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不按劇本走

第829章 殺妻證道的妻(40)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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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月在厚厚的獸皮上睜開眼,就見小白虎在一旁打盹,呼聲陣陣。

這里自然是在西岸的七凰嶺。

比起趙鶯魁的老相好魘魔,她更相信在秘境中相處了好幾年的小白虎。

外面瀑布聲嘩嘩,時有鳥啼聲傳入耳中。

小白虎的地盤即使是個洞穴,也是個華麗的洞穴。

洞上鑲嵌著不少發光的珠子,地下鋪的獸皮都散發著大妖的氣息。

梁秋月將銅鏡拿出,敲了敲,直言問:“怎么就結束了?也沒讓我看到底。”

見鏡靈裝死,梁秋月繼續說:“武晗月,我知道是你,你說吧,想干什么?”

鏡靈悚然一驚。

這女人真是該死的敏銳。

一片寂靜無聲中,梁秋月的腦殼也開始疼。

她已經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在她的認知中,這個世界是特殊的。

是以慕無殤的記憶為基石,她一直將這里當成是高級些的幻境。

可若是幻境,這個鏡靈又是怎么回事?

她之前夢境中的鏡靈,根本不是她得到銅鏡后這種囂張的性格。

這兩個鏡靈,完全是不同的。

要么是夢境欺騙了她,要么是鏡靈有問題。

夢境未完,再結合她那副原主被慕無殤殺死血染長空的圖,她很難不聯想到,因為慕無殤覺得自己被背叛了,憤怒之下殺了武晗月。

按照常理來說,殺妻證道之后,心鏡便再無瑕疵,歷劫飛升絕對算是圓滿成功,可直通仙界了,慕無殤又為什么會出問題呢?

這一切還得讓武晗月來回答。

至于此鏡靈是不是武晗月,她并無十足的把握。

鏡靈不說話,她要怎么搞?等著慕無殤殺上門?

可慕無殤已經沒有了殺她的理由。

想到此處,她虎軀一震,不對,理由還有有的啊。

殺凌虛子的時候她太囂張了,是以趙鶯魁的名義殺的人。

以慕無殤的聰明,不會懷疑她的身份有沒有問題嗎?

可她可以解釋啊!

梁秋月托著下巴沉思時,鏡靈開口了。

這次說話,她再無過去的囂張。

武晗月情緒低落道:“你和我遇見后,我才慢慢想起自己是誰。”

她不比梁秋月早知道多久,她不過清醒些許時日。

“可你到底是誰啊?”

武晗月納悶了,她如今是器靈,眼前披著她過去皮囊的人到底是誰啊?

梁秋月直接道:“我是慕無殤他親爹派來叫醒他的幫手。”

“遮遮掩掩的也沒意思,大家都坦誠些,早日將事情解決了。你既然喜歡他,就別把某些事遮遮掩掩的了。”

武晗月情緒低落,“你不是都知道了,還想知道什么?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

梁秋月有點惱,她抓心撓肝的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么,結果這人就是不說。

“你要是不說,我就一直用你的臉,和慕無殤生活在這個無比逼真的幻境中,一生一世一雙人!他愛我愛的不可自拔,我想他會沉浸在這個美夢中不可自拔的。”

梁秋月嘴上如此說,心里則在惦記著事成后那縷先天之氣,她與九黎雖然是老夫老妻了,但她也期待著脫離任務世界與他相見。

她本以為剛才那番話會引起武晗月的憤怒,卻沒想到她悶了半晌后說道:“這樣也挺好,至少在她心里,我就不是一個不堪的女人了。”

梁秋月無話可說。

趙鶯魁道:“換我來!”

梁秋月內視自己的精神領域,發現趙鶯魁倆眼瞪的溜圓,一副暴躁的想打人的模樣。

她問:“你也看到了?”

趙鶯魁點頭說:“剛才之前,所有記憶全部想起來了!”

梁秋月又開始恍恍惚惚的懷疑人生,這個她以為的幻境中到底有多少“真實”的存在啊!

“別問我現在是什么狀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上輩子”我還沒來得及擁有真正的軀體就死了!”

