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道師弟地元子隨便凝造的,并不是出自什么靈脈,到是讓道友見笑了。”一身錦衣,金冠俊美的小少年,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小道金元子,見過魏道友。”
對方做了一個道友見面之禮。
魏東亭趕緊回禮。
“金道長。”他發現竟然看不破對方的修為,立即把沖到嗓子的道友,改成了道長。說定人家是個前輩。而且隨意施法凝聚這么大塊的土系靈石,那是什么修為,魏東亭一瞬間心肝亂顫。
金元子頷首。
除了自家主子,他其實不用跟任何人客氣。
“遠來是客,還請魏道友隨我等到道場之中坐一坐。”
“叨擾了。”有那一瞬間,魏東亭都不想邁腿了。
“請。”
金元子帶著魏東亭和青瑾走側門進入了客院之中。這里風景華美,帶著明顯的異族風情。石雕的各種魚美人,貝精活靈活現。
主客在花廳落座之后,就有幾個精致又胖乎乎的五六歲的小童端著茶盤走了進來。
魏東亭定睛一看,居然都是胖頭魚。魏某:“……”
“我這里沒有什么好茶,這是丹紅茶。最早出自深海,我家道主移種了一些在庭院之中。我就沒事兒采摘了一些,炒制之后充作待客之用。還請魏道友不要嫌棄簡陋。”金元子道。
“不嫌棄,不嫌棄。”魏東亭接過熱茶,差點都不舍得喝了。這種八品靈珍屬的靈茶,他更樂意帶回去細細品嘗,喝完之后,極力修煉,好一點也不浪費靈茶帶來的各種好處和靈力。
奈何現在是在人家道場之中,所以他也只能忍痛喝了。
一口把靈茶給悶了。
魏東亭才道“我這次前來,是想詢問一下,貴道場的道主尊名。另外貴道主將道場設立在人族疆域,未來有什么打算嗎?”
金元子聞言略微蹙眉“其實我家道主一心修煉,不想去管其他的事情。但是踩著我們家道主的臉,作威作福指定是不成的。至于說人族疆域一說,這里一萬年前還不是人族的疆域,四萬年前,這里是青鬼的領地,再早,十萬年前這里赤虎族的家山。從赤虎族再往上追溯個三五萬年這里還是一片深海。
我家道主很早就在這里設立道場了,它只是沉眠了一陣子,又沒死。”
咳咳,魏東亭一聽,就趕緊道“我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說現在這里是人族的疆域,貴道主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東西,可以跟我們交易一些。”
金元子聽了,點點頭道“這個可以。滄海桑田,這里雖然變作了人族的疆域,但是你們也不要做什么驅策我們道主的妄想。我們道主生來貴重,不是你們撮爾小族可以招惹的。”
魏東亭的臉色立即大變。
“你若不信,就把我這話反饋給你們道庭。我尚記得一萬多年前,我家道主還未沉眠之前還送過一部石書給你們人族一位首領,他叫做什么來著,好像叫做賀蘭古雷。”
魏東亭人騰的就站立而起。“東閣石書?”
“什么東閣石書?”
“是不是一部印刻著元辰易術的石書?”魏東亭忙問。
“是的,你也知道?”金元子好奇的看向了對方。
“竟然是貴道主?”魏東亭的語氣之中包含驚喜。“你們家道場從東閣山移動到了這里?”
“東閣山地下水靈脈不知道為什么枯竭了,我們自然要把道場轉移地方。這里的地脈水脈若是也枯竭,我們還會轉移地方。”金元子無語的道。
“可是其他的古老道場似乎都不能轉移道場,只能扎根在一處靈脈之上。”魏東亭疑惑不解的問。
“那是他們根基不行。”金元子語氣篤定的說道。根基若是好,例如它自己,隨時都可以把自己扎入地脈的觸角給收回來,然后化作珠子被主人帶去任何地方。
“根基不行?”魏東亭更加困惑。而青瑾則是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這倆只一上來就是各種上古秘聞,簡直讓他恨不得把自己倆只耳朵都豎起老高。
“你覺得開辟道場要怎么開辟?”金元子問。
“自然是尋找靈脈,然后依照靈脈的山川走勢,使用陣法修造道場。”魏東亭道。
“你這么想就是不對的。道場,道場,有道才有場。先鑄就帶有大道氣息的福地,再圍繞福地修筑約束靈氣之壁障,謂之場。你看我家這座道場,其實就是我家道主根基大道的一種表征。
任何生靈在我家道場之中,都有機會可以感悟我家道主的大道。”
陛下使用光之神力鑄造了新的小道場,這里自帶光屬性大道的氣息。所以金元子說這里是他家主人的根基大道的體現。
魏東亭頭一次聽聞這種說法,想了想,就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任何道場都會自帶道主的大道嗎?”
“不會。得看道場是不是跟自家道主契合一體。就像這里的道場,其實它就是跟自家道主契合一體,混元如意,道主將整個道場都鑄成了一體。自然可以隨意帶走。”
“整個道場都鑄造成了一體?”魏東亭聽了十分震撼。這座道場他可是觀望過,實際面積至少占據了上百畝的地域。這么大的東西真的能夠隨時帶走。
“你是不是在想我們家這個道場是如何能夠帶走的?”金元子問。
“咳咳。”魏東亭不好意思。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道場它被鑄就之后,就達到了混元如意的程度。就是可以大小輕松轉化。你看我們現在只有上百畝,其實它可以輕易的變成上千畝,上萬畝。只是我家道主不愿意驚擾湖底的生靈,所以特意把它縮小在上百畝上。
其實別說是縮小到上百畝了,整個道場縮小到拳頭大小都是可以的。”
魏東亭聽了,倒抽一口涼氣。
“竟然還可以這樣?”
“有一些道主,還能把整個道場化成虛幻,煙泥,直接吸入自己體內。”金元子堪稱見多識廣,畢竟是活久見。
魏東亭遇上這種最能吹胡的器靈老怪物,哪里是對手。
被震驚的一愕一愣的。
別說是他了,青瑾更是好似被打開了那個謂之玄奇的大門。對修道充滿了各種憧憬。