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人的隊伍一點點逐漸遠去,站在原地的風月不甘心地問風尋,“哥,怎么辦?”
他們想了好多辦法,始終拿不下楚天寶。
風尋目光巡視,落在沒有得到白梧桐回應,失落的敘亞男人身上,忽地又有了主意。
強行抓人不行,那就使用美人計,讓他神魂顛倒,自愿為他們天狼軍效力。
不過,楚天寶身邊的那個女人,也算是萬中無一的美人了。
想要入他的眼,只怕要絕頂美人才行。
倏地,他又把目光落到了自己妹妹臉上。
美艷絕倫的五官,琥鉑色的金眸,風情萬種的姿態,只怕沒有一個男人,能招架得住她主動示好。
風尋勾起嘴角,“有辦法了。”
風月激動地問,“什么辦法?”
風尋看向正在挖坑準備實驗綢緞能否集水的蒙山,不急不慢地道:“不急,等會兒再告訴你。”
只要蒙山布置的集水器真的能出水,正好就有借口追上中原人的隊伍了。
蒙山剪下一大段綢緞,又剪成和尤懷杰他們使用的差不多大小,挖了好幾個坑布置集水器。
為了印證是否只有綢緞才能集水,他又找來他們部落的好幾種布料,全部統一挖了好幾個坑,做好標記,親自守在那里,等待第二天早上的到來。
太陽快升起的時候,坐在躺椅上打瞌睡的蒙山,就被大家激動的竊竊私語聲吵醒了。
他睜開眼,立馬就有族人迫不及待地問:“族長,可以看了吧,我們都要等不及了。”
蒙山心里也慌,看了一眼還沒有徹底鉆出來的太陽,強裝鎮定:“現在還不行!”
族人們只能備受煎熬地熬著,而一邊兒,風月風尋也探長了視線。
終于等到徹底天亮了,族人們想上前幫忙,蒙山呵斥道:“老子自己來!”
萬一有人渾水摸魚,故意往里面倒水騙他怎么弄。
蒙山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挖開了第一個用綢緞鋪蓋的土坑。
入目第一眼,他便瞪大了眼珠子。
其他所有人,看他這副傻眼的樣子,也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這到底是有沒有水啊!!!
都要急死他們了。
蒙山緩了好一會兒,才將土坑中的容器取出來,盯著陶碗傻傻地道:“真的有水!”
從埋坑到挖坑,全程都是他一個人親自操作,絕對不可能出現作假。
也就是說,中原人集水器這法子是真的管用!
簡直太特么神奇了,憑空就變成水了。
水不多,但走在荒漠中,用這法子,就不用擔心會被渴死了。
蒙山族人們在剎那間沸騰起來了,催促蒙山繼續挖坑,他們要親眼看看,其他坑里有沒有水。
風尋和風月的心也提在了嗓子眼,這法子若是可行,必須盡快向父親匯報。
在大家期待下,蒙山再一次挖出了一個容器。
和剛才的那個容器一樣,有水!
部落再一次沸騰。
緊接著,蒙山又挖出了剩余三個用綢緞覆蓋的容器,無一例外,全都有水。
大家已經在這時已經認定了,這法子能夠取水,滿心歡喜等會兒回去他們也試試時,蒙山又取出一個坑里的容器,這個容器里卻沒有水。
整個部落再一次喧嘩起來,“為什么會沒有水?”
風尋和風月臉上的激動也倏地沉下了。
蒙山蹙眉,難道真如中原人所說,非綢緞不可?
他將剩余坑里的所有容器都挖了出來。
十幾個容器,真的全部沒有水!
頂多感覺有的布料濕潤了一點點。
蒙山徹底相信了中原人說的話,想要在荒漠中取水,真的非綢緞不可。
他面色沉沉地對族人們道:“現在就跟我一起去追上中原人。”
風月再也忍不住問:“這到底怎么回事?”
蒙山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同樣等著他解釋的族人,沉重地道:“這是中原人想出的集水法子,所以,只能用中原人的綢緞集水,我們現在就要去追趕中原人,讓他們先賣一些布料給我們。”
買來穿,他們穿不起,買幾十匹剪成小布塊兒分給大家,重復利用,蒙山還是有這個銀子。
去敘亞人聚集集市也能買到中原人的綢緞,但離他們這里最近的集聚集市,都要三天的路程,還不如去追趕中原人的隊伍,若是他們不肯賣,順便也就去南疆入口的集市先轉轉。
此話一出,大家便往坑邊兒擺放的布匹仔細看去。
果不其然,有水的坑都是用中原人的綢緞覆蓋的。
風尋和風月互看一眼,沒有想到,中原人為了將集水的法子控制在手里,會這般狡詐。
蒙山帶著族人火速追趕白梧桐他們的隊伍,jing心打扮后風月也在哥哥的叮囑下,帶著最jing銳的族人跟上去了。
蒙山這人油滑,絕不會將風月身份暴露的人。
楚天寶手上速度飛快,一條鮮紅的羊毛圍巾,很快就要到了收尾階段。
白梧桐美滋滋地看著他英俊的側臉,伸手捏了捏,“夫君的手太巧了。”
白梧桐少有叫他夫君,楚天寶倏地抬起頭,目光灼灼,明示白梧桐再叫幾聲。
白梧桐親了親他的嘴角,“嗯嗯?夫君怎么不繼續織了?”
她柔柔的嗓音,不老實的小手,刻意拔撩他。
楚天寶沒有一次受得住誘惑,剛想湊上去一親芳澤,就被白梧桐義正嚴詞地告誡,“馬上就要織好了,你想干嘛!”
楚天寶看了一眼她紅艷艷的唇,又看了一眼自己馬上就要收尾的紅圍巾,艱難地收回視線,再次乖巧地織圍巾。
他認真的樣子真的好老實,讓白梧桐又忍不住心猿意馬,在他腰上撩了一把。
楚天寶倏地甩開尚未結尾的紅圍巾,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勺,用強有力的行動告訴她,他不忍了。
過了好久,體驗到玩火自焚的白梧桐,羞紅臉被他圈在懷里,軟趴趴地瞪了他一眼,楚天寶低笑一聲,“娘子可以繼續。”
白梧桐氣憤地拱起背,把腦袋架在他肩膀上生氣。
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楚天寶用臉頰蹭了蹭她柔軟的耳際,就著這個親密的動作,將丟在一半兒的紅圍巾拿起,不緊不慢地收最后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