“好了,廢話不多說,讓我罵醒她!”

倆人麻溜的交換了。

“武晗月,我教過你合歡經,教過你如何在修界生存,可我也教過你,敢做敢認。”

“當年你為了快速提升修為不再被人欺負,主動修行了合歡經,可你卻貪心的什么都想要。”

“你是被他殺了,若是心懷怨恨,便壞的徹底些,起來,去殺回來!你只要開口,你師尊我定然毫不猶豫想方設法的為你殺了他,將他徹底的斬草除根!”

武晗月痛哭出聲,“本來就是我對不起他,我殺他做何?”

趙鶯魁恨鐵不成鋼,“既然覺得愧對他,便去彌補!”

武晗月哭的更大聲了,“師父,我不敢面對他,他若再想起一切,這世上便再無我立足之地了,我活不下去的。”

趙鶯魁怒道:“你的意思是就這樣下去,讓他因為你困在這里?武晗月,你有沒有心?”

鏡子中傳來的哭泣聲弱了下來,漸漸再無聲息。

“讓她好好想想吧”,趙鶯魁嘆氣。

她現在挺后悔,當年該攔著武晗月修行合歡經的。

可武晗月在初入修界時,因為水靈根,遭受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又因為天虛之體,她的修為晉升可以用龜速來形容。

遇到她時,她那個可憐樣,她記憶猶新。

她自創的合歡經對于水靈根就是登天梯。

對于那時的武晗月,就如溺水之人抓到的浮木。

她能體會她的心情。

可此時此刻,趙鶯魁不自禁在想,當年,她若沒有帶領武晗月走上那條路,現在的她,可能就不會痛苦了。

被迫和主動,是兩個概念。

可武晗月曾經被迫經歷的一切,又有誰來彌補她呢?

“你既然也都想起來了,不如說說,現在這是怎么回事。”

梁秋月就想知道她到底來到了什么鬼地方,她遇到的每一個看起來活生生的人類,還有眼前這只小白虎,到底是不是真的?

趙鶯魁讓她失望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銅鏡還沒來得及給我變身體,武晗月就被慕無殤那小子給削了,再到現在,就是這樣了。”

梁秋月聽了個寂寞。

要是武晗月和趙鶯魁知道的一樣多,她要怎么破局呢?

她回想發生過的一幕幕,對比夢境中的場面,找出相同和不同。

抓到了兩個重點,銅鏡和凌虛子。

她是有點厲害,但凌虛子是不是太弱了點,輕易的死在了他親手布的誅魔陣中。

武晗月是被天雷劈進修界的,而她,在進修界前還遭受了凌虛子的隨手一擊,這若換成原主,或其它普通凡人,在他隨手之下,別想活命。活不了,就去不了修界,也沒法向慕無殤解釋誤會。

還有,凌虛子在夢境中死的太容易了,容易到蹊蹺。

修仙之人雖也有大限,但凌虛子還沒兩千歲,已是渡劫期修為,差點就能飛升了,還不到天人五衰的時候。

總覺得他死的有幾分隨意和刻意。

梁秋月腦中一團亂麻,想不明白的事情有些多,武晗月又不開口,她只能自己胡思亂想。

月落日升,日復一日,武晗月再沒說過一句話。

小白虎到了化形期,長時間不醒,梁秋月與七凰嶺的大妖拜別后,去了萬魔門的范圍。

到了曾經趙鶯魁還是魅魔時的神宮,梁秋月將此地占了下來,司徒笙連不滿都不敢,還卑微的提出想要再次侍奉趙鶯魁的邀約。

雙修之人,自然是修為低的收益多,司徒笙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魘魔聽聞趙鶯魁回來了,趕到這來住了下來。

梁秋月并未趕他走,還放出要挑選貌美侍從的消息。

這年頭,什么都沒沒消息傳播的快,想來魅魔神宮應聘上崗之人多不勝數。

而在一月后,梁秋月終于等來了要等之人。

慕無殤一身黑衣,眉目蕭肅又凌厲,周身的凜冽之氣仿佛能將周遭的風都撕碎。

他的劍指向她,“你到底是誰?”

