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應老板是可以跟你回去了!”花楹點頭回答道。
可是這關占鈺聽了花楹的話眉頭就皺起來了。
“那我哥哥為什么不能和我們一起回去呢?”她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覺得花楹肯定又是想坑她的銀子。
“這縣尉關占彪不能回去,他涉嫌貪沒銀兩,欺壓百姓,這些都需要調查清楚才行!”這花楹的話讓應氏夫婦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事情之前花縣令也沒有計較過,準確的說不是沒計較過,而是根本就不知道。
可是,這花家的小女娃是怎么知道的呢?
“花小姐,你這樣無憑無據的就隨意關我大哥不合適吧?起碼你要有證據才行吧!”
關占鈺覺得她還要為哥哥爭取一下。
“證據正在收集當中,你們可以等些日子,我現在做的的事情可都是按照律例來的,如果不服的話,你們可以請狀師問問看!”
花楹的話讓應氏夫婦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再跟花楹說下去了,兩個人眼神交流,想著這個時候不能再惹花楹了,趕緊離開縣衙才是。
于是兩個人立刻就離開了這里,準備回家想想辦法。
而花楹見兩個人都了離開了,立刻差人去城門那宣布縣尉已經被關入大牢,以后城門開關由縣衙決定。
現在立刻打開城門。
這城門一開,外面好多準備在鳳梨縣扎根的南桑國人都紛紛進城,就擔心這里再次城門關閉進不來了。
而花楹也沒有單純的把城門開了就完事了。
她給每個進來的人都進行了登記,這樣的話方便管理。
這應氏夫婦回家之后,應順江立即就把自己的酒樓給賣了。而關占鈺則是覺得事情必須要找京城的堂叔幫忙才行,反正這個花千懟也是個縣令,肯定會被堂叔給嚇退的。
這一對夫妻從離開縣衙開始,在十日內把他們在鳳梨縣內所有的生意都甩給了一個剛剛準備落地生根的南桑國人——蘭一明,這個人也沒想到他會被這應家夫妻給騙得血本無歸。
原來那個酒樓早就臭名昭著了,是因為生意差得不行,才會低價轉賣。
他借了大筆的銀子,足足有三百兩,本想著大概三個月內這酒樓會有好轉,他就可以還錢了。
可是,一轉眼三個月過去了,借期已經到了,但是他卻身無分文了。
這讓他欲哭無淚,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妻兒,一個人就準備自我了結了。
他去了鳳梨縣的小樹林,把繩子掛在了樹上,然后爬了上去,套在了他的頭上,準備跟世界告別。
可是,他剛剛上去,就摔了下來,他坐在地上揉著屁股,不明白為何就這么摔了下來。
瞧見不遠處有個匕首,他就明白了他是被人給救了。而救他的這個人正是路過的安云峰。
“你緣何要上吊?是有何冤情?”安云峰上前來詢問。
“俠士,多謝你,但是我不想活下去了。我被人給騙了,現在欠了許多的錢,如果三日內,我拿不出來錢。那些人就要收了我的酒樓,這樣一來我就更加還不上錢了。”蘭一明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這安云峰聽了他的話倒是覺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欠錢么。
只是他也不會安慰這個人,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不過,他靈機一動,既然他安慰不了這個人,那就把他帶回縣衙好了,花小姐一定有辦法的。
“這欠錢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說,既然你別騙了,那就是有冤情,你隨我來,我帶你去見我們花小姐。花小姐肯定會給你想出來辦法的!”
安云峰的起初并未打動這個蘭一明,他覺得這個事情并不簡單,縣令哪里會過問這個事情呢!
