一塊摻和這件事。”

沈衛民皺眉。

他當時是啥反應來著?

“還沒尋思過來?你再想想這個時間點加上臨摹。要是我爹有找人幫忙核對資料,在得知方麗找人調回方俊?

太巧了。不早不晚,還就在我和他們鬧掰,你給資料的這段時間上,這世上除了你,就我爹最清楚我擅長臨摹。”

這么說懂了不?沈衛民頂著他的長卿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他點了點頭,感慨道:“看來咱爹還沒當我是他兒子。”

徐長青忍俊不禁地笑了。

“你說疑問直接問我多好。”沈衛民也是好笑不已,“你快打開信紙看了看,這里頭有沒有暗藏了啥玄機。”

徐長青翻開對折的信紙,先粗粗掃了一眼,笑道:“有,還真有提到你,說你這學上的,太不同常人。

先是比常人晚了一年入的學,接著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前幾年還趁著串口聯又休學了整整一年多。

我爹就擔心了,問你二十歲之前到底能不能順利高中畢業。要是你還不安分下來,讓我再好好考慮一二。”

“瞎扯淡!”沈衛民好笑捏了下她鼻子,“咱爹才不會關注這些小問題,他要擔心這些還好,我倒開心了。

說明他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等我過二十,我就能娶上你。你要說他在信里會擔心我私下對你胡來還差不多。

昨天咱爹就再三提到要我老老實實、安安分分,還提到我要是安安分分,等過了年他就和咱爸坐下來吃頓飯,

可明白啥叫老老實實,啥叫安安分分?意思就是不能在婚前有超出實質性的接觸,就是不知這個婚前包不包括訂婚。

說來也是怪了,我以前咋就忍得住不動你?如今再回想,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咋就怕你怕成了那個熊樣?

明明想你想得整宿整宿睡不著,我那會兒肝不好,壓根就不是應酬造的。每回想你想得睡不著,我就喜歡來兩杯。

又怕酒后誤傷你,我還每次特意鎖了門才敢灌醉自己。那日子過的,連找個人說說心里話都沒法說出口。

好幾次忍無可忍,又怕嚇到你。你要是跑了,存心避開我,我該上哪找你。好歹你還在我身邊,能見得著。

這么想著,我就覺得自己該滿足了。擁有過,常伴隨,不過是少了結婚證而已,已經很好,該要學會滿足了。”

這是苦肉計。

這帶了攻心計。

徐長青果斷避開這個不適合倆人獨處提到的敏感話題,“我爹在信里是提了,這些票要全交給你來處理。”

又來這一套了。

狠心的女人!

沈衛民看向桌上之前徐長青從信封內倒出的票據,頓時倒吸一口氣:“不得了,咱爹肯定當我給你買了自行車。”

瞧瞧,徐長青給樂的:何謂心虛?可不就是反應快的,一下子就醒了。“對,瞞不過我爹,你要小心了。”

“瞧這干的。”

“不準穿幫。”

“我又不是你。”

“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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