梁秋月彎唇一笑,“我就是你的晗月啊。”

“怎么,不過些許時日,便不認得了。”

梁秋月拿著銅鏡,手指輕輕摩挲著。

武晗月不愿意站出來,她只能自己想辦法,事情快點辦完才是要緊的。

“慕無殤,你一進修界便入了三圣地之一的衍虛山,成了凌虛子的弟子,修為一路扶搖直上。”

“可你知道么,我是怎么過來的?我又是如何才有如今的修為的!”

“住嘴,住嘴!你給我住嘴!”武晗月的聲音響徹在她腦海。

趙鶯魁木著臉沒什么反應。

她和武晗月既有師徒之名,又有師徒之實,可和梁秋月,兩人也有不少情誼。

事情總要解決,僵持著也不是辦法,鬼知道這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慕無殤下意識捏緊手指,腦中有一道聲音在抗拒著,想讓她閉嘴。

“我一個無依無靠的水靈根女修,無殤,你說,我會遭遇些什么?”

“你曾經說過,會護著我一生。因為凌虛子,你將我拋下,我才遭遇了這些事,難道你沒錯?”

梁秋月屬實覺得自己這番話說的不要臉了些。

從夢境和她經歷過的來看,慕無殤,稱得上一句好男人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過對不起武晗月的事。

便是武晗月初入修界掙扎求生的那些歲月,也與慕無殤無關。

慕無殤神情隱忍,手中的長劍并未放下,依舊指著她,“趙鶯魁是誰?”

梁秋月不搭理他,繼續故意刺激他:“慕無殤,你承認吧,你就是個懦夫,即便你能想到我這一身修為都是怎么來的,也還是不舍得殺我!”

武晗月帶著哭腔瘋狂尖叫,“不許你這么說他!”

“你從出生開始,便是一無所有的可憐蟲,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便是入了衍虛山,你也依舊被所有人討厭,即便是你師尊,在死前,也要將你逐出師門!”

“你以為我還愛你,你做夢。”

慕無殤握著劍的手顫抖著,手背青筋鼓起,瞳孔已經幽深的如一口看不到底的深井了。

趙鶯魁看著渾身涌動著暴怒氣息的慕無殤,聽著武晗月如女鬼一樣的哭聲,問:“妹妹,你到底想干嘛?”

梁秋月:“我只是想讓昨日重現,刺激一下叫醒他啊!”

二人交流完畢,慕無殤的手便舉起了劍。

梁秋月根本未曾做任何抵抗,眼睜睜的看著殺意驚天的劍降臨。

劍一寸寸靠近,慕無殤眼前閃過了與武晗月在一起的一幕幕。

她的維護、她的依賴、她的嬌俏動人、她的欺騙,還有她死在他劍下時的模樣。

她說:“我從始至終就沒愛過你,在凡世時,不過是看你可憐,施舍你,憐憫你,就能慢慢的看到你像是個哈巴狗一樣對我搖尾乞憐。”

“后來你一躍成了帝王,即使我坐上了王后之位,也會因為我母親而背叛你,因為我根本不愛你啊!”

“可后來,見你成為了大有前程的少年仙君后,我便想,既然從前能將你玩弄于鼓掌之中,那現在,我依然可以。果不其然,我又成功了。”

她眼中的得意刺痛了他,待她徹底沒了聲息后,他的心,也冷的徹底。

死了就死了,這世間,從來沒有什么真情,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直到徹底被凌虛子占據了身體,便消失了所有意識。

劍尖收勢不及,銅鏡中漂出一道靈體,擋在了梁秋月身前。

梁秋月正準備動用空間之力時,眼前像是有一面水鏡,漾起道道波紋漣漪。

她怔愣時,手中的銅鏡,被慕無殤一把抓了過去。

眼前的世界糊的稀碎,許是只過去了一瞬間,梁秋月轉眼便回到了自己的空間中。

九黎正坐在石桌前,眼前的虛空處,有一面水鏡。

水鏡中是一身白衣、仙君模樣的慕無殤正摩挲著鏡子坐在樹下。

慕無殤想起了一切,也記起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晗月,你若想離開此鏡,待飛升仙界,我送你去投胎。”

他雖叫著她晗月,語氣卻冰冷的很,神情也淡漠的很,再無往日溫情。

武晗月心如死灰,她想說,我可不可以不投胎,就這樣一直陪著你?