“俠士,不必多說了,我自己知道這肯定是絕路了!你也忙你的吧!”蘭一明又重新準備爬上樹。
“你來這鳳梨縣已經很久了吧?那應該聽說過我們花小姐吧?”安云峰覺得這個人肯定會聽過花小姐的名聲,畢竟這鳳梨縣里面人人都知道花小姐是有一手的,之前把那個應氏夫妻給趕走了不說。
還有那個作威作福的縣尉,都已經給關在大牢里面,如今這鳳梨縣的治安又回到了從前。
都是花小姐的功勞,如今的鳳梨縣日日都有巡街的衙役,發生什么事情第一時間通知衙役即可。小的糾紛都是立刻給處理好了。
“我聽說過,可是這花小姐平日里面那么忙,怎么可能會來幫我呢?”蘭一明搖頭否認這個可能性。
“你隨我來,問問就知曉了,再說了這也耽誤了你多少的功夫!”安云峰的話倒是讓蘭一明心動了,于是就給跟著他去了衙門。
兩個人到了衙門之后,安云峰就跟花楹說了這個事情,花楹瞧了瞧蘭一明開口大罵道:“人都爭一口氣,你不爭一口氣就算了,反而還要放棄生命!說的那么大義凜然的,最后還不是讓你的妻兒承受這一切,你就是怕過苦日子!
你要是死了之后,留下你的妻兒面對那么大的債務,你良心能安嗎?”
花楹的話讓蘭一明覺悟了,他的確是做的不對,只想到了他自己,沒有想到他的妻兒。他甚至還不如一個小女娃看事情看得清楚呢!
“花小姐說得對,可是,這接下來我該如何做才對呢?花小姐?”蘭一明突然覺得這個小女娃還真的能給他指出來一條明路來。
“我想想!”花楹想了想,覺得她現在衙門口的點心鋪開出來也不好,不如就換到酒樓那,還能拉來生意,還能給他帶些客流。
“我倒是有個方法,若是你能接受的話,那就按照這個來!”花楹覺得還是先詢問一下這蘭一明是否愿意。
“花小姐請說!”蘭一明立刻就jing神了,這是能救他的事情,他聽聽花小姐的意思。
“這個很簡單,我花家現在有個點心鋪子,就在外面你也瞧見了。那個點心鋪子人還比較多!這樣我租你個地方,每日就在那賣點心鋪子,你收租金,還能讓點心鋪子給你們帶帶客流。先簽一年的契書看看。”
花楹的話讓蘭一明眼前一亮,他沒有想到花楹會想出來這樣的辦法,他覺得這個辦法好,就是免了租金他也樂意。
“我愿意,花小姐!”蘭一明心中很感謝花楹。
“那你既然愿意,那明天我讓他們搬過去。還有我讓師爺來擬一份契書,你看過之后,覺得哪里不滿意可以提出來,直到我們雙方都認為合理再簽字畫押。”
花楹也不想占這個蘭一明的便宜,只是這個是能花家慢慢做起來的方法。
現有的小作坊模式發展起來的速度很慢,她需要一種方式,能讓經濟發展起來。
“好,謝謝花小姐!”蘭一明已經高興壞了,他覺得花楹肯定有辦法能讓他的酒樓興旺起來。
花楹見他同意,立刻就把師爺給叫了過來,給師爺說了一句,讓師爺來寫契書。師爺聽了花楹的話,立刻開始撰寫契書。
之前他還不懂得這些,這段時間被花楹給教會了。
而花千懟從頭到尾都在聽她女兒說話,他是真覺得這個女兒被雷劈了之后,還真的是變厲害了。
這個做買賣的腦子也太好了,可是家里人也沒人教過她,花千懟覺得這肯定是祖上積德了。
花楹這段日子很忙,大牢還在修,而關占彪依然被關在縣衙里面。
她猜應家夫婦還有后招,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瞎想也是沒有用的。
不過,花楹還真的是料對了。
那應家夫婦兩個人帶著全身家當離開了鳳梨縣,直奔這京城堂叔家。
這位堂叔叫關秋來,此時正是在京城中任職戶部侍郎一職。
“叔叔,你可要救救我家大哥啊!他現在就是被那個鳳梨縣花縣令的女兒給關在縣衙里面。不只是這樣,那個花縣令的女兒之前坑了我們好大一筆錢,說什么幾個人的工錢,還說我夫君和大哥把縣衙的大牢踹壞了,要修大牢的錢,還有什么給哥哥和我家夫君看病的錢,足足要了我們五百兩的銀子呀!”
關占鈺一邊說一邊哭,看起來是無比的冤屈。
而一旁的應順江也努力的敲著邊鼓。
“堂叔,是真的,你都不知道那個大牢根本就不是我們踹壞的,而是因為年久失修。那花縣令花千懟這些年來,一直無所作為,還貪沒了許多銀兩。卻硬生生的把這些事情都扣在我們身上。還有,現在衙門也不是花縣令來管,而是他的女兒來管理。他的女兒現在不過五歲,這簡直就是在坑百姓。”
關秋來聽兩個人的話也大概明白是什么事情了,這個花千懟簡直是胡鬧居然讓一個小孩子去管理縣衙。
他還記得當年在朝堂之上就這么一個狀元被皇上直接給扔到鳳梨縣那個破地方去了。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有他的消息,早就以為他辭官不做了,沒有想到還堅持到了現在,可惜不過就是個廢物。
他自然知道他的侄子不會是個老實的主,可是說到底也是他的侄子,這花千懟怎么說也應該給他侄子留點面子才是。
“我知道了,你們且在這里住下吧!明日我就寫個折子遞給皇上看看,參他一本!”關秋來的話讓應家夫婦兩個人心中的大石放下了。
本來他們兩個人是想著來京城里面告御狀的,但是想想他們這也是朝中有人好做事,先跟堂叔說說,如果實在不行再高御狀。
沒有想到這么順利,那這個告御狀的事情,就暫且放下了。
關秋來還真寫了個折子遞了上去。
而夏帝那邊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他的暗衛又來給他報告花家父女倆的一舉一動。
“皇上,近日這花小姐開始整修衙門的大牢,這大牢和普通的大牢不一樣,不在是在地下了,而是修在地上,并且里面放的都是木板床,還有讓犯人洗臉和如廁的地方。”夏帝越聽越好玩,不明白這花家的小女娃為何要把牢房修得這般的好。
“還有哪些呢?”夏帝啜了一口茶問道。
“這牢房外面也一改之前的各種刑具,應該說是沒有刑具了,反而是放上了許多的勞作的器具,這具體的原因,奴才也不懂,只能等日后這大牢重新開啟的時候才會知曉。”這來稟報的暗衛其實也是覺得這位花小姐真的是有大才之人。
都是大牢,他就覺得這個鳳梨縣的大牢必定有不凡之處。
“恩,朕知道了,還有什么新鮮的事情嗎?”夏帝對于這朝堂之上每日的勾心斗角瞧得都煩了,一幫狼子野心的人,每天也沒有什么正事,還不如一個五歲的小女娃娃會做事情的。
“之前這花小姐為了花縣令能補上欠的銀兩,于是就在衙門門口開了個點心鋪。這前些時候,花小姐把縣尉給撤換了,并且關進了大牢里面,還處罰了這縣尉的妹婿,因為他欠人工錢不還,還聯合縣尉兩個人把大牢給踹壞了。
這花小姐讓兩個人賠了不少的銀子修大牢。而縣尉的妹婿又坑了一個南桑國人買了他的酒樓,已經和他的妻子兩個人到了京城。那個南桑國人欠了許多的銀子,這花小姐就跟那個南桑國人商量,把點心鋪搬到酒樓里面。
如今這個酒樓重新裝飾開業,因為有了點心鋪的,生意現在特別的紅火。花小姐賺了不少的銀子。
正在一點點的補上之前的欠款!”
暗衛的話讓夏帝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這個小女娃不簡單那,這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做了這么多的事情,可別這滿朝文武努力多了。
“看來花縣令有個好女兒,這縣衙的事情,都歸他女兒管了,這花千懟每日都在做些什么呢?”
夏帝覺得這花千懟有這么個女兒還真的是省心了不少。
“回皇上,這花縣令的學堂又開了,每日都有孩子去上課。這花縣令不但交給孩子們讀書識字,還教他們如何做東西。這也是花小姐的意思,說什么因材施教。”№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