可憶起往日種種,她說不出口,她愛他,卻也愧對于他,又有什么臉面再陪在他身側。

她低低應了聲好,清風吹過,樹葉搖曳,嘩嘩作響,蓋過了他的一聲輕嘆。

空間中的梁秋月揉了揉頭,“怎么回事啊?”

九黎道:“那銅鏡,名為浮生鏡。可以構造出一個真實的大世界。”

梁秋月的臉瞪的溜圓,慕無殤太雞賊了吧,那玩意是不是本該是她的?

九黎多了解她,怎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用手指輕彈她的腦袋說:“他再不清醒,浮生鏡的能量也快到盡頭了。就算你拿著,也頂多只能拿著它弄個小型幻境捉弄捉弄人。”

“浮生鏡本認了武晗月為主,在她被慕無殤斬殺后,浮生鏡消耗能量渡了她的神魂進入鏡中。”

梁秋月想起趙鶯魁,心中有幾分緊張,和她相處幾年,還真處出感情了,“我趙姐有身體了嗎?”

這個九黎剛才還真沒關注,他掐指一算后問:“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先苦后甜么,“先說壞消息吧。”

“她依舊沒身體。”

梁秋月有點喪氣,趙鶯魁是個很有趣的人,也算混了兩輩子,怎么就混不到一個身體呢?

“通天秘境中的鏡靈族是不是就是浮生鏡?”

九黎點點頭,“浮生鏡乃是圣器,凝聚能量無中生有造出一具身體還是能隨隨便便做到的。”

“但它造出的身體可無法飛升成仙,應當是這個原因,武晗月并未用浮生鏡助她。”

“那好消息是什么?”

如果消息不夠好,她還是得想些法子給趙鶯魁送些幫助。

說了助她有一具身體,總不能食言。

九黎道:“浮生鏡剛才將她的神魂送入了輪回道中的仙道。”

梁秋月瞪圓了眼,“生來就是仙胎?”

九黎搖搖頭,“仙胎不至于,得看機遇。不過比生來便在下界是強了不少。”

仙界出生的孩子,資質如何另說,反正就沒有不能修煉的。

既然趙鶯魁的去處解決了,梁秋月便關心起了凌虛子。

九黎怕她出問題,幾乎看的是全程直播。

“那老頭修煉的功法詭譎,在收慕無殤為徒時,便在他識海中種下了自己的神魂種子,待慕無殤斷情絕愛,種子便能瘋狂生長,生根發芽,最后徹底取而代之。而九陽草加水凝芝,是遮蔽天機的好東西,即便在飛升雷劫之下,都可助他不被天道察覺。”

“慕無殤只要能醒來,他便不會再成氣候了。”

梁秋月坐直身體,舉出手,“我的先天之氣呢,找誰要啊?”

九黎神色溫柔的看著她,“低頭看看你自己。”

梁秋月聽話低頭一看,身體凝實了,不再是靈體狀態了。

啊啊啊,幸福來的太突然。

“阿月,做好了隨我去玉竹山的準備了嗎?”

梁秋月豪氣萬丈,“走!”

“可是,小狐貍呢?”

小狐貍抱怨的說道:“我是九尾天狐,早就可以飛升了,要不是等你,我早走了。”

梁秋月有些汗顏,“那我可等著你啦。”

——全文完

完結啦,本來有很多話想說,但真寫起來突然就氣短了。

我寫寫不來大綱,基本是想到哪寫到哪,所以上限不高,文也糙的很,但絕沒有水文,感謝你們的不離不棄ヾ_

祝大家身體健康,父母也都康健,多多賺錢,財源滾滾,每日開開心心o(≧v≦)o

廢話不多說,有緣下本書再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